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也熱切的起將一碗剛剔出來的果,澆了金黃香濃的蜂,端到了陳太后的面前。
“母后,您嘗嘗這個,是番邦進貢的新鮮果子,兒臣已經幫您將果剔出來了。”
陳太后自是高興,笑著拍了拍蕭貴妃的手:“一個個的都是好孩子,哀家很是欣。”
蕭澤笑道:“今日元宵佳節,能與母后再次團圓,兒臣也很開心。”
蕭貴妃忙將另一份兒果推到了蕭澤的面前:“皇上也嘗嘗,臣妾許久沒吃過這麼新鮮的果了,在這大冬季也難為那幫蠻子有心了。”
蕭澤笑著點了點頭,接過蕭貴妃遞過來的果。
蕭貴妃的手指纖細白,襯著新鮮的果,倒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一邊坐著的溫貴妃哪里能讓蕭貴妃將這風頭搶了。
忙起走到了陳太后面前,躬福了福:“母后,兒臣編了一套新舞跳給母后看,祝母后福壽綿延,安康。”
陳太后驚訝笑道:“溫貴妃居然編了一套舞,那哀家得瞧瞧。”
陳太后緩緩道:“哀家在盤龍寺禮佛,很見著這般的熱鬧,今日你們都是孝順的。”
蕭貴妃眸微微一,神里掠過一抹鄙夷。
這溫清其他才藝都是寡淡,唯獨這舞蹈近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越來越奪人眼目。
蕭澤也生出幾分好奇:“清兒又編了一套新舞?朕倒是也想湊個熱鬧,清兒定會讓朕大飽眼福。”
溫清臉頰微紅,含帶怯地沖蕭澤俯拜了拜,窈窕段也能讓人多看幾分。
所有人都熱熱鬧鬧的,唯獨跪在地上的榕寧,似乎了一塊無人問津的石頭,就那麼灰暗暗的跪在一邊。
甚至連蕭澤都沒有想起來,還有的存在。
玉貴人冷哼了一聲。
坐在了榕寧的下手位,低聲冷冷笑道:“一個宮出生的賤婢,皇上只是被你一時迷。如今太后娘娘回來,看你還能出什麼幺蛾子,就在那里跪著吧,這才是你該呆著的地方。”
玉貴人的嘲諷,榕寧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低著頭,玉貴人還以為自己的話刺傷了榕寧的心,神越發得意了起來。
再不把榕寧放在眼里,而是看向了正在跳舞的溫貴妃,眼底掠過一抹憤恨。
這溫清近來不知從哪兒學的邪,便是這舞姿越來越妖嬈了。
榕寧低著頭,耳邊傳來了歡快的鼓點。
沒有看溫清一眼,角一點點勾起了一抹滿是嘲諷意味的笑容。
榕寧角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淡下去,突然溫清一聲慘,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變故突起,甚至為他奏樂的樂工都被這一聲慘嚇了一跳,手中的樂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溫清這一聲喊嚇懵了的,紛紛站了起來。
溫清此時疼得臉煞白,整個人癱在了地上,卻是也不了。
溫清的腰間漸漸有跡洇出,疼得額頭都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啊,那是什麼?快看!”玉貴人離得溫清比較近,此番竟是慌的尖了出來。
蕭貴妃即便是見多識廣,此此景也讓看呆了。
蕭澤臉頓時發白,死死盯著地上像蛇一樣來回扭的溫清。
溫清腰間的越來越暈染而出。
像是一條的帶子,纏繞在溫清的腰間,幾乎要將的腰給勒斷了。
“太醫!快傳太醫!”
蕭澤大聲吼了出來,不一會兒兩個太醫提著藥箱趕了過來。
此時的溫清早已經躺在了地上,直的,宛若死過去一樣。
甚至都來不及將送回到暖閣,只得就地將的服用剪刀剪開,隨后兩個為溫貴妃診斷的太醫瞧了一眼溫清的腰間,嚇得語無倫次。
這時溫清的外衫已經下,腰間的束縛也被剪斷,卻看到的細腰長出了一大串的膿包。
甚至以眼可見的速度極速的增大,由于原來的米粒大小迅速膨脹到了拇指般大小。
污不停的滲了出來,一陣陣的惡臭襲來。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王皇后也嚇得連連后退,還不忘扶著陳太后。
此時所有人看向溫清腰間出的膿包,像是看一個從未見過的怪。
張太醫不高聲喊了出來:“這……這是蛇纏腰,這是蛇纏腰啊!”
“什麼蛇纏腰?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陳太后臉徹底沉了下來。
如今病剛剛好,好不容易回宮過一個團圓的元宵節,不曾想溫清搞出這種東西來?
張太醫忙沖著陳太后跪了下來:“臣啟稟太后娘娘,這是一種可傳染的疾病,而且很難有辦法治好。”
“臣以前在民間游歷,也曾聽聞此病,蛇纏腰,在民間鄉野出現。”
“一般得病的人在短時間突然發作,有毒瘡麻麻長出來。而且此病還會傳染,若是沾染了,甚至會腐爛而亡,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樣活生生疼死。”
張太醫話音剛落,所有的嬪妃爭搶著連連向后退開,這一下子子大了。
每個人都想距離溫清遠一點,越遠越好。
因為太害怕被傳染,人人都如沒頭的蒼蠅走撞,連帶著桌上的酒盞飯菜都被帶到了地上,打了個稀碎。
便是蕭澤都有些恐懼,向后退了一大步,忙下令道:“來人!將溫貴妃送回到景和宮去,沒有朕的命令不準將人放出來。”
提到景和宮,蕭澤終于想起了一邊還跪在地上的榕寧,高聲道:“寧嬪就從景和宮搬出來吧,先暫住在聽雪軒。”
聽雪軒在養心殿附近,原本是蕭澤的南書房。
他閑暇時候在那里讀讀書,寫寫字,與文人墨客流。
景和宮里若是住了溫貴妃,寧嬪自然不能再住進去,畢竟這病若是真的被染上,豈不是惹了大禍。
榕寧忙沖蕭澤磕了一個頭:“臣妾謝皇上恩典。”
榕寧緩緩站了起來,再看向疼的滿地打滾的溫清,眼神里的冷漠暈染而出。
溫清,既然你這麼喜歡景和宮的主位,那就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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