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抱著灝哥兒走到宮殿門口,才將他放下,然后抹了抹臉上未干的淚痕,又正了正形才邁步走了進去。只見窗欞旁站著一道偉岸的背影,也就是那道背影背著他去了很多地方,教了他為君之道。
南宮銘撲嗵一聲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個頭,“兒臣拜見父皇。”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那是激的。
宣祈緩緩轉,那一剎那,在南宮銘上看到了當年好友的影,他上前親手將人扶起,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了,也穩重了,吾心甚。”
“兒臣半刻也不敢忘記父皇的教誨。”
宣祈點點頭,南宮銘請他眾人落坐,碧影迅速奉上好茶,宣祈抿了一口,道:“這一路北來,見你將北國治理得不錯,就知道你其中的辛苦,不過凡事不可激進,得徐徐圖之。”
“是,兒子謹遵父皇教誨。”
“好啦。”蘇瑜忍不住嗔瞪了一眼宣祈,“好不容易大家久別重逢,你可別一來就說教。……晗哥兒,你別聽你父皇的,他這輩子對你們幾個孩子說教慣了,或許除了你和你皇弟衍哥兒,沒人能得了他。”
若是換了旁人聽見這番話,肯定是嚇得后背發寒,誰敢消遣大唐的太上皇?可是現在屋里的人都是見怪不怪的,大家伙兒早就習以為常了。
阿娘里的衍哥兒已經是大唐皇帝了,他還能從阿娘的聲音里聽出不寵溺來,南宮銘笑道:“父皇也是一片慈心。”
宣祈立即出一副‘還是我兒懂我’的表來,看得蘇瑜又想打趣,可忍住了,得給自家男人面不是?于是主換了話題,“你的孩子呢?快帶來給我看看。”
“是,兒子這就讓人把孩子帶來。”
“不急。”宣祈打斷南宮銘的作,扭頭對蘇瑜說,“我們初到此地,上難免風塵,還是歇歇再見得好,不急于一時。”
“瞧我真是高興得糊涂了,還是你想得周到。”蘇瑜目溫的點頭,又問南宮銘,“你如今幾個孩子了?”
“就只有一個兒子,王后懷的第二胎不小心流產了,現在正懷著第三胎,已經八個月了,臨盆之期很快就要到了。”
一聽到晗哥兒媳婦兒的第二胎流產了,蘇瑜不免有些警惕,“怎麼會流產?”
南宮銘知道阿娘心里在想什麼,連忙解釋起來,“王后懷胎兩個月的時候,大王子不小心染了風寒,王后憂心兒子,不解帶的照顧,這才……。”
蘇瑜松了口氣,很怕王后是因為后宮那些腌臜事才導致的流產,“原來如此。”
“兒子后宮就只有王后一人,所以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這句話也就變相說明了他不是個好之人,宣祈眼里流出幾分贊賞,“后宮穩定,對你的前朝也是有助益的。”
“我給你的王后和孩子都帶了禮,一會兒讓人給他們送過去。”
;蘇瑜說。
南宮銘起謝恩,眾人又熱鬧了聊了半個時辰,碧影得到消息,昭姐兒和晏姐兒的馬車已經進宮了。親自到跟前去將兩位公主接到宮殿來,看到父皇和母后下方坐著個氣宇軒昂的男子,昭姐兒雙眼一亮,“你是晗哥哥。”
南宮銘也站起,笑道:“昭妹妹,沒想到你都長大姑娘了,這位是晏妹妹吧。”
“是啊,我是晏姐兒,你就是晗哥哥,先前聽昭姐姐還有皇帝哥哥和瀚哥哥說你經常給他們送小禮,怎麼沒有給我送過?”
萬沒想到第一次見到晏姐兒就得到的質問,那聲氣的聲音聽得眾人一陣調笑,南宮銘不得不蹲到邊道:“對不住了,此番你來到了晗哥哥的地盤,你要什麼,晗哥哥都給你,好不好?”
“嗯。”晏姐兒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小腦袋瓜左轉轉,右轉轉,問,“咦,我的大侄子呢?昭姐姐說你有個兒子,我也是當小姑姑的人了,我是長輩,我要給見面你的,我都準備好要送他什麼了,你怎麼沒把他給我帶來?”
“喲,你還能想到送小侄子禮呢。”灝哥兒忍不住角了,“那讓我猜猜你送的禮是什麼?啊,我想到了,肯定是你在箱底的字和筆吧。”
晏姐兒小臉兒一皺,疑的扭頭看向昭姐兒,“昭姐姐,你是不是提前告訴灝哥哥了?”
昭姐兒連連搖頭,“我可沒有,這件事我們在進宮的馬車上才說起的,我都沒有見著灝哥兒,怎麼向他通風報信?”
昭姐兒搖頭的作太過稽,再加上晏姐兒疑的模樣又太可,招得眾人再一次大笑不已。連不茍言笑的宣祈都連連失笑無語,他說,“不是昭姐兒告的,是灝哥兒太過了解你了。”
“誰要你了解的?”晏姐兒掐著小腰不滿的懟著灝哥兒,“這下子好了,你說穿了,大家都知道了,等小侄子看到我的禮都不會驚喜了。”
“無妨,無妨,不論你送什麼禮給你小侄子,他都會喜歡的。”
南宮銘出聲調停,心里想著他的弟弟妹妹們實在是太可了。
“你們剛才干什麼去了?衙里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蘇瑜朝晏姐兒招招手,示意到自己邊來。
晏姐兒走過去坐到阿娘懷里,說,“我們在路上看到索南了,他說他的表姐塞婭被的婆婆給告到衙去了,我和昭姐姐說想去看看熱鬧,這才讓馬車改了道。母后,你是不知道,索南的表姐可慘了,的兒生病了,婆婆不僅不給請大夫,還要罵,現在索南的表姐要除婚,婆母說除婚可以,但不能讓索南的表姐把孩子帶走。后來那個老爺判了索南的表姐帶著孩子回到婆家去哩,們回去肯定又會挨打挨罵了,說不定再生病還是沒人管,真是太可憐了。”
有些人聽得云里霧里的,蘇瑜就把目落到昭姐兒上,“索南那里又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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