沈青漓看著周晏辰,想了想措詞開口:“嗯,我想問問你任婉現在怎麼樣了?”
“是在醫院還是被關著的?”
周晏辰放在腰上的手了,“還在醫院治療,不過法院那邊傳來消息,很快就會對進行公開庭審。”
“你不用擔心,這次逃不掉的。”
沈青漓輕輕點了下頭,“我最近能不能去見一面?”
周晏辰有些疑:“你去見做什麼?”
“我有些話想問問,能去見嗎?”
看見沈青漓期待的眼神,周晏辰沒法拒絕,“我不知道能不能去見,不過明天我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到時再和你說。”
“行。”
沈青漓對上周晏辰的視線,耳有些發燙,“時間不早了,那你早點兒休息。”
“我先去睡了。”
語畢,沈青漓起,可周晏辰放在腰上的手并未松開。
“小漓,中藥喝完了。”
沈青漓:????
“那你失眠癥有好轉嗎?”
“現在每晚能深睡多個小時了?”
周晏辰將下輕輕擱在肩頭,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最多兩小時。”
他知道真正讓他輾轉難眠的,是空的枕邊。
“明天再去復診?讓秦叔換個方子。”沈青漓抬眼便撞進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瞳孔。
“我不想喝藥了,小漓你不知道,那藥真的很苦。”
“我知道中藥比較苦,如果你不喝藥,那你的失眠怎麼辦?”
“現在怎麼也比你以前要好很多了吧?”
話音未落,周晏辰間溢出輕笑,突然單手將人抱起。
沈青漓驚呼出聲時,掌心下意識按住他堅實的膛,能清晰到沉穩有力的心跳,“放我下來!”
“我不做什麼,只是抱你回臥室。”他的聲音帶著蠱的低啞,腳步卻沒有毫停頓。
臥室的燈調得很暗,周晏辰將輕輕放在床中央,雙手撐在側時帶起一陣料的窸窣。
沈青漓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跳陡然加速。
“或許……”周晏辰的拇指輕輕挲泛紅的臉頰,“我們可以換個方法試試?”
沈青漓正要開口,卻被他突然俯的作驚住。
溫熱的呼吸掃過畔,帶著試探與克制。
自從住到淺水灣,他連親吻都會先征得同意,也沒有做出任何讓反的事來。
現在,面對這樣的周晏辰,沈青漓心里是有些慌的。
“小漓……”他的鼻尖蹭過抖的睫,“我可不可以離你更近一些?”
更近一些?
沈青漓看著他,他倆現在距離不到十厘米,再近只能是……
周晏辰看到了眼里的猶豫,雖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他知道不能。
他直接翻在沈青漓邊躺了下來,“小漓,今晚讓我睡這里可以嗎?”
“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麼,我只是想抱你睡覺。”
沈青漓沒有拒絕,這也是搬來淺水灣,第一次和周晏辰同床共枕。
周晏辰手將攬進懷里,到上的溫度,他心里很滿足。
“小漓,謝謝你,趕睡吧,晚安!”
“晚安!”
沈青漓以為周晏辰在邊會失眠,沒想到比平時睡得還要踏實。
……
沈青漓剛走進辦公室,抬眸就看到韓娜捧著手機一臉樂的樣子。
“娜娜,有什麼好事嗎?一大早笑得這麼開心。”
韓娜指了指桌上的餐盒,“小漓姐,這是宋知年給我做得心早餐。”
“他說他今天很早就起來做了。”
沈青漓看了一眼桌上的餐盒,看著很有食,“看不出來他還懂浪漫的。”
韓娜一臉,“開始覺得他就是一個直男,經過這兩個月的相,覺他這人還是暖的。”
“要是能夠治好他母親的病就更好了。”
“小漓姐,阿姨要是做手,功率有多?”
沈青漓面凝重:“不到40%。”
“不過萬事無絕對,我們可以再仔細研究研究。”
“我上次問過宋知年,他希給母親做手。”
“他有和你提過這事嗎?”
韓娜點了點頭,“提過。”
“那等會兒我們查完房,要是有空就一起討論一下新的治療方案。”
“好,那我們去查房。”
沈青漓和韓娜剛剛走出辦公室的門,一個影突然出現在們面前,擋住了去路。
沈青漓定睛一看,來人正是醫院里出了名的難纏患者家屬。
然而,還是盡量保持著禮貌,輕聲問道:“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來人毫不客氣地說:“沈醫生,我找你有要事!”
沈青漓的眉頭皺得更了,心里很清楚,這個人肯定又是來無理取鬧的。
但畢竟是醫生,不能對患者家屬發脾氣,扭頭對韓娜說:“娜娜,你先去查房吧,我這邊理完就過去。”
韓娜自然也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看了一眼沈青漓,又看了看對面的人,眼里帶著一警惕,“好的,小漓姐,你有事就我。”
說完,韓娜便轉離開了,留下沈青漓和那個人面對面站著。
沈青漓看著眼前的人,面無表地問道:“你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我聽扯人說,你的醫很好,那為什麼不是你給我爸做手?”
“是不是因為我們沒給你紅包,你才不愿意給我爸做手的!”
聞言,沈青漓的眉頭地皺著,“你在說些什麼,你父親的手從一開始就不是安排我來做的。”
人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冷笑一聲,“你說不是你做就不是你做?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推責任?”
沈青漓的臉變得有些沉,強著心中的怒火,“我沈青漓一向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你說這些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如果我沒記錯,你父親的手很功,應該住不了多久就要出院了吧。”
“你現在來和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
人聽到這話,臉變得難看起來,“什麼很功,他現在都不能下床走路,這還好?”
“就是因為你沒給他做手,所以他才這樣的。”
雖然在醫院什麼家屬都可能遇到,但讓人這麼無語的家屬,沈青漓從醫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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