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乾打斷:“孤說不需要!”
他聲音下去,便自帶一種上位者的威嚴。王掌柜不敢再說,偏頭喝道:“沒聽到殿下的話嗎?出去!”
姑娘們便起,退了出去,只余一名姑娘還跪在王掌柜邊。夏如茵奇怪看去,見那姑娘面容白凈,乖乖巧巧,實在不像個大膽多事的。再仔細一看,的脖頸上帶著個皮質項圈!
肖乾漠然盯著王掌柜,王掌柜急忙手,去姑娘后撥出了什麼東西。原來那項圈還連著條細鎖鏈,掛在姑娘后。王掌柜一扯那鎖鏈,那姑娘便爬了兩步,坐去了太子腳邊:“求主人收留我。”
王掌柜討好在旁笑道:“這丫頭子干凈,又自小在教坊長大,調.教得懂事聽話。殿下若是不嫌棄,”他看了同樣坐在太子腳邊的夏如茵一眼,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便請收下吧。”
夏如茵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鄔明軒卻是明白了,就想溜之大吉:“殿下,微臣先行告退。”
可已經晚了。肖乾角勾起,竟是笑了:“看不出來,王掌柜很懂啊。”
王掌柜見他笑了,大松口氣,討好的笑容愈大:“談不上懂。能為殿下分憂,乃是王某三生有幸。”
肖乾垂眸看著姑娘脖頸上的項圈:“這東西能取下嗎?”
王掌柜急忙道:“能,自然能。”他半跪著上前,給肖乾做示范:“這里有個鎖扣,按一下便會打開。”
他將項圈取下,連帶鎖鏈一并呈給肖乾。肖乾接過,漫不經心把玩。王掌柜打量肖乾神,忽然頓悟:“這東西乃是牛皮所制,特意打磨過,不會弄傷皮。”他看夏如茵一眼:“可需要小人為也弄一副?”
夏如茵一時驚慌:等等,為什麼突然就要給弄項圈?!
肖乾本來松松勾著鎖鏈,聽言手上突然用力,鎖鏈繃了一條直線。男人聲音森寒:“暗五。”
暗五仿佛憑空冒了出來,站在肖乾側。肖乾不帶盯住王掌柜,將鎖鏈遞給暗五:“把這東西,給……”
他話未說完,夏如茵的聲音便惶急響起:“我、我不要!”
肖乾話頓住,偏頭。夏如茵捂住脖子,以為肖乾要把這東西給戴上:“殿下,這項圈好丑,我不喜歡!戴著也怪怪的,我都沒看過哪家姑娘戴這個。殿下可不可以別給我戴……”
可憐兮兮央求著,肖乾遞出鎖鏈的手便定在了空中。半響,男人忽然一聲悶笑,手腕一轉,那項圈便比在了夏如茵脖頸:“不好看嗎?孤覺得還好看的。”
夏如茵著脖子退后,急得聲音都變了:“不好看不好看,黑乎乎的!”
肖乾這才收回手:“也是,茵茵這麼白,的確不搭。”他煞有介事道:“改天孤賞你個大金項圈,茵茵一定會喜歡。”
大金項圈又哪里好看了啊!可夏如茵剛逃過一劫,也不敢再反駁。肖乾看向王掌柜,惋惜一聲輕嘆。他將項圈一扔,正正砸在王掌柜臉上。王掌柜手忙腳捧住。肖乾似笑非笑扯了扯角:“王掌柜,孤覺得這項圈和你最搭,還是賞你吧。”
暗五便上前拿了項圈,套去王掌柜脖頸上。王掌柜都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臉就變了。他不敢掙扎,只得僵著讓暗五作,聲音打道:“殿下,這、這都是誤會,誤會……”
暗五將項圈給他戴好,悄然退下。肖乾傾靠近,慢條斯理幫王掌柜整理鎖鏈。男人作不急不緩,將鎖鏈纏在王掌柜脖子上,一圈,又一圈……偶爾他會扯上一扯,仿佛在什麼手。
冰涼的細鏈著松弛的皮,勒出了道道凹痕,王掌柜冷汗都下來了。肖乾退開打量,又不甚滿意搖頭,將鎖鏈一圈圈取下。然后他調整了項圈角度,讓那鎖鏈自然垂落于王掌柜前。
肖乾角始終勾起帶笑,由始至終沒說過話,王掌柜卻抖如篩糠。不只王掌柜,夏如茵在旁看著也是心中發,只覺太子這氣場不大對……怪變態的。偏偏肖乾還好整以暇問:“你覺得怎樣好看?”
夏如茵哆哆嗦嗦答:“這樣、就很好看。”
肖乾滿意頷首:“那便這樣吧。”
他勾著鎖鏈末端,在手掌上卷了兩圈,慢聲道:“這可是孤親手為你戴上的項圈,王掌柜,喜歡嗎?”
王掌柜臉灰敗:“喜歡,喜歡。”
肖乾角那弧度便愈發明顯了:“喜歡,那便別弄丟了。”
王掌柜連聲道不敢。肖乾一扯鎖鏈,王掌柜被迫躬靠近。肖乾與他輕聲細語:“它在,你的腦袋便在,懂嗎?”
鎖鏈被給了王掌柜帶來的姑娘,讓牽王掌柜“出去遛一遛”。兩人離開后,院中一時安靜。夏如茵雖不懂那項圈是什麼,但能覺太子生氣了。戰戰兢兢不敢吭聲,就怕被太子的余怒誤傷。鄔明軒卻是個好漢,率先開了口:“殿下脾氣好了許多。”
夏如茵:……原來這脾氣好了許多。
抬頭去看,便對上了面金紗之后,肖乾注視的目。他已經沒在笑了,語調無波回鄔明軒:“你膽子也大了許多。”
鄔明軒立刻躬:“微臣先行告退。”
他功溜了,留下肖乾與夏如茵兩人。肖乾還盯著夏如茵,夏如茵抱著膝蓋,努力將自己得更小些。
肖乾忽然手,掐住夏如茵的臉頰:“其實該怪你。好端端的,干嗎長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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