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nbsp;nbsp; 第 59 章

◎趁人之危◎

殿後淨室的溫泉池子裏, 溫熱的水汽裊裊，嵌著鵝卵石的水岸邊卻放著一個冒著寒氣的大浴桶。

蕭宴祈在裝滿冰水的浴桶裏坐了好一會兒，上的燥熱還是難消。

方才上那一即離的綿在腦中揮之不去, 甚至，還不控制多了一些荒唐的念想。

“再給孤送些冰進來！”蕭宴祈聲音暗啞，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朝門外候著的榮安吩咐道。

聞言, 榮安心下一慌，想了想還是著頭皮勸道：“殿下，當心寒氣傷，這冰水已是極寒的了......”

榮安自小便淨進宮做了太監。

方才太子傳他進來準備冰水沐浴，他只當太子是喝了些酒，熱, 又暑氣難耐，想趁著晌午暑氣正盛，要些冰水沖涼。

并未察覺太子這會兒的異樣。

他幹爹平日裏千叮嚀萬囑咐, 伺候太子時, 若瞧著太子不惜自己的，要勸著些。

為了不被幹爹罵, 方才榮安才著頭皮勸了一句，這樣幹爹問起來總沒有理由罵他了。

“啰嗦什麽，孤你去你就去！”裏面的蕭宴祈聲音沉沉, 怒喝打斷榮安的勸告。

低著頭的榮安被太子這聲怒喝嚇得頭上的三山帽都掉了，“是！奴才這就去！”

榮安彎腰將帽子撿起，擡袖了腦門上的汗，立馬提著木桶跑出去取冰。

不過片刻的工夫, 榮安又提著沉甸甸的木桶回來了。

碎冰往冒著寒氣的浴桶裏嘩啦啦地倒著。

雖說是太子執意如此, 但榮安也不敢太縱著, 只提了小半桶碎冰進來。

榮安將桶的冰倒完後，不小心瞥了一眼太子，只見太子面紅得異于常人，像是發了高熱般，神繃得似是在忍耐著什麽。

他想出言問太子可要請太醫過來瞧瞧，誰知被太子發現，冷冷一瞪，嚇得趕低下頭收回目，不敢再看。

水上浮滿了碎冰，寒氣將的||火下了不，蕭宴祈神緩和了許多，出言將人打發了，“好了，出去候著吧。”

“是。”榮安弓著子悄聲退了下去。

淨室裏又恢複了靜謐，只剩蛟首裏潺潺的流水的聲。

蕭宴祈背靠桶壁，著線條的雙臂隨意搭在桶沿上，他緩緩闔眼，想讓||下的腫脹慢慢消緩。

可誰知一閉眼，腦中小姑娘那張泛著的靨又浮現，他思緒不控制，又抑制不住開始回味起方才那香甜的。

念又起，前功盡棄。

搭在桶沿的手臂落到水中，接著，水面起陣陣有規律的波紋。

蕭宴祈面泛紅，咬牙關，忍著不發出聲響。

他素來清心寡，從前便是晨起有了異樣，靜靜坐會兒便能恢複如常。

可誰知他遇上這小丫頭竟這般沒出息，這樣不經勾。

幾桶冰水下去都制不住，這些年積攢的||像是突然間破了一個大口，噴瀉而出。

兩刻鐘後，水面平靜了下來，蕭宴祈子一松往後靠去，手重新搭到了桶沿上，仰著頭，面紅，大口大口著氣。

在門外的榮安聽到裏頭的聲響，又著頭皮喊了一聲：“殿下？”

蕭宴祈緩和了一下神，聲音沉沉吩咐：“出去殿看看姑娘，這裏用不著你了。”

||消下去後，坐在冰水裏蕭宴祈終于到了幾分寒意。

但為防自己心智不堅，一會兒又把持不住，他還是決定再多泡一會兒再出去看那個小醉鬼。

誰知榮安方出去，又折返了。

他匆匆進來，面焦急，了一口氣兒後才道：“殿下，阿蓁姑娘醒了，方才吐了一地兒，這會兒在又哭又鬧地找您。”

蕭宴祈無奈嘆了一聲氣，抓過一旁的幹棉巾了把臉，吩咐道：“你先出去看著別讓摔了，孤稍後就出來。”

“是。”

