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綰一連幾天都在中午的時候去到沈屹驍的辦公室，一待就是大半個小時。

書辦的小姐姐們每次都長了脖子想探個究竟。

“陳助，岑小姐跟沈總到底是什麼關系呀，我從來沒過過沈總跟哪個人一起待這麼長的時間。”

“對啊，而且這幾天覺沈總脾氣都變好了不，我昨天不小心打錯了一個數據他竟然沒發火。”

“我突然想起來，上次有個生從辦公室出來，是不是就是岑小姐？”

一群人嘰嘰喳喳圍著陳喻問個不停，陳喻想說也不敢說：“要是被沈總聽見，小心你們的工作！”

“哎呀你就告訴我們嘛！”

陳喻清了清嗓子：“沈總最討厭員工在背后議論他的私事，不過你們只要記住，對岑小姐客氣一點就行。”

畢竟沈總對都不敢怎麼樣。

岑綰天天去沈屹驍辦公室的事傳到姜云嵐耳朵里，氣得把畫室里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爛。

畫紙被一團扔在地上，畫筆也被折斷了，料打翻在地，一室狼藉。

妮姐開門進去的時候，姜云嵐正跌坐在地上，神猙獰。

“云嵐你……”妮姐連忙看了眼后，飛快地關上門。

姜云嵐恨恨道：“憑什麼？哪里比得上我？”

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哪里配得上沈屹驍？

姜云嵐拿過手邊的畫紙，發狂似的撕碎，眼底閃過一毒。

“我要敗名裂，被踩在爛泥里再也翻不了！”

……

下班之前，妮姐拿著個小盒子去了岑綰和小林工作的地方。

“把這個研磨末，做料，抓時間。”

岑綰接過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一臉驚訝：“祖母綠？”

小林湊過來，也張大了：“用祖母綠做料，這也太奢侈了吧！”

妮姐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兩人：“有問題嗎？”

岑綰本著負責專業的態度，緩緩開口：“姜小姐如果想要綠料，翠銅礦也可以達到要的要求，砸碎這麼一塊祖母綠，太可惜了。”

妮姐翻了個白眼：“我們云嵐畫展最重要的一幅畫，自然是要用最好的料。”

岑綰試著解釋：“并不是越昂貴的寶石制出來的料就越好，也要看……”

“你們只是個打工的，要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就算再貴，星辰樂意，沈總樂意，就不用你們心了。”

妮姐蔑笑道：“這樣的寶石，姜家多的是，你們只需要做好份的工作就行。”

“我們好心好意，你怎麼說話呢！”小林剛要上前理論，被岑綰攔住了。

“既然你們不在乎，我們當然沒有意見。”

妮姐冷哼了一聲：“準備畫的這幅作品綠占比大，等你們做好這一批，還會有新的一批，你們只需要按要求來就行。”

妮姐趾高氣昂地說完，踩著高跟鞋出了門。

小林氣呼呼的：“綰姐，你為什麼攔著我，說話太過分了！”

岑綰拍了拍的肩膀：“好了別生氣了，一會兒下班請你去吃甜點，補償你。”

“你就不生氣嗎？”

岑綰一臉淡然地笑了笑：“只要你不把對方當回事，那麼對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影響你的心。”

“們是雇主，我們只需要按們的要求來就行。我們也提了建議，算是仁至義盡了。”

“就算你剛剛跟理論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說不定還會為難你。”岑綰看著一旁的寶石，“反正這個項目結束后我們和就不會再有集，你就把當一個難纏的甲方就好了，別影響自己的心。”

小林被說服了：“那一會兒我要去吃街角的那家冰淇淋！”

“好。”

岑綰哭笑不得。

又看了眼這塊水滴狀的祖母綠，晶亮，綠深沉又富有層次，是上乘的品質。

看樣子原來應該是條項鏈，這樣碎掉確實有些可惜，不過也沒有立場反對。

把盒子蓋上，遞給小林：“把這個保管好，明天我們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