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樣不太厚道,但商執還是無聲笑了起來。
想心思間,項舟行的電話猝不及防打了進來,手機的振音令睡的小姑娘微微蹙起眉頭。
商執毫不猶豫地按下拒絕接聽。
然而幾秒鐘后,發瘋中的項家爺又開始在群里圈人。
項舟行:@商執接電話!老子現在需要找人傾訴!你幫我分析分析!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商執思考片刻,拿起手機敲下三個字:睡了。
項舟行:別人睡了礙著你接電話了?
商執:我老婆在我邊睡著,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會吵到。
項舟行:你上次不是說你們……
點到為止。
但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勁,發來的文字似乎都自帶語音:商執!你他媽是故意刺激我呢吧?說好一起……老子現在分手了,你他媽在和老婆睡覺?
如同被點著的竹,項舟行隨后發來了三段長達60秒的語音消息,不用想也知道是咒罵商執的話。
商執神淡然地敲字:語音也不方便聽。
項舟行:艸
隨后,聊天界面上出現了一行灰小字:項舟行退出了群聊。
猶記得當年在聞鐘書院,商執可沒和項舟行嗆架,可他到底是謹言慎行、循規蹈矩的優等生,時常敵不過對手那一副拽爺腔調……眼下,倒是揚眉吐氣,多年積怨瞬間消散。
又等了幾秒,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另外兩位群員終于冒泡。
裴瑞:世界清凈了。
夏開諾:果然,“南商北項”還是有點道理的,就得商執來治項舟行……
興許是許久沒有避開“刺頭”聊天,兩位富家爺又閑扯了幾句,商執惜字如金地聊了幾句,將自己那點兒歡欣雀躍昭告天下后,他那顆枯竭許久的心,已然得到極大的滿足--世俗意義上的滿足。
只是……
邊忽然傳來頗為八卦的一聲輕語:“你那個裴瑞的朋友,是不是和家里關系鬧得很僵啊?我好像在酒會上聽誰說起過他的事……”
商執側目:“醒了?”
沒打算回答的八卦。
好在,溫輕雪也不執著去了解別人家的事。
了惺忪的睡眼,翻了個,舒舒服服枕在商執的大上,帶著一點氣音“嗯”了一聲,又問:“你們四個經常聊天嗎?”
看樣子,是暗中觀察了許久。
許是連項舟行退群前發的那些牢也看到了……
商執不太自在地抿了下:“他們經常聊。”
言下之意是,自己只是個看客。
溫大小姐并不相信:“可是,我覺你樂在其中呢。”
向來沉穩的男人四兩撥千斤:“畢竟,向朋友們坦白自己的生活,也是夫妻間磨合的方式之一。”
溫輕雪眸子了,頭一回沒有反駁對方。
說的有道理。
細細想來,自己和商執磨合了這麼久,似乎只融了彼此的,本沒有融彼此的際圈啊……
隨后,又聽到商執溫的低語:“所以,輕輕,我什麼時候才能在你的朋友那里有個名分?”
溫輕雪默了一瞬,繼而用非常篤定的聲音告訴他:“你有名分的。”
“是嗎?”
“當然,哲大人人都知道我結婚了呀。”
畢竟,“全校廣播認領失結婚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恐怕溫輕雪是建校以來的第一人以及唯一一人。
商執這才舒心一笑:“那就好,了不潛在對手。”
“那倒也沒有……”
“嗯,即便溫大小姐是有夫之婦,也一樣歡迎。”
溫輕雪之有愧:不是這樣的,而是,除了的幾位好室友,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嫁了個一只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子,還認定這是打算把老公熬走,好繼承財產養小狼狗。
至于為什麼某些男生還敢來招惹……
那只是因為,他們普通卻自信地認為,自己一定能為那只被養的小狼狗。
既心虛,又愧疚。
被兩種緒反復折磨的溫大小姐急忙開啟“哄夫”模式:“商執,我現在正式對你發出邀請:我和歐們打算過幾天去海邊營,可攜帶家屬,時間未定,地點未定,人數未定,形式未定,你要不要一起來?同意請扣1,不同意……”
一字一頓地把話說完:“……請扣扣屁/。”
商執這種矜持貴公子,會扣屁/嗎?
不存在的。
俏皮話一說出來,便知道,他去定了。
商執的角彎了幾分,目停留在溫輕雪:“你今天……不是不方便嗎?”
愣了愣:“你說什麼?”
他的笑意更濃,佯裝就要起:“那我去洗手?”
目驟然一斂,溫輕雪終是反應過來,立刻掙扎著從綿的沙發里支起子,背著雙手,捂住了屁/。
危險危險危險危險!
的臉漲得通紅:“誰、誰說是我的屁啦?你自己沒有嗎!”
若是真由著他去洗手,還指不定要扣哪里呢。
商執眉峰一挑:“這麼說的話,那我只能同意扣1了。”
危機暫時解除,溫輕雪如釋重負。
只是,見丈夫那雙仍帶著蠱的黑瞳,還是服了,認輸了,向自己不知何時漲的/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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