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磨后槽牙:“難聽不難聽,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兒嗎?要麼窺,要麼監視,不然,好端端的你看什麼監控?別告訴我,是擔心我在家門口還能被同學欺負……”
理虧者沒了聲音。
好好的氣氛就這樣被毀掉。
越想越不舒坦,溫大小姐又吃了幾口菜,黑著臉說自己沒胃口,隨即蹭地站直子離開座位,椅子和大理石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惹得正在收拾客廳的蘇阿姨探查看。
還沒走出餐廳,溫輕雪想了想,又折返回來。
商執仰面看著,言又止。
溫大小姐沒有給他解釋亦或道歉的機會,抓起桌上那杯茶,頭也不回地走向二樓小畫室。
*
晚飯幾乎沒怎麼筷子。
即便喝了茶,肚子里還是空空的。
就在溫輕雪琢磨著等等拆包火面當宵夜時,意外收到了杜家爺發來的微信。
杜唯康:我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杜唯康:我要追歐剛。
杜唯康:不管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為一個男人,我得對孩子負責,但是把我拉黑了,我就想問問,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把約出來?除了用“打籃球”這個理由,我門牙剛植好,現在看見籃球有影……
溫輕雪反反復復研究這幾句話,覺每一個字都認識,可是連在一起,怎麼就看不懂了呢?
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你怎麼不去追旭日剛呢?
杜唯康:啥?
溫輕雪:芳。
溫輕雪:我室友歐芳。
杜唯康:哦,反正我就是要追。
溫輕雪原本想吐槽一句“追孩子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人家什麼名字”,字敲到一半又全部刪掉,轉而問他多高。
雖然并不是很看好這位天無所事事的小爺,但歐芳想和高個子男生談一場的心--日月可鑒。
作為的好朋友,溫輕雪覺得,自己理應幫排除萬難,篩選良緣。
雖然覺這位天無所事事的杜家爺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聊勝于無罷。
杜唯康飛快回復:一米八四。
迅速撤回,他又發來了新的數據:一米八四點五,怎麼,有問題嗎?
嘖,男人到底是有多在意自己的高啊,非要確到小數點后一位……
溫輕雪故意笑話他:四舍五算你一米九?
杜唯康居然當真了:你要非這樣說,也行。
溫輕雪隔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強忍住把對方拉黑的沖,耐著子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問他的高:因為在歐眼里,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男人,第一種是,高超過一米八四的男人,第二種是,垃圾。
杜唯康:……
溫輕雪:恭喜,至你在歐眼里不是個垃圾。
杜唯康: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jpg
溫輕雪:周末有個轟趴,歐也會去的,到時候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最好能和當面說清楚……不過我只能幫你到這里,如果歐對你沒意思,你不許糾纏!
杜唯康:我有幾顆門牙啊,我敢糾纏?
看到這一句,溫輕雪直接笑出了聲,還想囑咐杜唯康幾句,埋頭打字間,房門卻被人敲響。
商執的聲音自門外響起:“要吃宵夜嗎?”
溫輕雪先是一愣,隨即冷淡拒絕:“不吃……”
想到晚飯時發生的事,心里堵得慌。
雖然不清楚商執究竟是出于什麼心態、何種目的去看了監控,但一想到自己的正常社生活被他窺視了,就仿佛有一無名火在心頭燒呀燒,直教人不過氣。
話音未落,男人的聲音再度鉆進耳朵:“火面。”
某人條件反般咽了口水,一時間覺得門外站的不是商大爺,而是.夏娃吞吃果的毒蛇。
而毒蛇還在繼續吐信子:“我用小鍋煮了很久,還加了芝士片和酪碎。”
是呀是呀,煮出來的火面可比開水泡出來的好吃多了……
肚子“咕咕”一,擊潰溫大小姐的所有底線。
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打開房門,猝不及防搶過商執手里的泡面碗,涼涼丟給對方一句“謝了”,就準備關門。
他手來擋,眼見就要被門夾到手……
這一幕似曾相識。
只是,男人的氣力終歸是比大的多,溫輕雪晃神之際,商執已經靠著手臂的力量推開房門,進來半個子。
溫輕雪被驚得退后了一小步。
手里端著碗,沒站穩子,所幸商執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溫輕雪本想道謝,轉念一想,始作俑者就是這個家伙--有什麼可謝的?于是撇撇,語氣不算友好:“你進來做什麼?不要打擾我畫畫。”
沉默在兩人之間徘徊。
片刻后,商執沉沉一嘆:“……以后不會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溫輕雪卻再明白不過,念及對方并沒有犯原則錯誤,而自己也已經使過了小子,這件事,勉強可以翻篇。
“喔”了一聲,飛快扯開話題:“我的浴劑沒有了,你回房前,記得去一樓儲藏間幫我拿一些。”
不坦誠的道歉,自然也得搭配不坦誠的原諒。
商執角逐漸浮現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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