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嗎？！”

    秦思洋不可思議地衝著全泰彬甩著手中的文檔。

    “磕頭能讓圓片甲變序列魔藥就夠離譜了，怎麽撒尿也行？！”

    “離譜吧？我也這麽覺得。對著圓片甲頂禮拜，相當於是信仰神明。對著圓片甲撒尿，相當於是神明。禮神能夠轉化圓片甲，神竟然也能夠轉化圓片甲。神明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可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啊。”

    全泰彬仰頭看著天窗外的星空：“秦同學，我越來越覺，末世之後的世界，就像是一出神明編織的荒誕戲劇，你的腦越大，越可能接近真相。”

    “這也是為什麽，我認為自己有可能找到加快在信徒之路上行進速度的原因——我天生想象力比較富。”

    “那確實。你不想象力富，大腦回路也很奇特。”秦思洋也不附和：“一般人哪能想得到對圓片甲三跪九叩？！更別提三跪九叩之後，又對著圓片甲撒尿了！”

    全泰彬臉上出怪笑，對著秦思洋說道：“其實，不撒尿能把圓片甲轉化序列魔藥的，我是覺得有點惡心所以沒寫，其實對著圓片甲拉……”

    “你打住吧！”秦思洋連忙捂住了耳朵：“撒尿這個方法對我來說已經夠用了！其他更惡心的我不用學了，反正我也不是搞研究的，學那麽多沒用！”

    “嗯？你不是搞研究的？那你的鑽頭艙是哪裏來的？”

    秦思洋愣了一下，隨口編道：“呃……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搞圓片甲研究的。”

    “哦，我說呢。”

    “你忙你的，我先給你裝修吧，好歹得是個能住人的樣子。”

    “好，多謝。”全泰彬繼續著自己的研究。

    秦思洋擼起袖子，開始“叮叮當當”地裝修起來。

    幾個小時後，地裏再沒有的泥土，全都被地板和牆板擋住。

    雖然看起來馬馬虎虎，地板隙忽大忽小，頂上吊燈歪歪斜斜，但至比之前的環境要強得多。

    全泰彬瞧著秦思洋站在電控箱前，對著地上的零件發呆，問道：“怎麽了？裝電控箱缺零件？”

    “沒，電控箱已經裝完……但是多出來了倆零件，我不知道該放在哪。”

    “……”

    “嗨，沒事，反正你是序列等級六，這點電死不了。”

    “……”

    做完這些後，秦思洋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自己“半品”裝修果。他又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心準備的盒子，放在全泰彬的實驗桌上。

    “給你帶了點消遣的東西，省得你研究累了無聊。”

    全泰彬走上前打開盒子，裏麵是一臺老式遊戲機和幾百張遊戲盤。

    這些東西在末世後已經了稀罕貨，普通人本不可能有機會接到。為了弄到這些，秦思洋花了大價錢在黑市上搜羅，是搜集那些完整的遊戲盤，他就費了不力氣。

    他知道，全泰彬這種科研狂人平時的消遣基本為零，在這種孤獨又抑的環境中，能讓他有點娛樂項目，或許是個不錯的調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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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洋走後，全泰彬走到遊戲機前，玩起了在末世之前自己最喜歡的對打遊戲。

    他坐在靠牆的木箱上，抱著手柄，對著屏幕玩起激烈的格鬥對戰。

    那是他小時候最擅長的遊戲，他每天都會在放學後衝回家，趴在電視前樂此不疲第練習角連招。

    時仿佛在這一刻倒流，全泰彬突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曾經溫暖的家。

    父母還在他邊，家庭和睦。他立誌要當個檢察，讓父母不用再生活在仄的小屋裏。

    他機械地作著遊戲角，腦海裏浮現出兒時景，浮現出那個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年時代。

    但歲月流逝，終究是手法生疏了。現在的他已經連電腦角都打不過了。

    全泰彬放下手柄，盯著閃爍的屏幕，角掛著一意猶未盡的微笑。

    視線轉向四周，原本破敗不堪的地如今被改造了一個真正的房間，雖然裝修糙，但比之前更像是一個能讓人安心停留的地方。

    他笑了一聲：“安全區，怎麽還會有秦思洋這樣的人？”

    片刻過後，笑容漸消，又輕歎一聲：“可惜我早生了幾年。要是我能跟他當同學，應該不會淪落到今天。”

    “算了，好好搞研究吧，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秦思洋回到了招待所，洗漱上的灰塵臭汗，在廁所裏驗證了一番全泰彬的理論後，拿著一個裝著烏青的拳心大小玻璃球，躺在床上休息。

    “這是序列魔藥？平時服用的序列魔藥都是淡青，這個也太深了吧……嗯？該不會是濃的序列魔藥吧？”

    秦思洋心生疑，一時間困意全無。

    從床上翻坐起，又取出了全泰彬的研究論文。

    【玻璃球中的序列魔藥濃度過高，直接服用會有生命危險（親測）。經實驗後發現，與蒸餾水調配，比例一比九。】

    “怪不得不一樣，原來還要稀釋啊……等等！所以聯合政府，一直是拿一些稀釋的序列魔藥給我們？”

    秦思洋盯著手中噩命章魚圓片甲轉化的玻璃球，頓時起了興趣。

    “我記得這隻噩命章魚的圓片甲原本是四百多積分，如果給聯合政府，可以得到四十多瓶序列魔藥。不知道直接轉化圓片甲，我能得到多瓶序列魔藥？”

    將玻璃球小心敲碎，稱了下部序列魔藥的重量。

    “一共是四百多克，按照一比九稀釋後，是四千多克的序列魔藥。一瓶序列魔藥的容量十克，所以我能得到四百多瓶序列魔藥……”

    秦思洋瞪大了眼：“合著圓片甲轉化的序列魔藥，聯合政府拿九，序列能力者隻拿一？！”

    “乖乖，也太黑了吧？！”

    秦思洋震驚片刻後，又喃喃自語：“怪不得誰研究圓片甲誰就要被弄死……這分比例要是傳出去，序列能力者們不得把聯合政府直接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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