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合拉往自己的下半看了一眼,然后眼神里著無比堅定,“從前我還能生,阿芙提一個小孩,有跟沒是一個意思,現在我有可能不能生了,阿芙提就是我唯一的孩子,阿母,卓兒家不能因為我斷了后,將來阿芙提長大招個婿進門就是。”
對于卓合拉說的話,古麗深以為然,連連點頭,“你說得對,塞婭不回來也就罷了,阿芙提是絕對不能留給塞婭的。兒啊,你現在好好休息,我這就到衙去告狀。”
卓合拉眨了眨眼,又徒然聽到阿母對蘭說,“你若真心待我兒子好,把你留在卓兒家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把我兒子侍候好了,將來給你個名份也不是不可能。”
這是古麗給蘭畫的大餅,還想看看這些糟心事后續的發展,畢竟真要是將阿芙提要了回來,以兒子那尿是不可能好好照顧的,年紀又大了,蘭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孩子帶得好也就罷了,要是帶不好,也自有說辭。
蘭對著古麗恩戴德,懸起的心也重新落了回去。
古麗一走,蘭又起坐到了床前,現在躺在這里的不是卓兒家的爺,而是能給于后半生安穩的長期飯票。
古麗并未有立即往衙里去,而是派人去請個會寫狀紙的狀師進府,要讓狀師好好潤筆,爭取一下子就將開沙爾一家徹底踩進泥地里。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搭載著熱依扎的馬車終于停在了都尉府門口,管家家喆立即跳下馬車前來幫手。塔娜小姐先下車,沒有立即看到主人熱依扎太太,而是阿奴瑪從后面的馬車里出來后直接走了過來,接著進了熱依扎太太的馬車,沒一會兒就扶著熱依扎太太出來了。
家喆震驚萬分的看著主人熱依扎太太一只袖子空了,空的袖子在風中微微搖晃,連阿奴瑪第一次喊他幫忙接住熱依扎太太的聲音他都沒有聽到,連喊好幾聲他才從錯愕中回神。
而他的反應落在熱依扎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個管家尚且如此,可以想見往后還要在這爾都生活,會面對什麼樣的流言蜚語。
家喆很想向阿奴瑪打聽主人的手臂是怎麼回事,可是看著主人難看的臉,慣會察言觀的他又深知現在不是打探的時候。他與阿奴瑪一起一左一右扶著主人邁進了都尉府的大門,一邊喊人去通知都尉大人熱依扎太太回來了。
不,最后是家喆親自去通知的熱依扎。
熱依扎從進門開始,一直備諸多仆役的注視,他們有驚的,有恐的,有意外的,還有暗自歡喜的,興災樂禍的,反正什麼樣的反應都有。熱依扎承著巨大的力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好在屋子里如同去時一樣,一進門就靠到床上去。
塔娜為掖了掖被角,然后輕聲說道,“阿母,你可有覺不舒服,讓仆人去請個大夫來瞧瞧吧。”
熱依扎沒有反對這個提議,的確到不舒服,但這事得等見過都尉大人之后。得讓都尉大人知道被妲姐弟倆害得有多慘,得讓都尉大人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委屈!
;如今這副尊容或許能因為阿兄的的緣故不會被休棄,但想在都尉大人那里一直得寵是肯定不可能了。所以,得趁著現在事剛發生時多多博取都尉大人的同,最好是讓愧疚將都尉大人的心給占滿。
“等見著你阿父再說吧,你別著急。”
為什麼不著急,阿母的傷勢可不輕呢。塔娜關心則,沒想通熱依扎的計算。
很快得到消息的尼加達就過來了,他同家喆一樣很意上熱依扎的手臂居然讓人給砍了。到底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傷害都尉府家的太太?一進門尼加達就直奔室。
塔娜一見到他,立即哭著撲了過去,抱著阿父傷心得泣不聲,“阿父,阿父,我和阿母可算是見著你了。”
尼加達輕輕地拍了拍的肩膀,然后大步站到床前,看著熱依扎難看的臉,最后目落到空的一只袖子上,皺眉問,“你們不是回耶涼城去給岳母大人賀壽去了嗎?怎麼把自己弄這個樣子?”
塔娜只顧哭,哭得不住了就靠在阿奴瑪的肩膀上哭。
熱依扎也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又聽著尼加達繼續追問,“你說話啊,這手臂到底是在哪兒斷的?”
“耶涼城。”
熱依扎故意只說三個字,就是為了引尼加達一句一句的問下去,只有他一句一句的問,心里才會著急,才會對愧疚,才會為出氣。
“耶涼城?”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尼加達第一時間就在想應該是在耶涼城出的事,但這個想法很快又被否定了,耶涼城是個什麼地方?那可是熱依扎的阿兄加克里的地盤,熱依扎又是他從小寵到大的阿妹,怎麼可能有人敢在耶涼城傷害到熱依扎?
“在耶涼城有人敢打你手臂給斷了?你阿兄都不管的嗎?”
等的就是尼加達這句話,熱依扎眼中盈淚,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惹得尼加達心中焦慮極了,“你說啊,到底是誰把你的手臂給砍掉的?”
“大人,不怪主人說不出口,實在是這件事難以啟齒啊!”
阿奴瑪當即了熱依扎的替,熱依扎心頭很是用,覺得不愧是跟在邊幾十年的老人,話都得這樣恰當。見阿奴瑪的作用已經達到,熱依扎開始了自己善良又委屈的表演,哀哀凄凄的著尼加達,一臉的虛弱和不忍,“大人,您別著急,讓我慢慢跟您說。前些日子我在城主府得到一個消息,有人似乎看到了妲的蹤影,雖然不知廉恥與一個馬夫私奔丟盡了都尉府的面,可我卻很清楚,大人心里是很在乎妲這個兒的,所以不管消息是真是假,我都要去一探清楚。”
熱依扎在提到妲的時候,尼加達的臉就變了,也意識到不管接下來熱依扎要說什麼話,肯定都與妲不了干系。
“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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