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秦牧的求婚，幾乎是一反常態，完全顛覆在媽媽心中的印象。

顧絮影覺得，媽媽一定會大吃一驚。

可是，又會不會因此而生的氣呢？

顧絮影很快就想起剛上高一時的那些事。

在班上聽到了同學早的傳聞，回到家后，就與媽媽說了這件事。

母倆無話不談，顧絮影一點也不怕因此被媽媽責備。

記得很清楚，當時的自己對有著好奇，還問起媽媽年輕時的事。

但媽媽只是笑笑，然后反問，是不是在班里有了心儀的男生。

顧絮影連連搖頭，但也悄悄觀察起媽媽的神。

媽媽好像并不是一副嚴防死守的架勢，只是在努力引導。

“絮絮，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喜歡的人，我希那個人是能和你一起進步的人。”

多年過去后，坐在書桌前的顧絮影不想，秦牧是不是媽媽口中的那個人呢？

作者有話說：

“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出自《詩經·秦風·無》。

第16章

在遇到秦牧之前，顧絮影從來沒有那麼相信緣分。

有時候，拯救一個人，往往不需要多壯烈的舉，只需要一個隨手的善舉。

秦牧是最痛苦的歲月中的一點微。

在回憶往事的過程中，顧絮影寫完了信。

然后把厚厚的信紙裝進了信封。

顧絮影有想過給媽媽寄些其他的品，但被那個地方拒收過一次后，也就打消了念頭。

第二天一大早。

顧絮影就將那封信通過郵政特快專遞EMS進行投遞，希信能早點到媽媽的手里。

從郵局出來后，沒過多久就收到了秦牧的消息，約一起去醫院取婚檢報告。

顧絮影沒想到報告出來的速度會這麼快，但昨天去那家醫院婚檢的人確實不多，與秦牧更是當天上午就做完了所有的檢查。

秦牧大概還特意囑咐過醫院方面加急。

“不用接我啦，我在外面。”

走在路上的顧絮影匆匆回了一句，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上車后，司機看一直抱著手機，不調侃。

“別只顧著玩手機，先說下你要去哪兒？”

顧絮影笑了下，默默把地址在手機備忘錄里打出來。

遞給司機看時，又指了指自己的，然后擺手，示意司機無法說話。

司機臉上的笑意僵住，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

因為見了太多次，顧絮影能夠輕易讀出他眼里的緒是憐憫。

“怎麼不讓家人陪你出來呢？怪不方便的。”

司機湊近看清字后，一邊發車子，一邊向顧絮影道。

但他并沒有要從顧絮影這里得到一個答案的意思，只是惋惜地搖了搖頭。

“唉，好好一個孩……”

不會說話，確實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缺憾。

顧絮影早習慣了大家表的類似反應，在這樣的場合里，一次次被人們提醒著一件事。

是一個殘疾人。

知道是后天失語后，大家的惋惜會更甚。

覺得就像是一幅新畫的油畫，被不小心濺上了黑的墨，從此不再完。

無端地，顧絮影想到了秦牧。

他只在第一次意識到不會說話時驚訝了下，在此之后，就從來不曾再特意提起此事。

秦牧會下意識諒，照顧，但絕不會刻意顯出的“特殊”。

有時，顧絮影也會樂觀地想，一兩面，為失語者，其實同樣會有一點小小的好。

比如在司機熱地同說話時，不用再費心去想回復的話語，斟酌措辭。

只需要靜靜地坐在那里聽，到達目的地后，痛快地掃碼下車，向司機回以微笑表示謝。

醫院門口。

秦牧比早到了五分鐘，已經停好了車，正從車上走下來。

顧絮影朝著他揮了揮手，兩人一起走進醫院，去拿婚檢報告。

在醫學檢查證明上，顧絮影看到了上面寫著的唯一一行字。

“未發現醫學上不宜結婚的形。”

如此簡單，但對于婚檢來說，已經足夠。

隨后，秦牧又主將他的那份詳細報告遞給了顧絮影。

表出的，是絕對的坦誠。

顧絮影不不好意思起來，也將自己的那份給了秦牧。

但報告數據太過專業，他們只是掃了眼每頁最底下的結果，很快就還給了對方。

他們收起婚檢報告，就一起往樓下走。

“不能直接上去，看病需要先掛號，您是哪里不舒服？”

在一樓大廳里，導診臺的那位護士正在詢問一位上了年紀的老。

或許是因為通有些不暢，護士將聲音抬高了些，而那位老則顯得十分著急慌，手在空中一遍遍比劃著。

顧絮影路過時，忍不住放慢了腳步，最終在導診臺附近停下。

“發生什麼事了？”秦牧向護士問道。

“這位病人是聾啞人，沒有家人陪同，還不識字。”護士有點無奈，“我不知道該怎麼和通。”

老不會說話，也聽不見，兩人剛才因此掰扯了很久，可通不暢的問題卻一直無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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