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去神智的玲丫頭被捆住丟在角落里,卿寶自己心好起來之后,就抱著念念和晚晚舅媽哄了起來。
“別怕別怕,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穆晚晚確實嚇到了,可是畢竟是大人,看著小蘿卜一般的卿寶還在安自己不由得眼酸,“我不怕了,卿寶真勇敢。”
念念自覺是哥哥,強忍著抖也安妹妹,“我,我也不怕,哥哥要保護妹妹的。”
裴司就盤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冷眼看著卿寶抱抱這個那個,直到實在忍不了了,才輕咳了一聲,重新讓卿寶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上。
“司寶!”
卿寶垂頭喪腦地走過來,然后耷拉著小腦袋靠在裴司的肩膀上,“卿寶怎麼才能變厲害呀?”
“你已經很厲害了。”
“不夠的!”卿寶喃喃道,“是不是,那個壞壞是沖著我來的啊?所以才會嚇到舅媽和念念。”
卿寶知道自己對于壞壞的吸引力有多大,不由得想起來。
裴司卻第一次嚴詞厲,他輕輕用指節敲了一下卿寶的小腦袋,“胡思想什麼,是你反應快,我才能出現的。”
卿寶還想說什麼,卻被裴司塞了一塊糖,卿寶吧唧吧唧地吃起來,果然沒空想了。
夜已經深了,念念和卿寶都有些熬不住,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有些困頓了。
穆晚晚放低聲音,“元生大師,司寶,你們先去房間里休息吧,我看著兩個孩子。”
元生搖搖頭,“施主先去睡吧,我在此守著,不會出事。”
穆晚晚想到了剛才這位小師傅徒手抓住吃人小孩的一幕,最終還是把擔心的話咽了回去,“那,你們小心。”
說著,想過來抱走卿寶,卻被裴司攔住了,“跟我在一起。”
穆晚晚對上裴司的眼神,倏地心里一,這樣的神,比一向穩重的林以淵還要嚴肅冷漠些。
“你……”
元生也勸道,“施主放心吧,裴司會保護好卿寶的。”
卿寶已經睡著了,自然地靠在裴司的懷里,甚至還找了個十分舒服的姿勢,小手差點拍到裴司的臉,裴司也只是默默地把的手放好,沒有毫的反應。
等到穆晚晚帶著念念走了,裴司用絨絨的毯蓋住卿寶的子和耳朵,這才看向言又止的元生,“你想說什麼?”
“你不覺得奇怪麼?”元生指向那個吃人的玲丫頭,“上的死鬼明明已經被抓走了,怎麼還會憑空生出一個來?”
“因為已經死了。”
裴司語調平靜,卻猶如放出一個驚天炸彈一般。元生快步走過去,捉住玲丫頭的手腕,果然發現已經全僵發冷,上也有了尸變的痕跡。
“究竟怎麼回事?”
卿寶在裴司懷里了一下,裴司立馬冷眼掃過去,元生頓時語塞,低聲又問了一遍,“怎麼回事?”
“吃了人,本來就活不久,又被了幾頓才死,所以自怨氣也了一個死鬼。”
元生嘆了口氣,雙手合十誦經,“命運弄人。”
裴司生冷淡,自然不會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死去而難過,“林家怎麼回事?”
“哦,那兩個人面相刻薄,恐生事端,我就跟林老爺子提了一,應該是去理這件事了。”
元生和裴司坐在一起,齊齊看向了懷里的卿寶。小團子睡得很香,小吧唧吧唧,嘟囔著什麼寶寶,什麼獅虎的。
“嘿,倒是睡得香,還夢到老虎了?”
裴司瞥了元生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玩味地勾起角,“希老虎不會到你夢里罵死你。”
話音落下,裴司的耳尖微,“回來了。”
過了沒多久,車子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因為故意放低了聲音,所以顯得悶悶的,但是在深夜里還是格外明顯。
卿寶也被吵醒了,迷蒙地眨著眼睛,還下意識地了角,“唔,是不是外祖和舅舅回來了。”
“卿寶?你們怎麼睡在這兒了?”
林邵擎走在最前面,本來就一肚子氣,看到卿寶在這里委屈的樣子,更是著急地走過來抱起了卿寶。
“怎麼了?”
元生簡單地說了幾句,可是在場的幾人也都知道了當時況的危急,紛紛變了臉。
“真是好樣的。”
林邵擎哄著卿寶,“乖,不用怕,以后們都不會出現了,啊。”
“那,那三舅舅沒事吧,到底是誰呀?”
說起這個,林邵擎冷哼一聲,“手段下作,人也下作!竟然推出一個孩子來定罪,馮家真是不氣候。”
原來,林以璟將夢子綁住之后,沒過多久就有人敲門說是日常檢查,不配合就會被帶走,林以璟打開門,那群人目的明確,徑直朝向臥室里去。
見到了被捆麻花的夢子,那群人也愣了,開始改口說林以璟強迫人,還要把他帶走,可惜林以璟早已經通知了警方,把這群人的老底了個底朝天。
然而當他們指認指使的人就在旁邊的房間時,林老爺子親自帶人去找,見到的卻是馮家的二小姐馮清。
臉蒼白,坐在沙發上,抖著手承認一切都是做的。
林邵擎自然不信,可是馮清卻慘白著臉說清了一切,從鄉下找到芬子一家,到給錢讓們里應外合都清清楚楚。
最后,跪在林老爺子面前,“您怎麼懲罰我都不要,能不能,能不能別跟卿寶說。”
馮清形纖弱,跪在地上仿佛風一吹就能吹倒,可是直的脊背卻在訴說著的不甘心。
不甘心永遠被利用,不甘心就這麼丟失自己唯一的朋友。
就在馮清的心快要沉到底時,林邵擎搖搖頭,“罷了,你起來吧,這件事林家不會輕輕放過,不論是誰做的,我們要一個代。”
他擺擺手,一行人離開,臨走前跟馮清有過一面之緣的林以冽溫聲將扶了起來。
“你還記得我嗎?”
馮清點點頭,“我記得,大姐害過的那些人,是你們救出來的。”
林以冽笑了一聲,“你知道嗎,其實我們救出來的已經無力乏天,唯一幸存的那個人,是自己跑出來的。”
“有的困境,只能自己走出來。”
馮清瞳孔微,林以冽拍了拍的肩膀,“你很辛苦,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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