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戰北寒出現的那一秒,蕭令月呼吸一滯,干脆放棄了掙扎。
有這男人在,是跑不掉的。
必須想想其他辦法……
蕭令月腦海一刻不停地轉起來。
戰北寒也看到了被漁網活捉的“大魚”,頓時就不急了,角勾起一冷笑。
他走到蕭令月面前,蹲下/,眸意味不明地盯著。
蕭令月渾都被漁網裹得的,連手指頭都不了,樣子著實有些狼狽。但也正因為漁網裹得,細的麻繩將上每一寸線條都勒突顯出現,玲瓏有致的曲線,近在眼前。
側躺在地上,穿著灰撲撲的,臉上也蒙著面巾,只出一雙清澈烏黑的眼睛。因為急促的奔跑與戰斗,額頭上沁著一層細汗,挽起的發也凌了,縷縷散開來。
不僅如此,肩膀的裳被劃開了,出一片雪白的,仿佛比月更皎潔,一圈淡疤痕若若現。
從肩頭往下走,是線條纖的腰肢,被漁網勒之后,更顯得細的不盈一握。
戰北寒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從的臉頰到肩膀,再到形廓。只是這麼看起來,不覺得有多悉。
蕭令月被他銳利又詭異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不由開口:“你……”
話才起頭,男人突然出手,按住了的腰。
蕭令月:“……?”
他的手掌寬大,兩手合在一起攏住的腰,竟還有不空余。這種悉的掌握、尺寸大小……
戰北寒眼眸倏地幽深一片。
他面無表地收回手,轉而向的肩膀,似乎想撕開肩頭的服一看究竟。
蕭令月渾寒都豎起來了,下意識往后躲:“你,你要干什麼?”
一言不合就撕服?他什麼時候養這種破病了!
“別!”戰北寒按住的腰不許躲,手指穿過漁網隙,到了肩膀暴的。
猶如電一般。
蕭令月瞬間泛起了一陣皮疙瘩,猛地往后一:“你到底要干嘛!”
戰北寒大力按住,手指勾住破開的服往旁邊扯。
蕭令月掙扎得更厲害了,肩膀晃來晃去,花園里線又差,他本看不清肩上的痕跡。
“說了別!”戰北寒低怒道,“讓本王看看!”
蕭令月口而出:“看個你頭,你變態啊!”
戰北寒:“……”
一排暗衛默不作聲的站在旁邊,利劍還未歸鞘,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絕不看。
夜一匆匆從道里出來,就看到八角亭里,王爺正蹲下/,牢牢按著那個刺客不準,另一只手在……撕服?
夜一:“?!”
他瞳孔地震了一下,立刻低頭轉,避嫌不看。
戰北寒擺明了非看不可,蕭令月又被漁網束縛掙不開,一時急中生智:“等等……你讓他們都下去,我給你看!”
一群暗衛團團守著,想跑都沒機會,能支開一個是一個。
戰北寒譏諷地看著:“落到本王手里了,你以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你不想知道我跟南燕的探說了什麼嗎?”
蕭令月咽了口唾沫,努力沉住氣:“你讓他們下去,我就告訴你,否則你什麼也別想知道!”
“本王想知道的事,有的是辦法。”戰北寒不為所,他現在想知道的不止這一件事。
趁著蕭令月沒反應過來,他忽然抓住肩頭一片角,直接撕了下來。
嗤啦——
裳被撕開的聲音,在夜里清晰可聞。
夜一心里一,更加不敢轉了,手上悄悄比劃了個手勢,其他暗衛看到后立刻轉過,猶如一面人墻,將八角亭里的景象遮擋住。
蕭令月也僵了。
肩膀本就破開的裳被撕掉了一大半,半邊肩膀都暴了出來。
這下子,什麼都遮不住了。
戰北寒一眼就看到了肩頭偏向頸部的位置,有一圈淺淡卻清晰的咬傷,已經愈合很久了,但依然看得出是被人狠狠咬過。
他的臉沉冰冷無比,死死盯著那個牙印看了半晌,驀地手按上去:“你這個疤,是誰咬的?”
蕭令月:“什麼……嘶!”
男人手上力道很重,按得雪一樣的泛起殷紅,肩胛骨仿佛要裂開了。
吃痛的吸了口氣:“你輕點,什麼疤……”
“誰、咬、的?”戰北寒一字一頓地質問。
蕭令月原本還沒反應過來,抬眸對上戰北寒冷鷙審視的眼神,腦海里電石火一般閃過五年前新婚夜的記憶,一個早就被忘的細節浮上水面……
糟了!
蕭令月終于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了,一時間大腦空白,呆呆看著他。
“不想說?”戰北寒狠辣地一笑,“無妨,本王可以自己看。”
他仿佛已經猜到了答案,只差最后驗證了,手朝臉上的面巾抓來。
雖然面巾下,蕭令月臉上依然有易容。
但是這種易容痕跡一就掉,以戰北寒毒辣的眼力,本不可能瞞得過他。
眼看自己就要掉馬了,蕭令月猛地清醒過來,偏頭躲開他的手。
臉微變,神惱又難堪,聲音也被迫無奈的了下來:“你先讓這些侍衛下去……我單獨跟你解釋,行嗎?”
戰北寒冷冷的看著:“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我沒有!”蕭令月漲紅了臉,雪白的肩頭都紅了一片,尷尬又惱地道,“你的侍衛都是男人,我現在衫不整的……”言又止。
戰北寒盯著泛紅的肩頭,仿佛恨不得鉆進地里似的,渾惱不自在。
他神凝滯了一瞬,繼而勾冷笑道:“原來你還知道恥?”
他還以為這人臉皮多厚,新婚夜就敢拿他當解藥,如今反倒有恥心,不愿在暗衛面前暴了?
蕭令月:“……”
混蛋,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罵我!
等我支開了暗衛,想辦法,讓你知道什麼恥。
蕭令月心里恨恨地腹誹,正想著說點什麼讓他把暗衛支開。
卻不想,戰北寒只是嘲諷了一句,便下令道:“你們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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