榮安得了吩咐又趕出去了，心中暗道阿蓁果然得寵。

太子慣潔的一個人，聽聞阿蓁發酒瘋吐了殿一地竟不是責罵，而是擔心會不會摔。

這要換了旁人怕是早就被丟出去了。

著上水漬的蕭宴祈突然想到那丫頭喝醉會不會也會對著榮安又摟又抱的，急得穿了件寢就匆匆往殿去。

殿裏果然一片狼藉，地上扔著沾了嘔吐的薄衾，還有小姑娘髒兮兮的外裳。

方才安安靜靜睡在榻上的小姑娘不知為何，現在坐在他的睡榻中央，抱著被子委屈的。

巧玉方才被太子傳喚過來照看阿蓁。

阿蓁醉醺醺醒來後先是吐了一，巧玉手忙腳好不容易給幹淨臉又將髒了的外解下，誰知一個不留神的工夫就跑到了太子的睡榻上。

孫嬤嬤給巧玉說了這東宮的規矩，還有太子忌，知道太子潔。

阿蓁這般髒兮兮坐到太子的睡榻上，巧玉怕阿蓁因此惹怒太子，便蹲在床下好生哄著：“姑娘先下來好不好，巧玉帶您去梳洗一下再過來。”

“不要，我要殿下！我要殿下！”阿蓁抱著散發著竹香的被子往床榻裏面挪了挪，拍了拍床，氣鼓鼓板。

巧玉面難，阿蓁平日瞧著乖巧，沒想到喝醉了這般鬧騰，也不知這般放肆待會兒會不會被太子責罰。

“去小廚房要碗醒酒湯來，這有孤就行。”蕭宴祈擰著眉，上前吩咐道。

巧玉突然聽聞太子的吩咐，也不敢擡頭瞟，低頭應了聲是便退下。

但還是有些擔心阿蓁，轉出門時撇了一眼裏面，看到太子輕聲哄著將阿蓁抱了出來，才松了一口氣。

阿蓁折騰了這會兒，饒是這殿鎮著冰還是熱得出了些汗。

太子上還帶著寒氣，阿蓁被他抱出來與他并排坐在床沿上後，又往他上了，整個人變得乖得不得了。

若不是小姑娘面泛著異常的紅，且一雙瑩潤的杏眸還水霧濛濛滿是迷離的，本瞧不出人是醉的。

心中的溫香玉突然上來，蕭宴祈子一僵。

而後他擡手將人推遠了些，語氣嚴肅道：“乖乖坐好，等醒酒湯來，別招我！”

被推開的阿蓁偏頭委屈地著太子，黛眉微蹙，無聲掉著眼淚，帶著厚重的鼻音哽咽道：“殿下你是不是又不要阿蓁了......”

蕭宴祈并不知，阿蓁這是腦袋混沌，想起當年他們在肅州時的分別。

“阿蓁何出此言？”盡管聽得一頭霧水，可蕭宴祈看著小姑娘的委屈樣還是心疼得。

他只好主朝人坐近了些，拿起床邊扔著的帕子給人臉上的淚水，“莫不是醉傻了？才喝一口都能醉這般，出息！”

阿蓁看太子朝靠近，破涕為笑，似是為了證明自己般，直了子，一本正經道：“阿蓁沒有醉！”

醉了的人才不會說自己醉了，蕭宴祈也懶得反駁，免得不順著這小醉鬼，又開始又哭又鬧的。

只任由人著，等著醒酒湯送來。

可醒酒湯送來後，無論蕭宴祈怎麽哄，小姑娘就是撅著，不肯張口喝。

“阿蓁乖，喝下再睡就不難了。”蕭宴祈端著一碗兌了蜂的花茶往醉得迷噔噔的人邊送。

阿蓁偏頭躲開，抗拒道：“不想喝不，不想喝......”

