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這是沈薇薇記憶中離單最近的一次,和付澤之間幾乎就隔著一層窗戶紙,還是宣紙那麼的一層,只要輕輕一捅,兩人的關系就會有質的飛躍。說不懊惱是假的,等了付澤兩天,好不容易在呂思珍的助攻下把他“騙”回來了,又鼓起勇氣和他吐心里的想法,臨門一腳了,卻被人截胡。
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散發著濃濃的怨念,老張都仿佛看出來了,問道:“沈小姐,你不開心啊?”
沈薇薇哭無淚:“沒有,只是有些嘆世風日下,壞人太多。”
老張簡直不能更同意:“沈小姐你說的太對了。咱們這個小區有些樓齡了,設施不是很好。電梯和樓梯的燈經常壞,有些壞人呢,就專門挑這樣的小區下手。上個月咱們小區有個年輕孩晚上回來,在樓道里就被人搶了包,還被砍了一刀,你說這些壞人猖狂不猖狂?”
“樓下不是有門嗎?那些壞人怎麼上去的?”對這種社會新聞,沈薇薇格外敏,本來就很怕死,要是平時健鍛煉努力保持健康,但出去一刀被人砍死,那多冤枉啊。
“門?”老張冷笑一聲,“我給你示范下哈。”
兩人步上臺階,走到門。老張示意不用把門卡拿出來,單手握在門把上,迅速用力地一扯。神奇的事發生了,門竟然開了,完全不用門卡。
沈薇薇呆住了:“這……”
老張搖頭:“這種東西都不保險,所以沈小姐,你平時出一定要自己留心一些。”頓了頓,“我送你上電梯吧。”
沈薇薇點頭如搗蒜,對老張心充滿激。等電梯過程無聊,隨口和老張攀扯:“您和醫生關系好的,他也常在我面前提到您。”
老張笑了笑:“醫生是個好人,這小區里的老人家沒有幾個不喜歡他的。”
沈薇薇點頭:“是啊,別說老人家了,小姑娘也多喜歡醫生的。”
老張轉過頭來看了沈薇薇一眼,口氣驟然八卦起來:“你也喜歡醫生嗎?”
“我?”沈薇薇趕搖頭,生怕他會誤會進而傳到醫生耳朵里,“不不不,我和醫生是朋友,只是朋友。”
老張面憾:“哎,沈小姐,要是你和醫生是一對就好了,那樣他就不會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了。”
“您是說,他還一直惦記著去世的前友?”
老張吃驚地回過頭來:“你也知道?”
沈薇薇誠實地點頭:“醫生說過。”
電梯來了,老張主走進去幫按住開門鍵,等進來以后才繼續話題。
“原來醫生已經告訴過你了。我還以為這個他永遠不會告訴別人。”老張嘆了口氣,充滿唏噓,“哎,沈小姐,你不知道,你搬進來的時候我心多擔憂,畢竟你和他前友年齡差不多,又住進以前住過的地方……”
咯噔。
沈薇薇心頭頓時一,又那麼巧,電梯在這時候突然發出一聲怪響,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老張見狀,手扶了的胳膊:“沈小姐你別怕,這里的電梯就是這樣,沒事的,定期檢修這種事業還是不敢忘的。”
老張并不知道,讓沈薇薇臉蒼白的并不是電梯,而是另一件事。電梯到了12樓,老張目送到了家門口,這才安心地轉進電梯。
沈薇薇站在家門口,抓著鑰匙的手不知為何有些抖。下意識看向醫生的門口,突然覺得心慌慌的,說不上為什麼。
下意識手機去給付澤打電話,剛接通便聽到他的瘋狂抱怨:“沈薇薇,你竟然聽那個老張的話把我趕走!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氣死?”
沈薇薇現在本無心和他掰扯剛剛的事,鉆進房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從老張口中知道了什麼?”
“什麼?他該不是又說了我什麼壞話?那個老頭是不是……”
“不是啦。”沈薇薇打斷他。
“哦,”付澤松了口氣,“那他說了什麼?”
沈薇薇深呼吸了下,才慢慢開口,一字一頓:“老張說,醫生的前友,以前就住在我這間房子里。”
電話里靜謐了一會兒。
付澤反應了幾秒才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醫生的前友就是那個跳樓的……”
顯然,付澤也被這個消息嚇到了,語氣充滿不可思議。誰能想到呢,他們和醫生認識這麼久,知道他有個去世的前友,卻從沒想過和跳樓的那個孩子是同一個。好幾次他們在醫生面前討論起那個跳樓孩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什麼強烈的反應啊。而且他當時還問過醫生認不認識那個跳樓的孩子,醫生也說不認識啊。
沈薇薇也不理解:“為什麼他要瞞著我們呢?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如果讓我們早點知道,我們就不會在他面前說話了。”
“可能就是怕我們知道了以后,和他相的時候會說話不方便吧。你知道的,我們這種正常人說起話來百無忌,什麼都不在乎,就像呂思珍每次罵我都讓我去死一樣,我們并不覺得這個字眼有什麼。可如果你邊有一個曾經經歷過至親死亡的人,這種字眼就會及他心最傷痛的一,哪怕時間過去再久,傷痕再淡化,也總會有刺吧?”
沈薇薇有些驚訝這樣的話會從付澤這樣玩世不恭的人里出來,覺得一下子有些不認識他了,但又很開心能聽到這番話。也許一直都沒好好去了解他,只是淺地認為他是個養尊優、沒經歷過什麼人間疾苦的富二代,其實他遠比想象的有深度。
“怎麼不說話了?”沒聽到回答,付澤問,“是不是在擔心醫生?”
“你說我們以前在醫生面前那樣口無遮攔,還揣測他前友是為自殺,醫生心里會不會怪我們?”
“咳咳。”付澤在那邊頓時咳嗽起來,“你這就是在怪我唄,是我捕風捉影,猜測那個孩子死因有可疑的。”
沈薇薇嗔他:“就事論事,不要那麼敏。”
付澤這才放心,道:“你也別想太多,不知者不罪嘛。也許醫生本沒放在心上呢。你要是還不放心,我找一天約他喝一杯,再探探他的口風。”
“這樣好嗎?會不會弄巧拙?”對呂思珍和付澤這兩個人的辦事能力,沈薇薇總覺得不太能相信。覺有些簡簡單單的事,可能給他們辦,最后反而會搞出大事。
“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我像呂思珍那麼不靠譜嗎?”
“像。”
“……”
一陣沉默過后,付澤再次開口:“那個,今晚你覺得怎樣?”
“什麼怎樣?”沈薇薇一時沒有接上他的話,怎麼突然換了個話題?
付澤又是沉默,幾秒后:“就是剛才在車里……”
沈薇薇:“……”
房間仿佛突然變一個微波爐,叮一下,沈薇薇覺得自己臉都了。
“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要睡了。”抿著,不然真的控制不住角的上揚,怕自己會一不小心開心得笑出來,那以后一定會被付澤揶揄死的。
付澤當然不知道此時的心路,還以為語氣冷淡是對他有所不滿,急忙道:“別啊,我知道我這兩天沒回來,你肯定生氣了。但我真不是故意不回來的,我其實恨不得哪兒也不去,就天天對著你。”
沈薇薇咬住。
又聽見他繼續道:“你只要再給我幾天,就幾天,我一定給你個代。”
“什麼意思?”不明白他想代什麼,可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已經急切地道了晚安。只能也回了一句晚安,然后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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