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著聲音:“中毒了會怎樣？”

“會引起運功能障礙，語言含糊不清。病人出現的無法彈、說話困難等應該就是藥中毒引起的。不過別擔心，我們已經做了對應的治療，只要不長期使用這種藥，不會對造太大的損傷。”

程緩緩舒了一口氣。

警察聽到靜從房里出來，聞言問:“病人醒了嗎？”

醫生轉向警察:“還沒有。安眠藥雖然劑量不多，但對還是有影響，估計完全清醒，最快要到明天早上。”

警察默默，拿著檢查結果先回去了。

程有求于人，為了能讓人辦案的時候更“用心”一些，他甚至親自開車送他回去警局。

然后在那里到了李蒙請的律師，他也正趕過來，急急忙忙在門口打聽:“我是今晚被帶進來的李先生請的律師，現在申請探視。”

程坐在車上，看著那人進去，然后好久沒有出來。

滅了手中的煙，他發車子去了醫院。

蘇遇卿已經轉臨時觀察室，程夕在看著，和一起的除了之前那個醫生，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趕回來的陸沉舟。

陸先生這段時間有事，出差去了，冒雨回家想看看媳婦兒，結果沒回家！

所以這會兒程夕在和醫生輕聲說話，陸沉舟坐在旁邊，雖正襟危坐，卻是滿臉的不高興。

看到程，他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首先發難:“怎麼連自己媳婦兒都保護不好？是男人嗎？”

程:……MD！

他本來就一肚子的氣和急，聽他這麼說，揪起他的領就把他往外拖:“你給我滾出來！”

用力頗大，陸沉舟比他高一點還比他壯，生生被他帶了起來。

這麼猛的嗎？

圍觀的醫生驚呆了，反觀程夕倒是淡定得很，忍不住問:“你不管管嗎？”

程夕說:“沒事，他們都有分寸。”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醫生無語。

事實上，程和陸沉舟還真有分寸的——兩人也沒打架，因為陸沉舟嫌臟，在醫院啊，尼媽打倒程他再滾過來挨到他他會惡心死！

重度潔癖患者傷不起。

因此被程一揪出去，他就說:“你要敢手，后果自負。”

說話間篤定得睥睨一切。

程恨得牙，到底不敢他，一屁在椅子上坐下:“XX分局，認識人麼？”

今天出警的是新區這邊的分局，程人脈有不及。

這個時候就現出老牌家族的好了，陸家深葉大，哪怕陸沉舟那樣一副人憎鬼厭的格，遇到什麼事想找個人幫一把也容易的。

像之前東來制藥出事，陸沉舟想力挽狂瀾，多的是人幫他。

陸沉舟整了整服，冷冷地撇他一眼:“求我。”

程:……

他無語:“你惡不惡心？我是你哥，你是不想跟我妹好好過了是吧？”

陸沉舟表示:“關你什麼事？”

他和程夕咋樣，程能管得著？嚴重鄙視他。

程被氣得跳腳，然而他又實在拿陸沉舟毫無辦法，最后還是只能低聲下氣地:“求你。”

陸沉舟:“哥。”

程:“……哥。”

陸沉舟滿意了，總算出了心中一口惡氣，抖抖手，施施然說:“我不認識。”

程想也沒想，“咣”賞了他一記右勾拳，陸沉舟捂著肚子進門去找程夕:“回去吧，我傷了。”

程夕:……

醫生:……

后者咳了咳，和程夕說:“其實你是可以回去休息一下，這邊應該也沒什麼事了。”

程夕嘆口氣，出來看到程坐在外間發呆，示意陸沉舟先走，坐到程邊:“我知道你找陸先生是想干什麼，但是哥，我覺得不管你要做什麼，還是先等嫂子醒來問問再說。”

“這是自己的人生，不要替做決斷。”

程沒理。

程夕只好又說:“不把事告訴你，可能不是因為不在乎你，恰恰相反，是因為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不想把家里不好的一面曝給你看。”

程這才有了點反應，轉過頭來著:“為什麼不想，難不我還會不幫？”

“不是怕你不幫，而是怕你會覺得膈應，畢竟誰也不喜歡自己的家庭是一團麻。”

誰不想干干凈凈地活著？只是人生從來都難如意如愿。

程夕現在倒有點理解蘇遇卿作為一個孩，在上表現出的冷靜和決斷了，說分就分，說離就離，說來是對未來沒有太大的信心吧？

在看來，大多數人知道家的事后，可能都會對退避三舍。

所以能舍得痛。

這些話，程夕不大想和程說的，畢竟的事，需要他們自己去磨合融合，去慢慢理解、接，進而找到一個恰當的能讓雙方都舒服的點。

可程這樣，不講明白，怕他又出什麼幺蛾子。

蘇遇卿可不是個喜歡別人替做決定的人，尤其是在這件事上。

你看，陸沉舟都明白，所以他不幫他。

程聽了程夕的分析，雖然上說:“你們都是聰明人，就我蠢！難道我不知道這一點？可是我程是會嫌棄的人嗎？把我看扁了，我才生氣的好吧！”

行了，他已經明白癥結所在了，程夕爽快地不多作廢話，起追家更傲的陸先生去了。

陸沉舟在不遠等著。

程聽見他不滿地說他妹:“他打我，你還安他？”

他妹說:“活該，你就不能跟他好好說話呀？”

陸沉舟:“他太蠢！”

程:……

被個讓他媽媽親自蓋的二愣子屢次說蠢，程也是滋味難言。

回到病房，又和醫生聊了會，聽說確定不會有什麼后癥，程才算松了一口氣。

就等醒來。

醫生走后，他在蘇遇卿床前坐下，臉上的紅已然退卻，手腳也不再搐，安安靜靜的，好像睡得十分香甜。

睡著的看起來又又小，也有幾分平素難得一見的弱。

程握住的手，在上輕輕咬了一口，嘆息一般地說:“以后要多信我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