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謝玉蕊轉過頭，滿臉都是擔憂。

“本王說不用就不用，隨便他怎麼樣！”戰北寒冷怒道，甩袖進了王府。

謝玉蕊只好乖乖應了，角輕微翹了翹。

很快追了上去，聲氣地道：“王爺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妾讓人備好了熱水，王爺不如先沐浴一番……”

話沒說完，戰北寒驀地停下腳步，轉頭。

謝玉蕊險些撞在他寬厚的膛上，白的臉頰一紅，怯抬起頭：“王爺？”

“你們都下去！”戰北寒一聲令下。

跟著的丫鬟躬退下。

前廳花園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戰北寒目冷沉如冰，直直看著。

謝玉蕊本來還紅著臉頰，十分，但很快就意識到氣氛不對了，暗暗手帕，故作不解道：“王爺……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份？”戰北寒語氣格外冷冽，直截了當地質問道。

“王爺，妾……”謝玉蕊臉一白。

“本王說過，你用不著這樣自稱！”戰北寒不耐煩地打斷。

謝玉蕊勉強一笑：“妾……我知道，王爺不愿委屈我……”

“不是委屈你，是你沒有資格！”戰北寒冷酷直言道：“你這個側妃是怎麼來的，需要本王提醒你嗎？”

“……”

“當初寒寒年，養在宮中，不小心誤吃了父皇的點心，結果點心有毒，寒寒年當場毒發，替父皇擋了一劫，險些瀕死！你當時不過是太醫院一名打雜的罪奴，主獻出了家傳藥方，救了寒寒一命。本王和父皇都記著你的功勞，也顧念你救了世子之！”

話雖是這麼說，戰北寒的語氣卻格外冷淡，聽不出一。

當了這麼多年王府側妃，手握實權，謝玉蕊已經很久沒想起自己的出了。

被王爺毫不留地當面揭穿，立刻意識到了戰北寒的意思，臉驟然變得慘白。

“王、王爺……”

“父皇當時問你，想要什麼獎賞？你跪在地上親口說，你救世子，一不求榮華富貴，二不求前途似錦！只因為世子年無辜，你心中不忍，所以便想求父皇，讓你進翊王府，親手照顧世子長大！”

“……”謝玉蕊臉慘白如紙。

“父皇考慮到本王后院無人，王府也確實需要一個人持后院，所以才抹了你的罪奴份，賜你為側妃！”

“王爺，求您別說了……”謝玉蕊聽不下去，拼命搖頭，眼淚奪眶而出。

戰北寒卻不為所，冷淡道：“本王當時就跟你說過，這個側妃只是有名無實，本王無意納妾！你若執意要進王府，除了虛名什麼也得不到！如果你不愿意，本王可以賞你其他想要的東西，放你出宮，還你自由！但你卻說，你只求能留在王府照顧世子，別的什麼也不求。”

頓了頓，他目銳利地看著謝玉蕊。

“本王相信你說的話，讓你進府，只是為了讓你一心一意照顧世子！你從來不是本王的妾，也用不著以妾自稱，本王的食住行，自有下人照顧，不到你——明白了嗎？”

“明、明白……”

謝玉蕊形抖，搖搖墜。

“明白就好！”戰北寒冷酷說道：“好好掂量清楚自己的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本王不喜歡越線不規矩的人，有些事，本王看在你對世子的救命之恩上，懶得跟你計較，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記住！世子終究是世子，你不過是一個宮中罪奴，照顧好他的生活起居便是，還沒資格管教他！”

撂下這句冰冷的警告，戰北寒拂袖大步離去。

“……”

直到他走遠了，謝玉蕊才仿佛承不住打擊，形搖晃著跌在地上。

“主子！”

彩霞彩云兩個丫鬟遠遠看到，急忙撲過來扶起。

看到謝玉蕊滿臉淚痕，臉蒼白，咬得都流了，彩云驚慌不已：“主子，您怎麼了？王爺都跟您說什麼了？難道是您煽世子離家出走，被王爺知道了……”

謝玉蕊臉一變，狠狠一掌扇在彩云臉上，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本側妃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是，奴婢說錯話了！主子別生氣……”彩云捂著臉急忙改口。

“不該說的話，把給我閉了！否則我活了你們的皮！”謝玉蕊驚魂未定的叱道。

彩霞、彩云噤若寒蟬。

謝玉蕊了口氣，逐漸平靜下來：“王爺只是心不好，怪我沒有照顧好世子而已，你們別大驚小怪！我是府里唯一的側妃，世子都要我一聲庶母，王爺連管家權都給我了，還能對我不好嗎？”

彩霞急忙討好道：“是啊，滿京城誰不知道，翊王府就您一個主子，王爺寧肯忤逆陛下，也不納其他人進府，一心一意都在主子您上！這樣的深，其他府里的王妃夫人不知道多羨慕您呢！”

彩云也跟著討好道：“任憑們怎麼羨慕，也求不來王爺對主子這樣的深！”

謝玉蕊被兩個丫鬟一頓吹捧，鐵青的臉逐漸緩和。

“雖然王爺心里只有我一個，但對于世子，他還是很關心的！我又是世子唯一的庶母，但凡世子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王爺不得要怪罪我。”謝玉蕊眸底染上一層翳。

下意識了自己的肚子，心想：如果也能生個兒子就好了……

王爺這麼看重世子，不過是因為世子是他唯一的子嗣！

如果能跟王爺順利圓房，生下子嗣……

戰景銳算什麼？

不過一個生母不詳的野種，還不是得乖乖給兒子騰位置！

所以，不能急！

就算再想除掉戰景銳，在王爺的眼皮底下，也得慢慢來。

謝玉蕊深吸一口氣，安自己：只要王爺邊沒有出現其他人，早晚都會有機會的！四年的時間都咬牙忍過來了，再等等又何妨？

“我們還是去看看世子吧，他人呢？”謝玉蕊冷冰冰的問，眼底滿是厭煩。

“世子往庫房去了，似乎是要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