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好。
云猜提起的心,漸漸放下來。
開業這一個月,很累但也很快樂,看著客人慢慢增多,營業額也倍增加,覺得一切都有了奔頭。
晚上去接孩子放學,都是帶著笑的。
丘丘最后沒上季如冰給聯系的那個學校,距離太遠了,而那邊也沒有適合開店鋪的地方,或者說那邊的店鋪租不起。
剛好那個學校在這邊有了分校,李清平幫著聯系了一下,就在這邊上。
從家到學校騎著小黃車也就是七八分鐘,還是方便的。
覺得只要努力,到年底或許就能還上李清平的8萬塊了,到時候再到學校附近租個房子,就不用在店里將就了。
……
晚上,季如冰去翠微灣吃飯。
寧焉去敦煌轉了一圈兒回來了,還帶回一只羊,今晚就在翠微灣烤羊。
他還帶著些海鮮過去,盛懷帶了酒,陳默知則帶了鮮花和水果。
寧焉扎著圍帶著手套,一副大師傅的模樣,姜芫捧著大肚子坐在搖椅上,旁邊的小桌上各種水果,把葡萄籽兒吐在裴寂手上。
盛懷看著姜芫的肚子,“這麼大,不會是雙胞胎吧。”
“不是,單胎。”
相比裴寂的簡潔干脆,姜芫就絮叨了,“我也愁呀,這還不到8個月,懷棉棉那會兒要生了都沒這麼大。”
裴寂心疼,“那時候沒好好照顧,辛苦你了。”
“也不是,我就覺得這次比上次能吃的太多,偏偏裴寂又縱容我。”
寧焉把烤好的先切了幾片給姜芫端過來,“能吃就吃,不好生就直接剖。”
說到這個,裴寂的臉又黑了幾分。
棉棉是剖腹產,一般要兩年后再要二胎才是安全的。
可姜芫懷二寶時,才一年半。
雖然醫生說過姜芫的傷口愈合得非常好,子宮恢復得也不錯,可誰知道會不會有意外?
他對姜芫,更是多了幾分小心翼翼,隨著月份大了,他幾乎寸步不離。
坐了一會兒,姜芫覺得,但喝不進去白水。
裴寂起去屋里找干檸檬片,小棉棉把球滾到了的椅子邊。
姜芫彎腰去撿,從屋里出來的裴寂一眼看到,他幾乎同時跟陳默知喊:“我來”,可姜芫已經把球撿起來扔給了棉棉。
還沖他們翻白眼,“我又不是紙糊的,撿個球都大驚小怪,不了你們。”
裴寂趕過來把檸檬水遞給,“正常活可以,但你剛才彎腰了。”
“這不沒事嗎?焉哥,再給我切一塊兒,我要瘦相間的。
寧焉切了好大一塊兒讓陳默知給送過來,裴寂手接過,戴上手套撕條兒,才端給姜芫。
姜芫剛塞到里一塊兒,忽然皺了下眉頭。
裴寂忙問:“怎麼了?辣嗎?”
搖搖頭咽下去,可眉頭越皺越,手還捂上了肚子。
裴寂臉都嚇白了,“姜芫,你到底怎麼了,跟我說。”
“我,我好像破羊水了。”
不到8個月破水,那不是早產嗎?
這下人都慌了。
“救護車嗎?”
“什麼救護車,去開車呀。”
“開哪輛車?”
“還是救護車吧。”
一群人七八糟,明明都是經歷過各種生死局的,現在卻都了無頭蒼蠅。
唯獨當事人姜芫還能保持鎮定,忍著疼說:“李姐,你把待產包拿上,寧焉,你在家和趙姐看好棉棉,還有把燒烤架的火熄滅,如冰和默知哥還有盛醫生都回去吧。”
前面的大家都聽,但后面的不可能。
幾個人開了三輛車去了醫院。
提前聯系好人,他們一到醫生護士就推著床出來,裴寂把姜芫小心放上去。
檢查之后確實是早產,要做手。
比起第一次陪產,這次的裴寂沒有學會經驗,反而更加害怕和自責。
都是他不好,讓姜芫承這麼多。
季如冰和盛懷陪在他左右,陳默知站在產房門口踱步,眼鏡下的一雙眼睛滿是擔憂。
有路過的小護士看到了,就喊著同伴過來看。
“天啊,好多帥哥。”
“這是產房外四個大佬爭著當爸爸嗎?”
“分給我一個不行嗎?信愿用20斤換一夜風流。”
“大黃丫頭你從角流下的眼淚吧。”
們把他們當風景,他們一個個心里卻著了火。
盛懷除外。
他也急,但沒那麼急。
看著除了裴寂以外那兩兄弟,他在心里八卦--他們到底喜歡姜芫什麼,還能這麼平安無事地相下去?
幸好自己不喜歡,否則裴寂邊的男人不都覬覦他老婆嗎?
造孽。
他不由去看裴寂,他雙手捂著臉,肩膀微微抖,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盛懷把手放上去,輕輕拍了拍。
“別怕,姜芫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他拿開手,仰頭長嘆。
“都是我不好。”
陳默知了想說兩句狠話,但又覺得沒意思。
季如冰也難得閉上了那張過百草枯的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他們度日如年。
忽然,產房的門開了,大家不由都看過去。
那護士兩手空空,表嚴肅。
裴寂想要站起來,可是一,人又重重摔回去。
季如冰和陳默知早一步迎上去,“產婦怎麼樣了?”
護士說:“孩子早產,要放到保溫箱去,家屬過來簽個字。”
裴寂歪歪扭扭寫下自己的名字,“我老婆呢?怎麼樣?”
“產婦況很好,現在在合傷口,不要張,一會兒就送到病房。”
護士拿著簽名的單子進去,門關上后盛懷率先對裴寂說:“恭喜,喜得……”
壞了,剛才忘了問生的是兒是。
門再次開了,護士把小孩兒送到保溫箱里。
裴寂只看了眼,并沒有在意。
反而是季如冰和盛懷跟了過去。
小男孩早產,重卻也可以,有2.1公斤。
小小的一團就像個小貓崽,皮紅紅的眼睛沒睜開,倒是有頭發,黑黝黝的。
季如冰差點給丑哭了。
竟然這麼丑,丘丘那小崽子剛出生那會兒也這麼丑嗎?
他是順產還是剖宮產?出生的時候多重?有沒有頭發?眼睛枳睜著閉著?
“季如冰,你在想什麼?”
陳默知的話把他喚醒,他沒回答,只是忽然很想見見那個小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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