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著,天塌下來他多能頂一頂。
他死了,陸衍沉本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輕而易舉就能徹底瓦解韓家。
“你不虧欠韓家什麼。”韓建邦語氣和了許多,“雖說承澤不是繼承家業的料,但我也悄悄為他準備了很多很多,這些都不會在囑上,不怕他的哥哥姐姐們來搶。等我死了,你們就去找個氣候好的地方定居,不用管他哥哥姐姐們怎麼斗,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和和平平安安的過。”
“好。”許留夏看得出來,韓建邦十分放心不下韓承澤。
“那孩子……因為他母親的緣故,心里始終有一團散不開的怨氣,不過遇到你之后,好像……好像好了那麼一點。”韓建邦說話已經有些了,“我想,等他哪天主和你提及他媽媽是誰,帶你去見,就是他心里的怨恨徹底放下的時候了。”
“我都知道了。”許留夏彎下腰,輕輕幫韓建邦順氣,“時間還長,囑咐的話您可以慢慢和我說,不著急這一天。”
韓建邦看著許留夏。
他之所以要和許留夏說這些。
其實也擔心,許留夏不是真心要和韓承澤過。
那孩子和他母親一樣,是個鉆牛角尖的傻子,他對這位許小姐是真的一往深。
他不想他步他母親的后塵。
不想他在自己死后,孤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管家將韓建邦推回了房間休息。
許留夏沒跟著一起。
正想去找韓承澤,韓承澤就出現了。
“從哪里冒出來的?”許留夏笑著問。
“我應到許小姐在找我,就立馬閃現了過來,厲害吧?”韓承澤一臉的驕傲。
許留夏無語的笑著搖頭。
“老爺子和你說什麼了?”韓承澤問。
“介紹他的孤品印章。”許留夏回答道。
“就印章?沒有夸我?”韓承澤頗為失,“我還以為他老人家要給我助攻呢。”
兩人正說著。
許留夏的手機震起來。
“又是赤野?”韓承澤瞄了一眼,看到了悉的號碼。
陸衍沉宣和許留夏離婚之后。
赤野就一直在找許留夏。
微信上說要見面,被許留夏拒絕了。
之后電話也打了幾通,但許留夏都沒接。
不太明白,赤野對的這是從哪里來的,不理解也不想尊重。
既然晾著沒用。
倒是想聽聽,赤野要做什麼。
“你別說話。”沖韓承澤示意之后,走到一邊接起這通電話。
“許留夏,你為什麼拉黑我的微信,又不接我的電話?!”赤野又氣又委屈,電話接通就質問上了。
“因為你……”
許留夏本來想說,因為你很煩。
可眼前忽然浮現出,赤野手腕上層層疊疊的疤。
雖說韓承澤沒和說過赤野的病。
但許留夏大致從護士們口中聽到過一些。
狠話到邊,還是咽了下去:“我在休養,誰的電話也不接,你有什麼事?”
“我要見你!”赤野語氣了一些下來。
“我已經不在國了。”許留夏盡可能溫和的勸說。
“我知道你在港城!我哥和我說了,韓醫生帶走了你!”赤野悶悶不樂的說道,“他還以為我不知道……”
許留夏:“……”
“不見面也可以,你先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赤野氣焰逐漸消下來,“許留夏,我之前通過經紀人想邀請你當我們團的演唱會嘉賓,不是鬧著玩的,你能來麼?”
“你不是 已經知道我舊傷復發了麼?”許留夏委婉拒絕。
“不用你跳舞,你就在那兒就好!”赤野趕忙說。
許留夏哭笑不得:“那什麼嘉賓?那木頭樁子。”
“不做嘉賓也可以,你來看我演唱會吧!我給你留最好視野的票!”赤野又給自己找了新的臺階,“你不想到現場來,聽我給你寫的那首歌嗎?”
許留夏沉默一瞬。
去看看大熱男團的演唱會似乎也不錯?
“你把演唱會的地點和時間發我一份,我選一場方便的過去。”
“好!我馬上給你發!”赤野雀躍起來。
許留夏隨后掛斷了電話。
“你要去看他的演唱會?”韓承澤不知道什麼時候貓了過來。
許留夏嚇一跳:“他都那樣懇求了,我怎麼拒絕?”
許留夏停頓一下:“他的病你治到什麼程度了?你在京市的那些病人呢?怎麼安排的?”
“他好像找到了一些新的人生意義。”韓承澤垂眸看向許留夏,“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方向,病自然就好轉了。”
許留夏狐疑的看向韓承澤:“韓醫生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韓承澤挑眉。
“人生意義?我啊?”許留夏指著自己。
韓承澤滿意的點點頭。
許留夏無語笑了。
“是我承認,我這個人呢有一點魅力,長得很漂亮,跳舞好看,格也很好……”
韓承澤看著掰著手指頭夸獎自己,臉上的笑容逐漸漾開,并且許留夏夸一句自己,韓承澤都會認可的點點頭。
“但也不至于為別人的人生意義!”許留夏總結陳詞,“我認為還是韓醫生你那段時間的治療起到了效果,而我剛好在那時,在赤野的邊,讓他產生了一些錯覺!”
韓承澤看著許留夏,認真的搖了搖頭:“許小姐,你對自己的能量一無所知,你勇敢又熱烈,對于那些在暗之中的人來說,就像是破開層層暗的驕。把你當做生命的意義,是一件很輕而易舉的事。”
韓承澤語氣溫,目認真。
許留夏看著他。
回想起剛和沈尋在一起的時候。
問沈尋:“雖然我知道我很好,但明明有比我更好的喜歡你,為什麼是我呢?”
沈尋本來在看書。
見到這樣問,放下了書,來到了邊。
“許留夏,過去、現在、將來都不會有人比你更好。”沈尋歪頭看著,意在眼底喧囂不止,“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上你本來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許留夏為他的回答,輕飄飄了兩三天。
從記憶中回神。
許留夏忽然笑了出來。
韓承澤一愣,不明所以也跟著笑:“我認真的,笑什麼?”
許留夏舌尖舐過干涸的瓣,然后回答道:“在陸衍沉邊太久了,我都忘了,我原來是這麼璀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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