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連思齊的臉是綠的，連清連明的臉是猙獰的。

因為憋笑憋的。

不過好在連思齊知曉了陳馨園的事后，倒是沒有再追著不放，只是著下沉思了許久，還時不時地瞥一眼卿寶。

卿寶只覺得后背發涼，趕往旁邊挪了兩步。

走回休息的地方，卿寶湊到了裴司旁邊，“司寶，什麼鬼奴呀？”

“連家的，驅鬼為自己做事。”

裴司倒是沒有多意外卿寶會問這個問題，只是又追問了一句，“要麼，給你弄一個來。”

卿寶擺擺手，“不要不要，卿寶才不要呢，涂叔和安姨陪著我就很好啦。”

裴司輕點頭，“猜的你就不要。”

然而兒園放了學，幾人各回各家之后，卿寶背著小書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大一開門，卿寶就察覺到不對勁，抬起頭，竟然有一個渾裹滿了白布條的男鬼站在窗邊！

卿寶第一反應不是大，而是激關上了門，生怕別人發現。

“你你你，你是誰鴨！”

男鬼抱著一把長劍，站在窗邊不說話，然而卿寶的小腦子飛速旋轉，“你是司寶抓來噠？”

男鬼沉默。

卿寶又問，“連小叔？”

男鬼還是沉默。

卿寶眨眨眼，“總不能是來欺負卿寶的吧！”

不知道聽到了什麼關鍵詞，男鬼突然了一下，瘦的往前走了一步，將長劍單手拿住，好似是要攻擊的意思。

卿寶瞪大眼睛，一只手已經從兜里拿出了炸藥丸，然而面前的男鬼卻拔出長劍環顧四周，“止欺負卿寶。”

他似乎是到看了看，并沒有發現危險的存在，于是又僵直地看向卿寶，“誰欺負你？”

“啊？”

面面相覷，卿寶和男鬼好像都發現了什麼，紛紛收起武，卿寶盤坐在地毯上，還拍了拍對面的地方，“坐吧坐吧！”

男鬼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有按照卿寶說的坐在雪白的地毯上，而是就著飄窗角落席地而坐。

卿寶眨眨眼，“這麼有距離嘛？那好吧，酷酷的，跟那個叔叔一樣。”

想到那個叔叔，卿寶突然扁起了，看起來十分委屈的模樣。

“誰？欺負你？”

男鬼有躁不安地拔出了長劍。

卿寶哼了一聲，“就是城東的那個工廠里，有一個帶黑面的壞叔叔！他竟然把卿寶的朋友都弄得記不起來啦！”

男鬼愣住，隨即緩緩地把劍按了回去，“哦。”

“是裴司你來的嘛？”卿寶又問了一遍，看他奇奇怪怪的舉，但是卻沒有傷害卿寶的意思，第一反應就是裴司又整來了什麼“驚喜”。

誰料男鬼反問道，“誰是裴司？”

“那是連小叔？”

“誰是連小叔？”

卿寶搜刮了一圈，然而這個男鬼一個也不認識，甚至還有些疑，“你怎麼認識這麼多人？”

“那你什麼名字呀！”

“鬼奴。”

“你……就這個嘛？”卿寶的眼睛里浮現出了一點同的意味，好似腦子里已經編排出一部苦劇。

然而鬼奴卻沒有讓繼續幻想下去，“本名不記得了，主人我鬼奴。”

卿寶瞇起眼睛，“那你的主人是誰？”

鬼奴跟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然而卿寶卻從這個舉中看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意味。

“那個壞壞的叔叔，好像跟你戴的手套很像哦。”

“他不戴——”

鬼奴突然頓住，麻木的鬼臉上浮現出一懊惱，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騙得上了勾。

“果然！你是不是那個壞叔叔的鬼奴！”

鬼奴尷尬地點頭，把自己在角落里，好似已經能猜測到小丫頭要做的事，提前強調了一句，“我不走。”

“你不用走！”卿寶太興了，上前去抓住了鬼奴的……布條，激地甩了甩，“放心！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是不是也被懷叔叔欺負了！你放心，卿寶不欺負人的！”

鬼奴已經有些不想解釋了，但是他還是呆呆地補充了一句，“我是鬼。”

“噢噢，鬼我也不欺負的。”

收獲了新戰友的卿寶很興地把安安和涂叔安姨都了出來，鄭重地向他們介紹了鬼奴。鬼奴看起來不太友善，安姨躲在涂叔后，探出了一個腦袋。

涂叔倒是很喜歡朋友，他很熱地跟鬼奴握了握手，只是布條子有點咯手，“大兄弟，你這不冷嗎，都冬天了。”

“鬼還會冷麼？”

“噢噢，你看我這記，我才當鬼不到半年，哈哈，太生疏了。”

鬼奴無語片刻，安安卻給他腦袋頂上了個小紙，“這是安安肚肚通行證，你可以進啦。”

鬼奴：謝謝，但不是很想要。

卿寶看著他們“十分和諧”，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很好。”

夜，卿寶睡得香甜，沒有發現本該在安安肚子里的鬼奴悄然出現，月下，黑夜里的布條閃著詭異的紅。

他跳下窗去，幾乎是瞬移般出現在了數千米之外的一個地下室中，渾黑帶著黑骨面的A抱闔眸靠在墻邊。

“見到了？”

“是，很好。”

A點點頭，睜開眼睛掃過鬼奴時頓了一下，“什麼東西。”

鬼奴抖著手，按住了腦袋頂上的通行證，“只是，有些……真，屬下需要適應。”

A聞言怔愣了一下，眼神中劃過一笑意，可是轉瞬即逝，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我還不能去見，保護好。”

“是，您和夫人放心。”

“我很放心啦”，慵懶糯的聲音從鬼奴背后傳出來，A幾乎是瞬間換了一副的表，他接過人遞過來的手，輕輕地挲著。

黑暗中，人穿著一個黑斗篷，讓人看不清面孔，只是紅微張，發出了一聲嘆息，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A握著的手了，好似在安。鬼奴見狀識趣地退下，只是臨走前被人住了。

“能幫我拍幾張照片嗎，我想看看。”

“夫人，這很危險。”

人克制地轉過，“是啊，這很危險。就當我沒說吧，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