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欽給鄭紅軍打完電話之后,連忙又跑到了急診室的外面,任容崢一直在里面,沒有被推出來,他真的是心急如焚。
著急的在急診室外面來回的踱步,除了擔心任容崢的生命安全之外,也是在擔心醒過來之后,要怎麼樣面對他?還會不會原諒他?
當然這也是后話了,這些的前提是任容崢能夠平安的度過這次難關,能夠醒過來。
戰北欽等了好長時間,軍區醫院派過來的車輛都已經到了,任容崢還在搶救室里。
終于那扇門打開,之后有醫生出來,戰北欽連忙的跑過去問道:“我是病人的丈夫,我太太怎麼樣了?”
“病人現在況非常危急,有一份病危通知書,家屬需要簽一下。”
“病危通知書?”
聽到這五個字,戰北欽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病危通知書,這不就是生命危在旦夕嗎?
戰北欽一目十行的看著病危通知書上的容,看完之后忍不住渾都在發抖,這不就是告訴他,任容崢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嗎?
“醫生,我可不可以帶轉院?軍區醫院的救護車已經過來了,我能把我太太轉移到軍區醫院去治療嗎?”
“作為家屬,如果你執意要轉院的話,這個可以,不過在轉院的過程中,如果病人發生什麼意外,我們醫院是概不負責的。”
在轉運的過程中發生什麼意外?戰北欽連忙又問了軍區醫院過來的醫生,對于任容崢這個況誰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
但是看這家醫院,實在是規模不大,軍屬醫院好些都是資深的老軍醫,醫是很湛的。
都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說明任容崢的確是危在旦夕了,所以戰北欽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轉院,我帶我太太轉院。”
戰北欽做完決定之后,軍區醫院來的醫生便拿著任容崢所有的檢查結果,然后將抬上了救護車。
戰北欽也跟著上了救護車,看到任容崢昏迷不醒的樣子,活了兩世的他第一次了眼眶,覺張的心都要跳出來。
真的很怕很怕,很怕的生命就這樣結束,很怕就這樣永遠的離開自己。
就像周貴生說的,他們兩個都是已經重生過一次的人了,如果這次再死了,就沒有任何重生的機會了,就是徹徹底底的在這個世間消失了。
那他往后余生怎麼辦?他們的三個孩子怎麼辦?
“容崢,你千萬要堅持下來,你千萬要活下來,我你,我你……你一定要活下來好不好?”
戰北欽很是懇求的說著,但是任容崢已經給不了他任何的回應,看到儀上顯示著微弱的心跳,他真的好害怕下一秒這條線就變直的。
在轉院的這一路上,戰北欽覺真的是度秒如年,生怕會出什麼意外,也還好……還好平安的將轉移到了軍區醫院。
任容崢被抓到軍區醫院之后,也是立馬推進了搶救室,在來的路上醫生已經給他打過預防針了。
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不管搶救的結果怎樣,現在這樣的病也要先進重癥監護室,之后什麼時候能醒,就看的造化了。
看到再次被推進了搶救室,戰北欽雙都了,然后直接跪倒在地上,眼前就是搶救室,他就這樣跪著。
這一刻他真的希這世上有神明,希神明保佑,哪怕他折壽十年三十年都可以,只要任容崢這次能夠死里逃生,能夠活過來。
“首長!”
李魁匆匆的跑了進來,看到他這個樣子之后的話,立馬吞了回去。
他跟戰北欽這麼長時間,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就這樣很無助的跪在搶救室前面,看著讓人心里很難。
“首長,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李魁說完之后,連忙將戰北欽從地上扶了起來,戰北欽腦子放空的都沒有聽到李魁在說什麼,甚至李魁都把他從地上扶著坐到了椅子上,他都后知后覺。
看到他這個樣子,李魁也不敢說話了,他現在已經是心急如焚,緒差到了極點,如果再讓他知道周貴生已經跑了,他并沒有將周貴生抓住,他肯定緒就更糟糕了,所以他不敢說話,就陪著他默默的等。
過了沒多長時間,鄭紅軍他們也過來了,看到他們來了,李魁連忙起一一招呼:“鄭軍長好,劉師長好,江營長……”
“任容崢現在什麼況了?”
看到戰北欽這個狀態,他們就知道任容崢的況很糟糕。
“回首長的話,還在搶救室。”
部隊上是最講究紀律的,就算是戰北欽這種有些不可一世、恃才傲的人看到首長,每次也是恭恭敬敬地連忙敬禮,但是此刻他卻坐在椅子上垂著頭。
戰北欽好像完全忘卻了周圍的環境,也不管是多人來,是什麼樣的人來,他都已經無暇顧及了,他滿心想的都是任容崢的安危。
看到他這個樣子,鄭紅軍也就不怪罪了,只是對李魁說道:“小李,你陪著你首長在這兒吧,有什麼況立馬給軍區來電話。”
“是,首長。”
鄭紅軍臨走之前又看了戰北欽一眼,然后嘆了口氣,他先邁步走出去劉威也忙跟著出去,江林海則是一直看著搶救室。
雖然之前跟任容崢鬧得不是很愉快,飯歸結底是他有錯在先,是他辜負了任容崢。
想想孩子們的滿月宴就在前幾天,那時候多麼高興的在慶祝啊,怎麼短短幾天時間任容崢就躺在搶救室了呢?
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心里也是很難的,看到鄭紅軍和劉威都走出去了,江林海還站在原地,李魁便小聲地提醒道:“江營長?”
江林海聽到這聲后回過了神,然后鎖著眉頭嘆了口氣,也連忙轉頭跑了出去。
他們走了之后,李魁又看向了戰北欽,他依舊是靜靜地垂著頭,好像外面的一切都跟他無關,就是一分一秒的煎熬著,等待著他太太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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