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這一天也是許留夏父母之死這件事,開始發酵的這一天。
赤野的演唱會還沒結束呢。
各大網站就把這首歌和赤野神仙落淚的視頻,同許留夏關聯了起來。
“我的天,路人這麼久,好像從來沒見過赤野緒這麼外放耶,哭得真的好傷心。”
“可憐小狗既視,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心疼和擔心他朋友了……所以,有沒有知人出來說說,到底怎麼了?”
“他巡演開始的演唱會上,我就發現他對許留夏十分不一樣,今天都 用上摯兩個字了,直球小狗的喜歡是一點也藏不住啊。”
“想磕但害怕,這對BE太重了!”
“誰懂啊家人們,小男孩在最純的年齡上了最不起的人,讓人著迷又心碎。”
“歌聽完了,啥時候發正式版?果然就該讓這些創作型的歌手多吃一些的苦頭,這樣才能寫出傳世名曲!”
“嗚嗚嗚,許姐姐能聽到嗎?不僅僅是赤野,我們也很擔心你啊,希你萬事都好,希你快樂!”
“講真,我以后不可能再看一點強制的霸總小說了,二次元仙品,但真放到三次元,被強制的一方真的太慘了!人生、自由一切都被一個偏執狂侵占,難以想象是怎樣的折磨!”
“渣男也上上網,聽聽群眾的聲音吧,做個人放過,人家都已經夠可憐了!”
赤野作為眼下炙手可熱的頂流。
一言一行本能就能在互聯網上掀起驚濤駭浪。
何況還關聯上了許留夏。
盡管許留夏的名字上不去熱搜,也毫不影響各個平臺上,網友們的聲援和討論。
無發泄的網友。
甚至涌了陸氏集團和謝氏集團的博底下,要陸衍沉公布許留夏的境況,要陸氏和謝氏回應,許留夏父母之死的料視頻里,提及的和陸氏、謝氏有關的一切。
“這原小公子也太不懂事了,跟他有什麼關系?也太能鬧騰了!”老陳的腰被許珍妮那麼一推,是真扭到了。
這會兒扶著腰,在陸衍沉邊來回走,一刺鼻的藥油味。
陸衍沉的深陷在黑的皮沙發上,左手的手背扎了針頭,正在打點滴。
他最近吃喝休息都不夠。
反反復復的在發燒。
下午被許留夏狠狠重擊之后,心口悶痛到吃藥都止不住。
被沈玉儀察覺到了不對,果斷請了醫生過來看。
老陳念叨著,用余瞄了一眼,眼可見消沉的陸衍沉。
他半垂著眉眼,正在看赤野在演唱會上的視頻。
“爺,醫生讓您好好休息,這破歌難聽死了,您別看了吧?”老陳笑呵呵的上前來。
“退后,熏人。”陸衍沉眼皮子都沒抬。
老陳:“……”
默默退后,拉開了和陸衍沉的劇烈。
“真是奇怪了。”陸衍沉像是在和老陳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不管認識我的,還是不認識我的,怎麼沒個人都覺得,我會把許留夏生吞活剝了……沒人信我嗎?”
老陳:“……”
他張口想安幾句。
可話到了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爺,我實在是笨拙舌,不知道該怎麼安您,不過……老話說得好,誠所至金石為開,日子還長呢,讓看到您的真心,或許會變的。”
會變麼?
陸衍沉很消極的想。
不會的。
畢竟,如果他是沈尋,許留夏寧可沈尋死了。
他的真心,于來說本一文不值吧?
那他應該怎麼辦?
“老陳。”
“誒,爺,我在呢!”
“你親自跑一趟滬市,把聶桑放了。”
“啊?誒!好好!我這就去!!”老陳差點跳起來,想著自己的老腰,到底是忍住了。
老陳風風火火的走了。
陸衍沉把自己蜷在的沙發上,腦子里反反復復想的就那一句,我該怎麼辦呢?
謝昀笙推門進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一副失了魂魄,好似一頭傷小的陸衍沉。
“吃點東西。”
謝昀笙坐到陸衍沉跟前,看了一眼他手機里循環播放的赤野演唱會視頻。
拖了小桌板過來,謝昀笙把保溫好的食,一一拿了出來。
“找了個小廚房,你外婆親自給你做的,都是你小時候吃的。”謝昀笙道。
陸衍沉也沒。
“小時候吃過你們做的飯的,不是沈尋嗎?”
謝昀笙沉默一瞬:“你不是也有,跟著你母親到外婆、外公家的記憶麼?說不定,你也來過。”
陸衍沉瓣沒什麼,還干裂出了幾道痕。
他緩慢轉頭看向謝昀笙。
謝昀笙沒看他:“快吃吧,你的要是垮了,就更沒辦法挽回了。”
這話似乎說了陸衍沉。
他緩緩坐起來,接過謝昀笙遞過來的湯。
喝了一口,味道是真不錯。
勾起了腦海里的一些模糊回憶。
在陸家,陸文華的管教十分嚴格,陸衍沉吃的食也在嚴格的范疇。
因此他的記憶中,去外公、外婆家他是非常高興的。
因為外公、外婆家總有很多的好吃的。
飯桌上的飯菜永遠都很香,他總是能吃到撐。
母親每次都著他圓滾滾的小肚皮笑他,外婆還會給他吃山楂丸,然后笑的親親他的額頭說:“小乖乖喜歡吃,以后就經常來,想吃什麼外婆都給你做。”
那些記憶太過于清晰。
清晰到讓他分辨不清,到底是陸文華后期的偽造,還是他真實經歷過。
可作為被藏起來的小老鼠,他真的有資格被帶出地下室,帶去富麗堂皇的謝家嗎?
陸文華會允許嗎?
“剛剛原家那邊給我來了電話。”謝昀笙的聲音,打斷了陸衍沉的思緒。
原家?
陸衍沉反應了一下。
“那個演唱會上的視頻瑤瑤給我看了,我聽說那小孩兒和留夏一塊兒治療過心理疾病,關系不錯的……”
“對,赤野姓原。”陸衍沉勾了勾角,“怎麼?原家怕我發瘋,整他們?”
“阿衍。”謝昀笙鎖起眉,“你這些年的手段多霹靂雷霆,又為許留夏做了多駭人聽聞的事?原家搖搖墜,輕輕一陣風過來都能吹倒,他們對你恐懼害怕不是很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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