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兩句話居然讓佟敏改變了主意。
父親又好奇地追問到:“原來你是城里來的?怪不得長的這麼水靈呢!”
佟敏笑了笑,似乎是默認,但也不表示否認。
我忙對父親遞了個眼:“阿爸!您問的太多了!”
“奧!”父親便是憨憨地笑了笑,回頭對我說到:“娃子!你媽媽都想你了,昨天做夢都夢到你了,夢見你在學校里也想家了,說是這宿舍里太冷。這不?你媽媽又讓爸爸給你帶來了羊皮褥子,鋪在睡鋪上,晚上就不冷了。”
“哦……”
我被父親的幾句話說得心里酸酸的,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會因為父親母親這樣呵護我而自豪,可是現在我卻緒低沉,心里到十分愧,于是我紅著臉對父親說:“阿爸!天這麼冷,山路又不好走,您來看我干嘛?您老來看我好像我多氣似的,以后別來了,告訴媽媽不用惦記我。”
父親還是笑著說到:“好,那以后爸爸就盡量不來學校了,一會兒爸爸就回去。”
我很奇怪,父親這次來為什麼一點也沒提到我考試的事,以前我在初中的時候,父親去學校看我,見了面第一句話就是:“娃子!這次考試啥樣?”
難道父親知道了我考試績?還是忘了問呢?
幸虧他沒問,不然我都沒法回答他。
不過,父親走的時候,在學校門口對著我看了一會說到:“娃子!咱們窮山里的人,只有好好學習才有出息,記住了!一定要好好學習,不然你永遠趕不上城里人。”
我對著父親點點頭,心好空虛,我也好委屈,因為我一直在努力,可是卻是那樣的績,真是無見爹娘啊!
......
送走父親,我郁悶地回到宿舍,看也不看就倒在自己的行李上,突然覺底下有一些幫幫的東西,我趕翻坐起來看了看,原來是一些山核桃,我明白一定是佟敏把父親給的山核桃又放到我行李上的,不由得再次讓我憤怒,看來我們大山里的東西,城里人真的看不上,無形中覺又被佟敏鄙視了,此時佟敏已經不在宿舍,我咬了咬把那些核桃收了起來。
“哼!不要更好!我自己把它們吃了去!”
于是我拿著核桃跑到宿舍附近的那座小山上,鉆進樹林,來到一塊石板,心想著在這里砸核桃不錯。
可是,我彎腰剛撿起一塊石頭,卻無意中發現在一棵松樹后面有兩個人影在晃。一個男同學正給著一個同學細心地拉著棉服的帽子。
那個同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
“哎!你想家了嗎?要不,元旦放假我帶你回家看看吧?”
那個男同學又說到。
同學輕微搖頭:“沒有,只是讓你陪著我來這上學,心里一直到過意不去。”
男同學笑了笑:“我是自愿的,與你沒關系。”
我的天啊!看到此此景,我驚呆地捂住了,因為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班長岳明楊和佟敏。
他們……他們在做什麼?談?我下意識地把手里的石頭丟在地上。
石頭的掉落聲引起了班長岳明楊和佟敏的注意,他們一起回頭巡視我。
我嚇得扭頭就跑,但是我還沒有跑下小山,卻被班長追上來扭住了我的胳膊。
“你放開我!”我出自己的胳膊橫眉立目到:“你抓我干嘛?”
班長岳明楊息著問我:“你跑什麼?”
“我不明白你說的話!”
“不明白?好!”班長岳明楊一把將我推在邊的一棵樹干上問:“那我問你,你為什麼窺我們?”
“我窺?笑話!”我冷笑到:“我是來砸核桃的,誰有心思窺你們?”
岳明楊看了看我,我手里確實拿著一些核桃,他松開我妥協到:“好!是我誤解你了,你走吧!不過我希你不要對別人說,我和佟敏在一起。”
我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他,沒有再說什麼,扭頭走去。
但是,我回到宿舍里卻趁著沒人的時候,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很傷心。
這時,同桌章小蕙回了宿舍,走過來安我:“夢迪,你又怎麼了?是不是因為你父親走了啊?”
我帶著淚眼對說到:“小蕙,你知道林寺在什麼地方不?我想去學武功。”
“啊?”章小蕙聽了我的話,簡直是找不到北。
“你……夢迪……你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學什麼武功啊?”
“因為……因為……因為有人欺負我!”我哭著回到。
“有人欺負你?誰啊?”章小蕙追問著。
我打住了哭聲,本想坐起來告訴事的經過,想不到佟敏也回到了宿舍,看到我在哭,便走到自己鋪位前問章小蕙:“哭什麼?”
章小蕙搖搖頭:“說有人欺負。”
佟敏抿著笑了笑說到:“有人欺負?可笑!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章小蕙被佟敏的問話哽住了。
也是,我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蠻橫無理,我怎麼會被人欺負呢!
章小蕙也沒法再問,只能說了句:“夢迪,別哭了啊!我先去班級了。”
我也不知道佟敏是什麼時候離開宿舍的,總之,我趴在行李上一直哭到眼睛干,后來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宿舍里已經有了燈,覺在我的鋪位旁邊還坐著一個人。
我以為是佟敏,仔細掃了一眼才看出來是團支部書記郝玲。
見我醒了微微笑了笑:“夢迪,你醒了?”
我蓬頭垢面坐起來:“你……你怎麼在這?”
“奧,我聽章小蕙說,你在宿舍哭了一下午,還口口聲聲說有人欺負了你,所以我過來看看,究竟是誰欺負了你,是不是因為我前幾天對你的言語有點偏激了?”
“這……不是,不是因為你。”
“那是因為誰?”
“我......”
我吞吐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啊!問心自問,到底是誰欺負了我呢?是佟敏?還是班長?我說是佟敏,會信嗎?我說是班長岳明楊欺負了我,可是班長無緣無故欺負我做什麼?我無法對郝玲說。
于是,我猶豫片刻說到:“別聽章小蕙瞎說,我不過是因為我父親走了有點失落。”
郝玲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奧,原來是這樣啊!真沒出息!你看看咱們班的同學,哪個有你幸福?這才開學不到兩個月,你父親就來看你,你還好意思哭?丟人不?”
我想,我再不借著臺階下自己更沒有退路了,最起碼待會吃飯都沒法吃,于是勉強出笑容抬手拍了郝玲一下:“討厭!當個班干部啥事都管,快回你自己宿舍去吧!”
郝玲對著我撇撇:“好了!只要你不再哭了,我就不管你了!”說罷便站起來走出我們的宿舍。
但剛走出宿舍門口,章小蕙則帶著全宿舍的人“咯咯咯”地笑著一起沖了進來。
原來剛才們都在門外聽。
“好啊!你們?”我害地立馬倒在行李上,拉開被子蒙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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