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崔家和許家沒有利益爭端。
二來,據許留夏前段時間調查的蛛馬跡,可以確認的是,兇手是沖著媽媽去的,為的是謝世珍不小心出去的。
許留夏媽媽的生活圈子十分簡單。
大家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某家大小姐對許昌進而不得,最后同下殺手,唯有這樣才說得通。
可崔勝意很早就和初男友結了婚。
雖然后面有了婚變,但那已經是許昌進夫婦死后幾年后的事的。
且是男方出了軌。
“反正現在也是沒有頭緒,既然懷疑到了,那就先查一查。”陸衍沉拿過謝昀笙的手機,把那張照片傳送給了自己,“如果能找到殺死父母的真兇,留夏一定會高興的。”
謝昀笙完全沒在聽陸衍沉說什麼。
滿腦子都是,崔氏?崔氏?
*
崔勝意在第二天清早回到了蘇北。
到了蘇北才知道,崔心璦也被轉運回了蘇北。
連忙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病房里,崔勝意的四哥哥哥和嫂子都在。
“哥哥、嫂嫂……”崔勝意推門進去,氣兒都沒勻。
“我們還能吃了心璦不?你急什麼?”崔策看向,又示意人給倒水。
“哥,心璦現在不能這樣挪,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崔勝意蹙眉頭,又看向睡得很沉的崔心璦。
也不知道死丫頭有沒有和大哥他們說什麼。
“心璦啊,我知道大嫂說話你并不聽,但心璦這次傷得這麼重,邊的確需要人仔細照顧,不然別說再上舞臺跳舞了,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崔策的妻子并不是傳統的人,不過眉宇之間都是英氣,十分利落颯爽。
“是啊勝意,好好的孩子怎麼弄了這樣?就算舞臺置景坍塌下來,也不至于砸這樣吧?”崔家老二崔毅那眉頭簇得,都能夾死蚊子。
“舞臺坍塌是對外的說法……實際上……是心璦因為前陣子演出不順,心郁結,忽然從二樓跳了下去……”
一個人怎麼的傷,醫生看一看就能有個定論。
何況摔傷和砸傷差得就更大了。
崔勝意知道說謊會被拆穿,干脆就留下結果,把原因改一改。
“跳樓?事發前不久,心璦還和我通過電話,說夏天要回蘇北來過,還說在歐洲給我淘到了一條古著項鏈,要一起帶回來給我,怎麼跳樓呢?”說話的是老四崔明義的妻子。
崔明義和崔勝意異卵雙胞胎。
年齡也相仿。
崔心璦和四舅媽的關系一向很好。
“四嫂什麼意思?難不還是我推的?”崔勝意鎖起眉頭來,“我這幾天到為心璦求醫,壁已經心力憔悴了,怎麼回來還要我看你們的臉?心璦已經年了,是大姑娘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哪里能時時看住?是我兒,是我上掉下來的,我比你們更心疼!”
眼看著崔勝意要炸了。
崔策看了眾人一眼:“時間都不早了,你們該出差的出差去,該去公司開會抓點。”
幾人一聽,雖然各有各的不滿,各有各的擔心。
還是聽話的離開了。
大嫂走在最后。
和丈夫換了一個眼神。
崔策輕輕拍了拍的手背,示意安心。
等人都走了。
崔勝意一副要哭的樣子,正要到大哥跟前訴說委屈。
“啪!”
崔策抬手就給了崔勝意一個響亮的耳。
崔勝意直接被打蒙了。
大哥還是第一次對手。
就算殺夫的時候,爺爺和爸爸都要和拼命了,幾個哥哥跪了一地,哭著喊著也沒讓家里人一手指頭。
“大哥你打我?”崔勝意難以置信的看著崔策。
“你從前作惡,我總想著你年時在外面漂泊的紀念吃了太多的苦,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為你遮掩!你殺死自己的丈夫,我諒你不了他的不忠貞,也拼命保住了你!可你!!!虎毒還不食子,你待心璦,暴打之下不顧的哭哭哀求,把從那麼高的樓上推了下來!如果沒有地毯,必死無疑!!”崔策怒聲呵斥,“我寧可你剛剛什麼也不說,也不愿意看到你末了還要講臟水潑到自己兒上,說是演出失利鬧自殺!!”
“誰冤枉我?是家里的那些下賤傭人嗎?”崔勝意哭喊著問,“哥,我是你妹妹,心璦是我唯一的骨,我怎麼會這麼對!你怎麼能信那些下賤人的話?”
“你自己看!”
崔策直接把手機扔到懷里。
崔勝意一怔。
視線抖著,落在了屏幕上。
那居然是暴打崔心璦的監控視頻。
“媽媽,我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陸衍沉?為什麼一定要我撿許留夏用過的?他不要我正好,這次就算他同意聯姻,我也寧死不會嫁!!我在許留夏的影之下活得已經夠久了,我再也不想這樣下去了!我以后不會再以追逐為人生方向,腦毀了自己的職業生涯,我看不起!也不配被我追逐!”
“啪!”
掌猛地扇過去。
力道之大,打得崔心璦退后好幾步,角和鼻子里都流出來。
“不配,不配你還樣樣不如?我怎麼培養你的,我花在你上幾千萬,許留夏那個窮酸的養母給請的是什麼垃圾老師,可你還是樣樣不如!!這合理嗎?你對得起我的栽培嗎?不想嫁?你不嫁陸衍沉,就只能選那些糟老頭子!!”
“我不要!!”崔心璦大聲哭喊,“到底我是您的兒,還是許留夏是您的兒,那麼好你去找呀,我不要你做媽媽了,我要回蘇北,我要回舅舅邊!”
大概是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崔勝意。
上前抓住兒的頭發,掌又摔了過去。
然后,崔心璦反抗了。
見崔心璦反抗,崔勝意就更憤怒了,拉扯之間, 猛地將崔心璦一推,力道很大,崔心璦像是一片凋落的樹葉一樣,直接飛出大理石欄桿。
視頻沒拍到落地,但落地的悶響卻很清晰,那里面夾雜著骨骼碎裂的聲音。
樓下顯然混起來。
不斷有人在尖喊著。
崔勝意站在那里,攝像頭拍到了驚恐的樣子。
對,只有驚恐。
沒有半點對兒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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