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麗自從半年多前,在京市的私房菜餐廳偶遇了陸衍沉和許留夏夫婦,管不住自己的和許留夏說了話之后,就一直在老家足不出戶一直到4月中旬。
雖說被趕出京市的時候,拿了一些錢,但胡小麗的重男輕,從前就一直拿家里的錢去補堂哥堂弟。
那次回去,剛到家,就聽爸媽說堂哥要結婚了,找了個城里的朋友,人家要求必須得在城里有房。
很是喜歡那個城里的孩兒,就以死相,讓全家都掏錢出來給堂哥買房子,沒錢的就去借貸款。
胡小麗原本不喜歡這種重男輕,為堂哥一家吸家的事,回家之后就對父母說,在京市窗了個潑天大貨。
把自己打工賺的錢全部賠了,還沒還清,是逃跑回來的,搞不好人家還會上門來要債。
一聽,嫌棄胡小麗晦氣,也擔心胡小麗惹的禍會連累到大孫子結婚,到胡小麗家里大罵了一頓,就止胡小麗一家再去大伯家,年底下堂哥結婚也沒通知一家。
既然放出去那樣的話了,胡小麗肯定是沒辦法在家里做生意了。
但也不能在家坐吃山空,父母看著一天到晚也是唉聲嘆氣。
上個月底,一直做服務生的朋友,不曉得從哪兒知道還在老家沒出來工作,就在QQ上找,說工作的茶樓了網紅茶樓,現在生意好得不得了,缺服務員,薪水比在京市的私廚還要高一些,就是累了點。
胡小麗心說,京市距離鵬城那麼遠,總不能再遇到不該遇到的人了吧?
胡小麗之前能在滿是達顯貴的私廚當迎賓,模樣和材都不錯。
來到鵬城這邊,人事經理上下那麼一打量,又聽說是老手,試用期之后,直接安排去了小費更多的包房服務。
今天,是胡小麗試用期之后,正式上班的第三天。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以為隔了那麼遠,不該遇到的人,還是被遇上了。
這也怪胡小麗自打經歷了上次的事兒之后,除了后來注冊的微信和QQ這些社件,頂多看個小說打個游戲。
小視頻大眼仔是一個都不玩了。
但凡沒有戒掉這倆,應該是能刷到許留夏和陸衍沉在鵬城逛超市的視頻的。
“哎呀,小姑娘怎麼回事?躁躁的?”崔松石生怕濺起來的碎瓷片和開水弄到許留夏的上,立馬鎖眉頭。
“陸太太,我……我不是故意的……”
胡小麗看到許留夏,就回想起自己打開出租房,看到老陳的那一幕。
這輩子都沒那麼害怕過。
跟恐怖電影似的。
本來在鵬城,見到了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許留夏是很驚喜的。
但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看到是一點驚喜也沒有,從前的喜歡也然無存,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恐懼和無措。
“認識的?”護工小張問。
誰知,胡小麗直接繞到許留夏那邊,不顧地上還有碎瓷片,直接跪了下來:“陸太太拜托您不要告訴陸先生,這回我自己走,我立刻收拾東西回老家去,之后再也不出來了!”
許留夏臉上的表,漸漸變得空白起來。
說的是這回。
那就是有上回了。
許留夏是個聰明人,如此顯而易見的場面擺在眼前,當然能聯想到,那次見過自己之后,這個孩兒遭遇了什麼。
因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試圖和說一些什麼。
一些……
從前原本是人盡皆知,后來被陸衍沉抹殺干凈的事。
許留夏起,去把緒瀕臨崩潰的孩兒扶了起來。
孩兒的膝蓋,被碎瓷片扎傷,滲出刺目的鮮來。
這時。
包房的門被打開,聽到靜的領班進了來。
“哎呀,這是怎麼了?”領班一驚。
許留夏用力握了一下胡小麗的手,然后拿出便簽本寫道:“抱歉,我不小心打翻了茶壺,導致你們的工作人員傷了。”
胡小麗一愣。
“沒事沒事,就是需要三位客人稍等一會兒,現在滿客,沒有別的地方可以為客人更換,只能把這里打掃干凈。”領班趕忙說道。
許留夏擺擺手示意沒關系。
“小麗啊,你先去理一下傷!”領班又胡小麗。
胡小麗噎著,趕忙應了一聲。
許留夏在出去之前,又往的手里塞了一張寫好的便簽。
片刻后。
領班帶著胡小麗到了員工休息的地方,找了點碘伏和創可給。
胡小麗還是戰戰兢兢的。
“領班,我……我干不了了……”
“咱們干服務行業的就是這樣,客人第一,你也別太委屈了,下了班我給你申請兩百塊的補,再給你放兩天假。”領班以為胡小麗是覺得自己委屈了,無奈安。
現在這麼缺人手,胡小麗干活兒很利落,才不舍得放人。
“可是……”
“哎呀行了,出來做事誰不點委屈,你當這是在家里,都得哄著你干活兒?我外面還忙得要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到哪兒到服務員都是氣?咱們這兒好歹是工資高伙食好,宿舍也干凈敞亮是不是?”
領班說完,拍拍胡小麗的手就急吼吼的忙去了。
胡小麗有苦說不出。
遇到過刁鉆的客人多得去了,可現在是那問題嗎?
現在是要命的問題!
胡小麗噎著,了拳頭才想起來,手心里還有一張許留夏寫的便簽。
泣著打開來看,然后愣住。
“放心繼續工作,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抱歉。”
胡小麗一撇,嗚嗚的哭得更加委屈了。
包房。
“妮妮,沒事兒吧?”崔松石見許留夏不大高興,小心的問道。
許留夏搖頭,隨后比劃:“這個小妹妹之前我在京市也見過,就是和你們在私廚餐廳見面那次。”
“是嗎?”崔松石有些驚訝。
“認識我。”
崔松石當即反應過來。
這些和妮妮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認識妮妮,那只能是通過網絡……
他也知道,當初網絡上他家妮妮和那個代替人生的假千金,以及陸衍沉之前的三角八卦有多火。
“外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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