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的空氣很張。

林科長在一旁一個勁兒地對我使眼，示意我別再說了。

我也知道這樣說是給自己的公司丟臉的事，我也和所有的人一樣，等待著董事長對我的大發雷霆。

沒想到在我說完之后，董事長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呀？難怪你們的楊總經理說，我們公司能把施夢迪聘請來，這是我們公司的一大財富，通過你今天的表現，我認定，你很有頭腦，很有眼，而且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就沖你這種神，我們的企業，一定不會被商海吞沒的。至于你說的那個項目，等總經理回來，我會和他談，到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謝謝董事長。”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座的人也終于舒了口氣，剛才真是替我了把汗，以為我會被董事長辭退，沒想到反而得到了表揚。

......

散會后，林科長一邊跟在我的后走出會議室，還一邊說到：“你膽子也太大了，萬一董事長把你辭退怎麼辦？”

我笑了笑說：“假如董事長真把我辭退，那是他沒有眼，一個容不下別人提出建議的人，那說明他的心是狹隘的，他也不可能帶領企業走到現在的地步，所以我相信董事長，他絕不會辭退我的。”

“哼！”林科長長笑了笑：“你很聰明，但你也很冒險，幸虧今天，楊總經理沒在場，否則你說了他那麼多壞話，你說他能饒過你嗎？”

我再次笑了笑，跟著林科長坐到車上系好安全帶后，問到：“林科長，這楊總經理干嘛去了，你說他為什麼沒來參加會議？”

林科長啟了車說到：“可能又去北京了吧？快到暑假了，據我所知，公司每年這個時候都去北京的一些院校招聘人才，我估計楊總經理又總公司的委托去招聘人才去了。”

“唉！”我嘆了口氣：“說起來也好憾，眼看著都畢業一年多了，我居然沒有見到過楊總經理，不知道這次新招聘來的畢業生有沒有這個福氣見到他？”

林科長開著車笑了笑：“別急嘛，該你見到他的時候自然會見到的。”

“按理，見不見都無所謂，我干我的工作，他當他的總經理，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業務來往，我有您這個上司領導，就足夠了。”

林科長笑了笑：“我算是什麼上司領導？我也是給人家扛活兒的。但是我們必須把公司的事當做自己的事來做。”

“沒錯，只有樹立起責任心，才會把工作做好。”

......

我和林科長一路談著話，車子行駛在公司的門口停下。

我走進公司，公司職員們都在翹首可盼著我們的歸來，當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同事們便圍攏過來，對我問長道短，更多的話題就是，有沒有見到總經理，我們的研究項目是不是可以取消？

我只能對著他們輕微搖頭，做了個嘆息說到，沒有見到楊總經理，倒是見到了公司的岳董事長。

同事們都泄氣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看了看他們說到：“別一副苦瓜臉了，董事長已經說了，等楊總回來他便和他談，我想我們這個研究項目很快就會取消的。”

同事們這才都出興的笑容，甜甜說，那的婚禮可以正常舉辦不用延遲了。接著同事們便去和甜甜打趣。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同事們，稍微有了輕松，倍欣。

......

果然，三天以后，林科長走進了我們的辦公室，對我們宣布到，楊總經理回來了，他來電話通知我們，那個項目已經取消了，大家各回各的工作崗位，該負責什麼，還去負責什麼。

大家一起歡呼雀躍：“哇，終于等到這天了！”

我也出了笑容，第一次覺到自己在董事長面前了臉，可見董事長采納了我的意見，很有一種榮耀。

但是我的這種彩剛剛泛濫，就被林科長接下來的話給扼殺了，他走到我的面前說：“施助理，很抱歉，以后我們不能做同事了。”

“為什麼？”我疑地看著他。

他嘆了口氣，說到：“這是......楊總經理的指示。他說你不懂件開發創新，對市場營銷有多麼重要，他說你應該上基層去鍛煉鍛煉，所以，他命令你從明天起，到我們的子公司，也就是掌上電腦推銷部去工作，也去驗一下，在同等條件下，一款多功能的掌上電腦和一款在多功能的基礎上進一步件創新的掌上電腦，哪個在市場上的營銷量最大。”

我聽了半晌說不出話，看來這個楊總經理，是不滿意我在董事長面前說的那些話，所以開始來報復我了。推銷部，他的意思是讓我去直接面對消費者賣貨嗎？

“哼！”我冷笑了下：“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可以去。”說完轉去收拾自己的辦公品。

但是林科長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楊總經理說，你的月薪將減一半，從此與推銷產品效益掛鉤，每銷售出一部掌上電腦，可以給你提0.01%的利潤。”

“0.01%？他可以一分不給我，我不在乎。”

“真的很抱歉，我沒能給你說上話，其實我也不理解楊總經理為什麼這樣做，說實話，你真是我們技研發部難得的人才，我為了這個還去找了董事長，但是董事長說，，既然這個項目已經取消了，其他事他不再干預，由總經理全權理就是。”

我淡淡地笑了笑：“林科長，您何苦為了我費這樣的苦心，地球沒了誰都照樣轉。”

我說完拿起自己的品，拎起背包，轉離去。

想不到幾天的時間，我的工作來了個大變樣，我心里清楚，這種結局就是自己在董事長面前作了死，看似懂事長是那樣的心懷坦，我不確定他有沒有在總經理面前說我的壞話，反正是總經理已經了冒了火。

......

第一次覺到大上海的晚上，不僅能讓人憂慮也可以讓人焦灼，我站在公寓的窗前，抬手涂抹著夏季里的雨水給玻璃所帶來的泥垢，直到昏花看不見外面的夜景，因為用心去看世界，便是最好的自我沖釋。

......

第三天，我便來到了新的單位，開始了我的工作。銷售部所在銷售科的科長姓葉，他見到我后，便立馬給我安排了工作，他說，銷售部的每一位在職員工，都是靠殷勤勞來獲得業績的，希我不負眾，給他打開另一方的銷售市場，那就是面對遙遠的北方去做營銷，說白了，就是讓我去做一名推銷員。

我自己暗暗的想，這倒是省心了，不用整天面對電腦，去勞神費心，無非就是耍耍皮子跑跑，還有什麼可高難的？

于是我在葉科長面前，爽快地回答了一句：“沒問題。”

葉科長點點頭兒，面帶微笑說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