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則Vlog，蘇遇卿回來前沒有通知任何人。

沒有什麼經營，所以Vlog上的并多，但也有數一些野生，被所拍的致畫面所吸引。

程看到底下有人問:“親的你是要回國了嗎？”

回了一個字:“嗯。”

那一個字，讓程忽略了問話人那句“親的”給他的不快，笑眉笑眼地馬上讓人去査的航班向，然后在確定回來的那天，暗地蹲守在機場。

蘇遇卿一走出來他就看到了，然后他面孔都忍不住扭曲了一下，不為別的，只因為蘇遇卿變化好大！

背著一個黑雙肩包，厚厚的羽絨服搭在手臂上，上棕的，下牛仔，頭發前得短短的，連原本白晳如玉的皮都染了點，走路步子都邁得好大。

原來的媳婦變了個假小子，要不要認啊？

看到這樣的蘇遇卿，程心肝都了一下，覺得自己也是很厲害了，這樣了，他都還能認出來。

相反，程是一點也沒變，可蘇遇卿居然沒有發現他，大概是也沒有想過他會來接，拖著箱子在門口站定，一邊穿好服，一邊向出口找車子。

程特意走出來一些，還是沒看到他！

好吧，不怪，人太多！程這麼安著自己，從后面鬼鬼祟祟繞過去，然后立定站好，輕輕在肩上拍了拍。

回頭，沒看到人，又轉過臉來，然后就看到了微笑著的他。

睜大了眼:“你怎麼會……”

他打斷:“我為什麼會不在？我說過的，只要你回來，我就在。”

說完，他張開手:“久別重逢，不抱一個？”

好像他還是那個初識時有點的程，完全沒有改變。

蘇遇卿眼里泛了點，為了掩飾，投了他懷里，手抱住了他。

“想我嗎？”他問，沒聽到回答，他還在耳邊蹭了蹭，說，“我好想你好想你了！”

懷里的人沒有，不過程看到了短發下的耳朵尖，紅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回去有司機開車，程拉著蘇遇卿坐在后座，大概是他目太熾熱了吧，蘇遇卿連臉都紅了。

默默地把他的臉扭去一邊。

程笑，捉住的手。不知道在國外是干什麼去了，一雙手都糙了很多，手心有兩個薄薄的繭，他輕輕摳了摳，問:“怎麼這回出去的時間短一些，人還變丑了？”抬手撥了撥的頭發，“這狗啃的，誰弄的呀？”

蘇遇卿:……

半晌，才說:“我。”

程哈哈大笑。

說實話，蘇遇卿有點被程的毫無介懷給驚到了，回來前還在想，如果再見到程，應該擺出什麼樣的姿態？

誰知道，他本就不需要做出什麼反應，因為他給的覺，仿佛從未離開過一樣……

笑完了，程還說:“你剪頭發的技實在太不行了，等回去我再給你剪一剪。”

然后不由分說，把帶回他那，給剪了個更丑的。

好歹之前自己修剪的還有點凌，程這三剪兩剪，就了個鍋蓋頭。

蘇遇卿坐在鏡子前，本還帶些嘆，一看自己那模樣，什麼嘆都沒有了。

從箱子里翻出頂帽子默默地戴在自己頭上。

程還笑微微地看著。

夜里兩人融，無聲而，等結束后，程問:“這次回來多久？”

蘇遇卿:“年后就走。Nick的展覽要展出了，他邀請我過去看一看。”

“然后呢？”

沒說話。

程側過看著，出去走走還是有效果的，眉眼間的郁氣已經淡了很多，或許是頭發剪短了的緣故，看起來，甚至有了點颯爽的味道。

他的臉，問:“蘇遇卿，你還我嗎？”

“嗯”了一聲。

如果不，不會糾結著要不要回來，自然地，更不可能由著他把自己帶回家。

“還就好。”他笑，忽然說，“蘇遇卿，我們都給對方一個機會吧。”

蘇遇卿抬起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我想要個孩子。”

幾乎是下意識地，蘇遇卿因為他這句話瑟了一下。

然而程沒有讓退，輕輕掐著的下，讓看著他。

“我知道，雖然你從來不說，那次意外懷孕的事還是讓你傷心了……可是怎麼辦呢？我還是想要提，還是想要再試一次。”

“我總想著，那次是我們都沒有準備好，所以他們離開了。也許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其實一直等在門外，等我們再迎接他們呢。”

蘇遇卿眼里又起了淡淡的霧氣，突然就想起有兩回做的那個差不多的夢，想起那片藍藍的天，還有綠茵茵的草地，以及回在草地間脆生生的笑聲。

還有第二次夢見時，那聲清脆的問語:“你會做好吃的嗎？”

還記得那孩子像是勉為其難地說要來家里玩玩的。

雖然理智告訴自己，這個夢就是個無稽之談，更有可能是想多了的結果，但是在這樣的夜里，這樣的時候，突然程說也許他們就一直在等著他們做好準備時，心里那層堅冰一下就破開了。

聽到自己問:“怎麼試？”

程說:“就你留在家的這一段時間，我們不避孕，如果懷上了，那就說明……孩子也想來了。”

蘇遇卿被這個想法弄得心頭火熱，幾乎沒怎麼思考，就點頭:“好。”

然后第二天一早，還沒起床，就先被鬧鐘醒了。程那個千年賴床的家伙居然一聽到鈴聲就蹦了起來，然后哄著還在倒時差的蘇遇卿:“來，測測溫。”

蘇遇卿迷迷糊糊地配合著他，問:“你這是要干什麼？”

程把溫計給放好，又拿出紙和筆，咬開筆頭，蹲在旁邊一邊刷刷畫了個簡易表格，一邊說:“測一下你每天早上的溫，排卵期能算得準一點。”說完，又問，“你上回來那個是啥時候啊？”

蘇遇卿:……

清了清嗓子:“這個，不應該是順其自然的嗎？”

“嗯。”程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順其自然也得有東西才能順呀。”親了親的臉，“乖，告訴我，是哪天來的？”

蘇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