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手心里還殘留著幾被扯斷的頭發。
微的劃過掌心,帶出很淡的刺痛,安然愣了兩秒,理智才逐漸回籠。
“說話!”
男人帶著剝繭的指腹按在上,有些用力,磕上了牙齒。
“嘶……”
安然間涌出幾分腥氣,止不住戰栗,靠著墻依舊搖搖墜。
“安然你不用裝可憐,我不會再對你心了,你這個人沒有心,不配被憐惜!”
顧景軒的手指在心口位置,到跳的心臟律,雙眼發紅。
仔細看,能瞧見他藏在憤怒之下的委屈。
可安然沒心去仔細看他。
“你會倒打一耙的,為了給林枝撐腰,連真相都不打算知道了。”
安然屈膝想踹他,卻被男人快速格擋,兩人纏繞,頗為曖昧。
兩個當事人心中卻毫無旖旎的想法。
安然冷笑:“林枝表哥到底什麼德行,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眼睜睜看我跳火坑不夠,怕我跳得不夠快,還想一腳把我踹下去?”
猛地用力,手腕傳來滲人的咯吱響。
顧景軒眸子發,下意識松開手。
接著一個掌就扇在他臉上。
啪的清脆一聲響,將他打懵了。
“現在知道一個掌到底能不能拍響了?我告訴你,不管欺負了姥姥的人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別說是林枝表哥,就算是林枝本人來了,我也會讓付出代價。”
顧景軒維持被打偏的姿勢沒。
安然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轉想走,反被一大力迫,面朝墻壁按住。
“當初你冷暴力和我分手,現在不高興了,便開始熱暴力對我手!”
“安然,你的心好狠!”
“放你的狗屁,誰……”
話音未落,一道強直而來。
接著,悉的男聲響起:“安然?”
安然后背一松,顧景軒退開兩步,讓出大片空間。
得以轉,抬手擋住眼睛不去看那強,“顧總?”
旁的顧景軒蹙起眉,視線在安然上微頓。
顧長柏關閉手電筒,彈了彈煙灰,大步邁上樓梯,不過幾息之間,便夾到了兩人中間。
“你們是有什麼矛盾嗎?”
男人面容冷峻,并不是湊熱鬧的人。
如果不是方才認出了安然的聲音,他是不會出面的,最多給外面的人去一個電話,讓保安來解決麻煩。
安然面上發紅,有些尷尬地扯了扯服,撥弄了下凌的頭發。
任誰也不想自己狼狽的模樣,被重要的合作商看見,這會讓人懷疑對方的工作能力。
顧長柏今天穿著很是休閑。
他褪去了嚴肅的經典西裝三件套,穿著一黑套裝,搭配上那張英俊白皙的臉,了不知多歲。
安然眼中閃過驚艷,直了脊背。
“顧總,你怎麼來醫院了?”
“看一個長輩。”顧長柏語氣淡漠,目定在顧景軒上,“他欺負你了?”
“這是我和安然的事,似乎不到你來管。”顧景軒扯出一抹僵的假笑。
他手去拽安然,人靈活避開他的手,自顧自躲到了顧長柏后。
“看來安然很樂意被我管呢。”顧長柏配合地往前,擋住了顧景軒朝靠近的步伐。
顧景軒臉瞬間沉,“過來。”
安然撇:“你當自己是我的誰啊,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需要我幫忙報警嗎?”顧長柏適時出聲,仿若一個正義棚的好心人。
銳利的眼神飛劍般扎過來。
安然頭皮發麻,想給顧景軒一點教訓,卻沒想把事鬧得太大。
連忙表明顧景軒的份:“他是我繼父的兒子,是我的弟弟。”
“是嗎?”顧長柏反問。
他們兩看起來,可不像是繼姐弟,更像是一對正在鬧別扭的小。
顧景軒抿,看的眼神更顯火辣,好似要把整個吞吃腹一般。
安然毫不虛,可沒有說錯半點!
除卻那層不好言說的關系外,和顧景軒,就只剩下繼姐弟的份維系。
而現在,因為林枝的事,那點淺薄的親都要消失了。
“既然是人,有問題更該坐下來好好聊,而不是喊打喊殺。”顧長柏打量了下對面男人。
“手段過于暴,是無法解決難題的。”
顧景軒心口狂跳,黑眸中也升起了憤怒的小火苗,雙手握拳。
他說話時,腮幫子抖,牙齒咬得嘎嘎作響。
“你是以什麼份在這的?”
同為男人,顧景軒能分辨出對面的人,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氣息。
他給自己的敵意披上了一層外,眸中的挑釁切換自如。
這人,看上了安然。
顧景軒并不意外。
安然格開朗,長相雌雄莫辨,邊的追求者有男有。
不公開兩人關系的那段時間,都有人追到住示。
各種浪漫布置,顧景軒看見氣得半小時不愿意搭理。
安然好說歹說,才哄好他。
但那時他毫無危機,他知道安然對自己的是真實存在的。
很難出真心,可一旦給出去,得到這份禮的人,便會被放在唯一的心尖尖上。
顧景軒恃寵而驕,也是給的底氣。
可現在,他不確定安然對這個男人的態度。
以前的安然,從不會為了防著他,躲到另一個男人后。
顧長柏轉頭,“我是不是不該來?你弟弟好兇,真怕他對你手。”
“你胡說八道挑撥我們的,還有理了?”顧景軒厭惡地看著這個綠賤男,“安然,我們早點把話說清楚,這件事就過去了。”
什麼就過去了?
想給些封口費,讓姥姥白遭罪?
安然氣不打一來:“別以為你有幾個破錢就了不起,這件事我跟林家沒完!”
本不是錢的問題,不蒸饅頭爭口氣!
“顧總今天很謝你出手相助,我請你吃飯去,場地任由你挑!”安然拽住男人手臂,半邊都朝著他靠近。
從顧景軒的角度看去,兩人幾乎要融為一。
他神大震,炮仗似的沖上去,用力將安然往自己懷里拽。
“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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