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找了徐洲,談了談關於顧聞景的病。
“徐醫生,顧聞景他隻是中槍,為什麽會病這樣?”
徐洲眼看瞞不住,也不打算再替顧聞景瞞下去了。
“當年你的被徐無山注的針劑差點摧毀,我們診斷你最多隻能活一到兩年。為了給你治療,他花了幾個億找了很多人和你配型相符的人來試藥,藥對那些人產生的作用對你卻毫無用。
顧聞景的配型雖然與你相差了點,但是藥在他產生的作用和在你的效果大差不差,為了救你的命,他選擇了以試藥,那藥對他的造了嚴重損傷,造了嚴重的並發癥。”
蘇桐垂眸,沒想到真相是這樣。
“在他接手顧家的時候就患上了躁鬱癥,後來你的到來他的癥狀才慢慢減輕甚至治愈。而在你離開的這四年,他的神狀態一直不太好,躁鬱癥複發,還伴隨著雙相障礙,一直在吃藥治療。多種問題造了他現在的況。”徐洲歎了口氣。
“那,還有治愈的可能嗎?”
“有,希比較小。”
徐洲離開後,蘇桐走出問診室,不記得自己怎麽走出的醫院,也不記得是怎麽來到的車上,開著車一路狂飆,直達莊園。
莊園的守衛看到後,立馬放行。
蘇桐將車開到別苑外,立馬狂奔而,記得莊園裏放了一副對戒,是四年多前他們快要結婚時,他找人定製的一對戒指。
想拿著戒指去歐洲問一問顧聞景,還願不願意娶。
桃桃看到蘇桐後立馬開心地跑來:“夫人。”
“桃桃。”蘇桐敷衍地應了一聲,立馬往臥室裏跑。
在臥室裏翻箱倒櫃,各種東西全被找出來丟在一邊。
沒有,還是沒有,到底放在哪裏了,為什麽還是沒有。
桃桃敲了敲門:“夫人,您在找什麽呀?”
“找一對戒指。”蘇桐蹲下,打開床頭櫃,裏麵空空如也。
桃桃:“戒指?我隻見顧總手上戴了一枚銀戒?”
“不是那個,是四年前我和他的婚禮前,他找設計師定做過一對戒指。”
“哦,我想起來了,應該是被顧總放在了地下室。”
蘇桐記得那個地下室,曾經被囚在裏麵,那裏暗無天日。
桃桃帶著來到地下室,有一瞬間過去的記憶開始浮現,時過境遷,再一次來到這裏,懷著的心也截然不同。
蘇桐剛想推門,桃桃說道:“不是這間。”
“還有一間?”
桃桃帶著走到一旁,摁了下牆壁上的藏開關,牆壁後麵是一道暗門,暗門打開後是一道鐵門。
“嗯,這裏基本沒人會來,而且顧總設了碼,除了他,我們都進不去。”
蘇桐試著輸碼,不對,輸了三次都不對。
桃桃:“夫人,你有什麽需要再我,我先上去了。”
“嗯。”
蘇桐又試著輸自己的生日,碼正確。
門開後,房間裏自亮起了燈,淡淡的鬆香撲麵而來,小時候最喜歡鬆香,在秦家的時候總是睡不好,哥哥每晚會為點燃鬆香助眠。
這屋裏的陳設像是一間臥室,布局和秦家傅霆哥哥的房間差不多,有一張板床,兩個櫃子,四周擺滿了小時候的畫作,和小時候的照片。
有些遲疑,有些惶恐,有些不可置信,他說他恨,可還是把時的一點一滴保存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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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看著床頭的煙灰缸,裏麵還有煙頭,看來他會偶爾在這間屋子裏待著。
床頭櫃上擺著他們二人時的合照,站在哥哥邊,拉著哥哥的手,笑得甜甜的。
看著那些照片,心裏的某一作痛,像被撕扯出一道裂,那些好的記憶一點點湧來,很快像洪水般傾瀉而來。
記憶一下被拉回到時:
最害怕的是打雷天,哥哥會害怕睡不著,徹夜不眠地在床邊陪著。
最喜歡吃的水果是蘋果,哥哥會每天給準備一個蘋果放在的書包裏。
住在秦家,經常被王玉薇打罵,還會被家庭教師辱罵。為了讓開心,他會想法報複這些人,例如在王玉薇和家庭教師的碗裏下瀉藥。
他會力所能及地教生活常識和保護自我的能力。
“芊芊要好好長大,無論遇到什麽事,哥哥給你拖底。”
“芊芊以後一定會為一名畫家。”
“哥哥會永遠陪著芊芊。”
曾經的話語如今仍在耳邊回。
蘇桐的淚水刷的一下湧了出來。
不想失去他。
四翻找對戒,卻從一旁櫃子裏找到了他小時候的全家福。
他坐在父母中間,麵容冷峻,似乎父母於他而言隻是外人,是沒有緣關係的外人。
蘇桐想到平板裏他的日記,如今又看到這張全家福,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淚水。
蘇桐繼續翻找著,在枕頭下麵找到了一個戒指盒,裏麵放著那副對戒,可視線卻被枕頭下的一個檔案袋吸引住。
牛皮紙的檔案袋已經泛舊,拿起,輕輕打開,裏麵是一摞資料,首頁上麵赫然寫了幾個大字:管所管教記錄。
蘇桐並不知道他12歲之前的過往,打開資料的第一頁,裏麵記載了傅霆的個人信息。
傅霆;10歲;男;格:暴躁易怒有攻擊,沒有同理心;關管所原因:殺人。
蘇桐看到那兩個字有些驚訝,十歲的傅霆不可能會殺人,怎麽可能。
咬著,看著下一頁的容,是管所的看管人寫的記錄。
被關管所第一天,因與其他人打架鬥毆被關閉,因過於暴躁易怒,隻能使用藥管製和電擊療法。經觀察,在經過每一小時一次的電擊後,他漸漸趨於平靜。
下一頁
深夜試圖逃離管所而被抓,拒不承認試圖逃離的事實,被嚴加看管,斷食斷水兩天仍舊不肯認錯,在棒的教育下,終究低下了頭。
下一頁
經過半個月的管製,效果極差,攻擊仍舊極強,今日打傷兩名同伴,被關了五天閉,依舊不知悔改。
下一頁
一個月的管教已經有了微弱效果,看到棒會害怕,看到電床更是會後退,被關閉時會知道害怕而慘。
最後一頁
管所的第二年冬天,他的母親跳樓自殺,他得到了三天的假期,回來後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暴躁易怒,更不再隨意攻擊他人,而是像一隻狼一樣,守著自己的地盤。
蘇桐覺麵前的那些字慢慢飄了起來,一個一個在眼前浮,讀出了那看管人的嘲諷和歹毒,一字一句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管製果,毫不顧及才十歲的傅霆,他才十歲啊。他隻有十歲!
蘇桐抱著那些資料,的心快碎掉,不敢想象那時的哥哥該有多麽的痛苦,小小年紀的他竟然經曆了這麽多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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