端著托盤侯在一旁的巧玉心下驚了驚，生怕太子耗盡耐怒。

從前伺候的王人得寵時，也這般恃寵生驕過，只不過陛下沒新鮮幾日便沒了耐，此後王人便再也不敢如此了。

正在巧玉替阿蓁著把汗時，只見太子非但沒用失去耐，反而更加縱容道，“是不是阿蓁不喜歡這味道？讓人再送過一碗來可好？”

巧玉松了一口氣，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阿蓁不是王人，太子也不是陛下，阿蓁往後定會比王人過得要好。

“阿蓁上不舒服，”阿蓁扯了著上髒兮兮的，聲音綿綿的嘟噥道：“想沐浴！”

說完，竟也不顧太子，起就往殿後的淨室搖搖晃晃走去。

也好，不願意喝醒酒茶，洗一下子也好些。

蕭宴祈對著巧玉吩咐：“你進去伺候著，給洗一下，莫讓泡太久頭暈。”

誰知巧玉剛跟上，便被阿蓁給趕出來了，聲音又兇又，“我不要你，我要殿下！”

聞言蕭宴祈呼吸一窒，此刻心中十分後悔同意讓這小丫頭喝酒。

說得這是什麽話！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但怕這小醉鬼真在淨室裏出什麽事，蕭宴祈還是氣得咬著後槽牙進去了。

阿蓁將自己解得只剩單薄的裏，看到冒著裊裊水汽的池子後，踢繡鞋，撒歡似的跳了下去。

不知深淺的小醉鬼被摔到水裏撲騰幾下，喝了兩口泉水。

蕭宴祈進來瞧見人摔到了水裏，魂都嚇飛了，不管不顧跟著跳進了池子裏將人撈起。

他擰著眉，盯著一臉傻笑的人急問：“可有摔到哪了？”

被撈起來的阿蓁瞧見太子也下來了，興地掬了一捧水澆到太子臉上。

笑嘻嘻道：“殿下，我們一起玩水呀！”

玩著水的阿蓁笑得似朵花似的，本不知自己在火。

小姑娘渾，輕薄的裏在上，藏在下的無暇玉||若若現，曼妙的態盡顯。

尤其是那被桃心包裹著的不容忽視的兩團，似乎比剛來東宮時又大了些。

小姑娘傻裏傻氣嘿嘿朝他笑著時，還一起一伏的，似在無聲勾著他。

蕭宴祈結滾了滾，倏得又有了異樣，忙別過頭避開，雙手握拳忍耐。

太子也渾，上的寢在上，前的領方才撈阿蓁時不小心被扯開，一實的顯。

阿蓁瞧太子不理他，又看見太子有一個地方腫了起來，忙手去了，傻乎乎關心道：“殿下是不是剛剛磕腫了，所以不想同阿蓁玩？”

突然被的蕭宴祈驚得渾一，往後退了幾步，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膽大包天的丫頭。

原是不想趁人之危的，但小姑娘現下三番兩次的撥，他要是再忍，他蕭宴祈三個字就倒著寫！

蕭宴祈眸暗了暗，緩了一下神，欺上前故作可憐道：“是的，腫得很痛，不若阿蓁幫我？”

“好的呀，”腦袋開始有些暈暈的阿蓁，直接過小手去了起來，“殿下這是磕到了哪呀，怎的腫得這般大？”

阿蓁眨了眨圓潤的杏眸，好奇地盯著，不解地握掌抓了抓。

蕭宴祈突然悶哼一聲，“唔...好蓁蓁，輕些。”沒想到小姑娘竟這般不扭。

阿蓁看太子痛苦的樣子嚇得收回了手，像個做錯事的孩般，仰臉無辜地瞧著太子，“阿蓁不是故意的。”

不上不下的蕭宴祈只好又將人拉近些，摟著人胡說八道地哄。

他擡手了人的腦袋，聲音暗啞，帶著濃濃的蠱，“蓁蓁再幫幫我，就快好了，輕些就沒事的。”

阿蓁點點頭，似懂非懂，但還是很乖地又給人了起來。

最後蕭宴祈仍舊是不上不下的，因為阿蓁著著，突然靠到他上睡了過去。

看著沒心沒肺睡過去的小姑娘，忍得滿頭大汗的蕭宴祈氣得低頭輕輕啃了一口小姑娘白的臉頰。

最後只能自己牽起小姑娘的手往沒能消下的腫||脹重新握去，加快了速遞。

直到近兩刻鐘後，才給人簡單洗幹淨，將人抱了上去，喚人進來給換裳。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沒想到還是要到現在才能寫完，每次寫到這種場面總是難拿緒和分寸。

明天周六不用加班，我試試能不能雙更補回昨天的（也有可能是渣手速作者畫的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