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牧從外面進來,秦仲鈞先是松了口氣,而后才責備起秦牧的懈怠。
在集團總部,秦仲鈞給秦牧、秦澤都安排了職位。
隨著秦仲鈞年紀漸長,董事會已經開始猜測,他們之中未來的接班人會是誰。
“您好像不太了解自己的集團。”秦牧淡然道,“第一季度策劃的幾個大項目都已經敲定,我沒必要天天打卡坐班。”
他特意將最后四個字著重,語帶嘲弄。
但話語間,確實中了秦仲鈞的心事。
去年冬天過一次小手后,秦仲鈞看上去就如從前那般神,似乎沒任何影響。
但在心態上,他卻害怕起來。年紀越大,對自己未來的狀況就越擔憂。
與他相對比,張婉凝更年輕,也更有力。
在信任之下,秦仲鈞放權讓張婉凝介了集團的日常管理,而他自己則能夠從繁重的事務中口氣。
張婉凝最初會定期向他報告工作,但近兩個月,似乎一次都沒有。
秦牧驟然提起第一季度的項目,秦仲鈞竟然一無所知。
眼看著秦仲鈞的臉變了,坐在一旁的張婉凝連忙笑著打圓場:“仲鈞,多虧了小牧和小澤,集團的事件件都那麼順利,我們也都省心了。”
秦牧見這樣慌張著要摘出自己,卻也沒揭穿,而是任由在秦仲鈞的面前演下去。
“對了,仲鈞,你不是有話要對小牧說嗎?”
張婉凝提醒道。
秦仲鈞想起正事,冷著臉問起秦牧:“小牧,我聽說繁晟的董事會最近要換屆選舉,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誰都知道繁晟集團是秦牧外祖父家的產業。
繁晟目前的這位董事長任期還不到兩年,此時傳出要開董事會,外界議論紛紛,都說是要選舉新的董事長。
這也就意味著繁晟高層會有大變。
至于董事長的人選……大家猜測的自然是秦牧。
“我母親去世多年,您早就有了新的家庭,和我外祖父實在扯不上關系。”秦牧隨意道,“再說了,這是繁晟部的事,沒必要告訴父親您。”
秦仲鈞本沒有立場質問他,總在想方設法從他這里打聽消息,無非就是舍不得繁晟這塊。
“好了,您想知道的,我都告訴您了。”秦牧整了整袖口,悠然道,“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繁晟一趟,父親在家好好休息。”
直到看到秦牧走出客廳,秦仲鈞才意識到,秦牧完全沒有必要回來一趟。
秦牧沒有東西,不過是知道他在焦灼地等待消息,才特意回來。
秦牧母親去世以來,秦牧的長速度有些驚人,早就不是那個一切都只聽他的教導的秦牧了。
*
從秦家出來之后,秦牧去了一趟繁晟。
他專程來繁晟與現有的董事會員一一見面,其中有幾位就是大東。
順利繼承產后,秦牧擁有了繁晟百分之六十的權,已經為繁晟的最大東。
他們計劃在明天的東大會上先將秦牧選為董事,再在董事會上一錘定音。
因為大部分人都得到了秦牧外祖父與秦牧母親生前的賞識,對于秦牧的到來,董事會員似乎已經期盼了很久。
秦牧與他們相談甚歡,也漸漸發覺,繁晟的潛力其實并不比他父親的秦氏集團低。
準備離開集團時,一位高管主提出要送秦牧,秦牧本想拒絕,卻覺得他有點面,一問才知,他是母親曾經多年的下屬。
“秦總,其實你和繁姐的風格很像。以前第一次來繁晟時,就像你一樣,喜歡走遍整個集團。”
高管與秦牧母親秦繁的關系很好,稱呼似乎也與旁人不同。
“說實話,當時我以為繁姐就是大小姐脾氣,過來玩幾天,圖個新鮮。可沒想到,是真的從一個小經理做起,一步步腳踏實地,業績能讓部門的所有人信服。”
“秦總,你母親好廣泛,當年其實投資了很多領域。”那位高管在集團樓下站定,指著一家珠寶店道,“這家店以前也是的,很喜歡。但生病后,就把店賣給了別人。”
秦牧聞言,不由也停下了腳步。
“秦總,要進去看看嗎?”
那人適時問起,秦牧也就點了點頭。
秦牧先一步走進珠寶店,里面的店員不認識他,只顧著向他殷勤地推銷首飾。
但等那位高管也走進來后,店長立刻過來迎接。
“這位是繁姐的兒子,也是繁晟未來的董事長,今天來繁晟,順便來看看。”
“原來是秦總。”店長局促起來,“我的人不懂事,還當您是過來挑首飾的,希沒煩到您。”
“不會。”秦牧抬眸了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和,“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確實需要挑幾件首飾。”
“這樣啊,那您是挑給誰?”店長剛開始愣了下,但很快就專業地向秦牧詢問起來。
“我的妻子。”秦牧答道。
他旁的那位高管也跟著想起,秦牧新婚不久。
“秦總,那要看看這款Lucky Spring嗎?很契合現在的氛圍,而且寓意也好。”
Lucky Spring,幸運的春天。
就像他們的相遇,也在春天,且被他們視為共同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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