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用力點頭:“厲害!殿下最厲害了!”
肖乾齒一笑:“那能讓殿下做大房嗎?”他煞有介事道:“孤都做了好幾天小了,那個大房九哥心狹隘,是個不能容人的主。他天天仗著自己大房的份欺負孤,孤吃不飽穿不暖……”男人將袖子一掀,出了依舊強健的手臂:“看看孤,都瘦了,嘖嘖,可憐啊。”
夏如茵:“……”
于是夏如茵頂不住男神的賣慘,同意了殿下做大房。然后過幾天,以暗九份在夏如茵房中膩歪的肖乾,又問:“茵茵,什麼時候到九哥做大房?”
夏如茵:“……殿下也仗著大房份,欺負你了?”
肖乾低低地笑:“這倒沒有。可是,九哥也想上位啊。”他原本站著摟住夏如茵,此時便掐著夏如茵腰肢,將擱上了桌。男人的手過臉頰,目帶著熱度纏綿注視:“九哥覺得自己有希,畢竟九哥比較擅長以侍人。”
那張過分好看的臉就在夏如茵眼前,充分詮釋了這個“”字。肖乾的自鎖骨,一寸寸吻到耳后:“不如,九哥好好伺候下茵茵,茵茵便提了我做大房?”
夏如茵:“……”
于是,急迫上位的九哥便好好伺候了夏如茵一場。夏如茵著蜷在他懷中,頂不住九哥的“枕邊風”,又同意了九哥做大房。
明明是個對有利的條款,可是怎麼肖乾比還玩得更開心?夏如茵愈發覺得自己弱小又可憐了。
這天,夏如茵陪著太子殿下在大殿批奏折,申懷玉來了。夏如茵聽兩人談話,似乎是二殿下死后,京城的兵力重新分割,那接手了五軍總兵的段姓老將十分猖狂,與太子一黨的兵力幾次發沖突,有染指之意。如今皇上急迫扶持五皇子,都懶得遮掩對太子的打,自然是不管不問的。饒是整天笑瞇瞇如申懷玉都坐不住了,過來問一問肖乾的打算。
對此,肖乾的回答是:“還有事?無事便退下。”
申懷玉:“……我真是吃飽了撐的,來心你這攤破事!”
他轉便要走,到了大殿門口又轉回來,手去摘肖乾臉上的面:“你怎麼還戴著這玩意!”
肖乾抬手一擋,將申懷玉的手揮開。申懷玉挑眉:“銀錠兒,你不會還這麼稚吧?!”他看了看坐在書桌旁小矮凳上的夏如茵:“你可都是有相好的人了。”
肖乾冷漠道:“孤想戴便戴,得到你指手畫腳?”
申懷玉氣道:“得!舅舅懶得管你!”這回是真離開了。
殿只得肖乾和夏如茵兩人,夏如茵也好奇起來:“殿下,舅舅為什麼說你戴面稚?這面是怎麼回事啊?”
肖乾沉默片刻,和緩開了口:“茵茵還記得南被刺殺后,九哥給你講的故事嗎?”他頓了頓:“那其實是發生在孤上的往事。那個因為厭惡嫡妻,從而厭惡自己大兒子的老地主,就是當今圣上,孤的父皇。”
夏如茵愕然瞪大了眼。肖乾的手便自然落在了的頭頂,了的發:“他看重名聲,會做表面功夫,這些年多人說他對先皇后深義重,對先皇后之子溺縱容。孤若非能到緒,幾乎都要信了。他做戲做得太真,孤一面著他的厭惡,一面聽著他的關懷,遲遲不肯死心。直到十五歲那年,孤了朝堂,太子府大火。”
“那次大火是孤那蠢二弟的手筆,也是他第一次直接出手相助。若非孤這緒的能力,那日怕是便會死在大火中。”肖乾看著怔怔的夏如茵,竟然出了一個淺淡的笑:“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孤再自欺欺人。孤忽然不想再讓他看到孤這張臉,不想讓旁人再看到孤的任何表。于是孤戴上了面,也斷絕了對他的最后一幻想。”
“現下想來,那做法的確是稚的,但到底也有些用。”男人的聲音平和:“一個毀容的皇子,可比一個俊的皇子差太多。孤有了一個一眼就能看到的缺點,他和二弟都開心的,倒也不那麼著急對付孤了,孤才得以息。彼時太子一黨特別是申家的勢力已經被他削弱得所剩無幾,孤每日讓人化毀容妝,每日對著鏡子看那張丑陋的臉,提醒自己境堪憂……似乎那種無從發泄的心就會變得平靜些。大概是一年半后,孤有了些自己的勢力,對他也漸漸看淡了,這才不再化毀容妝了。”
“但是孤又發現,煩躁時以九爺份逃避這個世界,是個好的放松方法,于是這面便繼續戴著了。”肖乾將面取下,置于手中把玩:“小舅舅說得不錯,現下這面,戴與不戴都無所謂了。”
因為他已經堅到不需要親,強大到不需要躲避藏了。這個世界屬于他的溫暖與善意,他都在夏如茵上找到了。肖乾溫注視夏如茵,發現出了難過神,便笑了。他將小凳上的子抱起,擱在上:“都是過去的事了,不值得茵茵難過。”
夏如茵難過摟住他的脖頸:“殿下為茵茵做了這麼多,茵茵卻什麼都不能為殿下做。”
將頭埋在肖乾頸窩,肖乾便輕拍的背:“誰說不能?待孤登基了,茵茵便是孤的皇后,要給孤生太子的。”他輕笑:“忘記了,茵茵是想給九哥生寶寶的。那先給九哥生個兒,再給孤生個兒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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