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苦惱的事又反過來到了自己的上,周思玥終于笑不出來了。
不止如此,還在心里默默祈禱著顧絮影能夠早些考完試,盡快回工作室干活。
與此同時。
從工作室出來后,顧絮影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繁城院。
在后排安安穩穩坐著,莫名其妙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
繁城這座城市,真正進秋天后,葉子黃得總是格外快。
當綠世界變為金黃,也意味著天涼了起來。
顧絮影攏了攏外套,進教學樓后,直接就給秦牧發了消息,這一次連教室的門牌號都寫得一清二楚。
秦牧很快也回了消息,言說今天可能會晚半小時過來。
收到消息后,顧絮影放下手機,覺得干等著也是無聊,索拿出卷子開始做題。
教室里自習的人很多,可周圍一片安靜,只有筆尖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又過了一陣,外面好像起了風,連帶著灰土也被刮進來。
靠窗的學生連忙起把窗戶關好。
顧絮影正做著題,聽到前面的那個學生忽然驚嘆了一聲。
安靜的教室里,突然有人發出噪音,顧絮影被嚇了一跳,不皺著眉,下意識去看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看明白,卻又聽到教室里的其他人,也相繼發出了聲音,還都扭到了面向窗戶的位置。
顧絮影跟著他們了過去,終于明白了原因。
原來是外面的風突然變得比方才還要大一些,讓外面的景致都跟著改變。
這間教室的窗外,面對的正是校門口一直延過來的那條大道。
大道兩旁,種著兩排整齊的銀杏樹。
在秋風的吹拂下,飄落的銀杏葉在空中四散紛飛。
明,金的葉子耀眼奪目,在空中跳著旋轉的舞,好而歡快。
一整個上午,眾人都埋頭在繁重枯燥的學習里,借著這陣風,好像才能暫得放松與愜意。
于是大家默契地看向窗外,看著飛舞的銀杏葉。
顧絮影原本也跟著他們一起看景,手里握著的筆悄悄停下。
但沒過多久,面前的景中,就多了一個人。
是走在樹蔭下,走在飛舞的銀杏葉中的秦牧。
和煦的越過樹枝,斑駁地照在秦牧上,落在他的眼角與眉梢。
秦牧步子悠然,穿著一灰白的衛,褪去了往日自帶的那種,反倒多了一抹的年,帶著遮不住的朝氣。
他顯然在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室里換了服,不想每日來學校,都穿得太過正式,便找了其他的。
他找得隨意,可讓顧絮影看著,卻有點挪不開眼。
面前的卷子不太想繼續做下去,甚至也不想等著秦牧走進樓里尋。
顧絮影收拾好東西,就直接走了出去,與進大廳的秦牧迎面遇上。
“怎麼突然換了這一呀?”
顧絮影一邊往外走,一邊好奇地問他。
“隨便找了件。怎麼?”秦牧低頭看著服,“不好看嗎?”
“好看!”顧絮影連忙大聲道。
秦牧難得見到抬高了聲音說話,邊的笑意不深了些。
“好喜歡~”顧絮影步子快了幾步,攔在他前。
跟著,竟抱住了秦牧的脖頸,秦牧悄悄低下了頭,便吻了吻他方才點綴著的眼角與眉梢。
“秦牧,你真好看。”顧絮影小聲道。
仰著臉,在風中著秦牧。
風已將的頭發吹,錯落的發間,出滿含傾慕的眼神。
“完了,秦牧,我突然好想看看你上學時的樣子。”顧絮影道。
“可我錯過了。”顧絮影說完后,又搖了搖頭,“不對,我是只見過一次,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初次見到的秦牧,是一抹無瑕的白月。
他們都是年時,自帶著青蔥歲月賦予的純真人。
“所以絮絮更喜歡第一次見到的我,而不是現在的我?”秦牧朝提問。
顧絮影哪里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故意在鉆這個牛角尖?
看他略有不快,就急著要解釋:“不是的,明明什麼時候的你,我都很喜歡。”
“那更喜歡哪個?”秦牧有意逗,還在連聲追問。
顧絮影終于被問住了,糾結地看著他。
“是第一次的……”
“不對,是現在的……”
顧絮影一下子給了兩個答案,小心翼翼地了秦牧一眼又一眼。
好在意他的心,連他逗的話也會當真。
秦牧的心臟因此而悸著,很想在此時吻一吻面前的。
可風來得如此不湊巧。
一陣大風刮過,顧絮影的長跟著被吹。
秦牧連忙換到迎風的那一側,擋住了吹向顧絮影的風。
連話也來不及多說幾句,他們就趕上了車。
顧絮影在副駕駛座坐穩,那些銀杏葉在車窗外再次飛旋起來,圍著他們的車子。
趁著秦牧沒有啟車子,顧絮影湊近了他,在他的耳邊。
“剛才在教室里,大家在看風里的銀杏葉,我在看風里的你。”
原來事的陳述也能為表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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