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門給堵了?區區一個都尉府太太排面倒不小。”蘇瑜啜了口香茶,這是從京城帶來的瓜片,從前喜歡鐵觀音,現在喜歡這個味道。
蝶依也將在樓下發生的事當個笑話說與主子姑娘聽,“是啊,現在人已經在正堂坐下了,邊跟著仆婦護衛,威風得很。還讓打了塔娜的苗二姐趕滾過去見,這一大早上又是搬東西,又是卸東西,二姐忙得不可開,哪里有空理?便是護衛去抓二姐,有青藍護著,護衛也沒討到便宜,只能灰溜溜的重新回到都尉府太太面前,現在那太太正怒不可遏呢。”
“那個塔娜的姑娘起先是為了妲姐弟倆而來的,二姐那里沒討著好,只怕會向妲姐弟倆發難。”
蝶依也想到了,“得知塔娜回來了,妲姐弟倆已經下去見了。”
原是可以不去面的,但妲很擔心熱依扎背靠耶涼城城主,他的勢力很大,萬一他們狗急跳墻,饒是車隊再厲害,只怕也不會松快。
晏姐兒知道了這件事,很是生氣,小小年紀的如何也想不通塔娜是怎麼還有臉回來的?看氣呼呼的坐在小榻上,懷里抱著那只灰兔,就像害怕它還會跑了似的。
“小殿下用不著跟那些人置氣,犯不著,來就來唄,難不還能真讓找上咱們的麻煩。”碧羅把一盤點心遞到晏姐兒面前,示意別氣了,吃兩口。
“可不就是,你放心吧,你的小兔子不會丟了。”昭姐兒手拿起一塊點心,“你要是覺得生氣,咱們就去看看到底誰給誰找麻煩。”
彼時樓下大堂,熱依扎想將苗二姐捉到面前好好整治一番為自家兒出氣,沒曾想人沒抓來,去抓人的護衛還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灰溜溜的出現在面前,熱依扎覺得既屈辱又憤怒。可到底是做了多年主人的人,心中再有不甘面上仍能忍耐一二。
“阿母,你瞧瞧,僅一個車隊的下人,不僅敢手打兒,還敢拂阿母您的面,實在是太過分了。”有阿母在,塔娜可以肆意發泄中的憤怒。
這個時候妲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看到熱依扎臉上憤怒忍的表。幾年不見,的容貌沒怎麼變化,有變化的就是的氣質,越來越有都尉府主人的氣派了。
在妲打量熱依扎的時候,熱依扎的目也掃到了妲,同樣是幾年不見,已經退卻了時期的稚氣,渾上下都散發出一種人的風韻,想來在外頭沒男人疼惜。
“妲啊,我還以為你不愿意來見阿母呢。”熱依扎極快的換了一副笑臉,自來的迎上妲,手想去牽妲的手,可是妲嫌棄的避開了,熱依扎也沒有冷臉,反而笑意中添了幾分心疼,“你這孩子,難得與阿母重逢,怎麼還與阿母生分了呢?”
妲往后退了一步,著熱依扎冷笑,“我阿母已經死了,你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熱依扎,阿父不在這里,你用不著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上演母深,我跟你可沒那麼。”
;聞言,熱依扎像是到多大打擊似的,捂著眼淚就出來了,“妲啊,我自認嫁與你阿父之后可從未做過對不住你的事,你怎可這般對我?好讓阿母我傷心啊。”
塔娜見狀亦走上來附和,“妲姐姐,阿母這般心疼你,你不領也就罷了,還待如此疏離,你是想挖的心嗎?”
“你們母兩個慣會裝弱做戲,我從前就是被你們這副模樣給騙了,才會落得如此境地。”妲心里的怨氣與不甘在心里慢慢聚攏,看著這對令人作嘔的母,冷笑連連,“我都說了阿父不在這里,你們母倆裝模作樣給誰看?”
“妲,你這樣說話簡直就是在往阿母心里捅刀子啊!”熱依扎不但不怪責妲的不待見,反而盡量把自己的臉挪到妲面前,希打。“當初弟弟圖爾走失,我也是沒日沒夜的心想為你把他給找回來,可是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即便是有重都尉府太太的份,大張旗鼓的找人,時間久了也會惹人非議啊!而且這件事后來你阿父也是諒解了我的,你真的不能怪我啊!”
“你還有臉提我阿弟?”妲攥了拳頭,真的好想一掌煽過去,“的走失分明就是你故意讓人所為,然后再假惺惺的派人去找,能找得回來嗎?還有我,也是我自己蠢,是我自己眼瞎,否則也不會真覺得你是為了我和圖爾好,真心以為你能像我們阿母那樣溫的人,待我們視如己出,到底是我自己一廂愿,讓我們姐弟倆都墜了萬劫不的境地。”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你是真的冤枉我了。”熱依扎一臉的慌,真就像了天大委屈似的。
塔娜知道阿母這是在演戲,是做給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看的。妲姐弟倆的事在王都已經過去了許久,若是不先為主讓人將不利于妲姐弟倆的話給傳揚出去,只怕將來對阿母不利。所以在知道阿母這番表演是為了敗壞妲姐弟倆的名聲之后,塔娜立即也跟著開始抹淚,出聲就是火上澆油。
“圖爾哥哥是自己走失的,跟我阿母沒有關系,還那麼積極的找人,你不謝就罷了,還怪,妲姐姐你實在是不應該。還有你,當初你為了與馬奴私奔,阿母急得角都起泡了,這些年來也沒暗中找尋你的下落,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為你們姐弟倆碎了心,你還這般對,妲姐姐,你還有沒有心啊!”
塔娜這番話一說,周圍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們立即開始七八舌的議論起來。
到眾人投來的異樣眼,妲與明白了這對母倆的計謀,這是想徹底敗壞與圖爾的名聲哩。氣得抬手就要煽打塔娜的掌,可是沒有煽到塔娜,熱依扎把臉湊了過來,讓妲給打了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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