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
夜一不敢抗命,立刻帶著其他暗衛退下。
八角亭里一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蕭令月余瞥見暗衛消失無蹤,心里也松了口氣,隨即覺到男人沉冷冽的目像刀子一樣釘在上,竟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覺,仿佛恨不得將活吞了。
他怎麼了?
不就是闖了個暗牢,跟犯人閑聊了兩句嘛,至于氣這樣嗎?
這男人五年前就心眼小,氣大,不過睡了他一次就被他追殺得上天地,最后被迫跳崖假死才甩掉他……
這都過去五年了,他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
蕭令月心里一邊忐忑一邊吐槽,表面上卻裝得弱可憐的樣子:“翊王殿下,你想知道什麼?”
戰北寒死死盯著,目仿佛要穿的所有偽裝,看清楚的真面目。
同時也看清楚……
到底是不是五年前,那個該死的、睡了就跑的人!
一想到“蕭令月”本人。
戰北寒心里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抑了五年的惱怒、暴躁、憤,各種緒如開的煙花般團團炸裂,表面上卻還維持著不如山、冷厲淡漠的樣子,審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蕭令月眨了眨眼睛,“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現在是本王在審你。”戰北寒居高臨下地冷睨著,一字一句地道,“本王要你親口說,你到底是誰?”
“……”
蕭令月頓了頓,沒說話。
腦海里一刻不停地飛快運轉著,思考的方法。
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對任何人來說,都很容易回答,只有說不清楚。
因為的份太多了。
首先是沈家的三小姐,沈晚;然后是蕭家的大小姐,蕭令月;
剝開這兩層份后,上一世還是南燕衛國公府的三小姐,衛容。
再往下……
是現代的毒醫后人,同樣蕭令月,意外亡后,胎穿到南燕國,才了衛家剛出生的三小姐,自在南燕京城長大。
這一連串的份排下來,到底是誰,又怎麼說得清楚?
更何況,這些份個個都有問題,尤其是在戰北寒面前,不管承認哪一個都是找死。
真是要了命了……
“說!”戰北寒厲聲問。
蕭令月一咬牙,決定鋌而走險。
抬頭看著男人冷厲的眼眸,突然問道:“你還記得衛容嗎?”
——衛容!
這個名字仿佛有魔咒一樣,男人本就冷酷的面容驀地變得冰寒鷙無比。
蕭令月張地看著他,心里竟有一忐忑。
上輩子,“衛容”和戰北寒是敵人,初次見面就打得不可開,后來又發生了許多事,他們也曾共同患難、并肩戰斗。只可惜,南燕和北秦是敵對國家,立場不一樣,兩個人終究做不朋友。
但即便如此,在心底里,戰北寒也是不同的。
不知道戰北寒是怎麼定義他們之間的關系,或許從始至終,他都只是把當敵人,提起“衛容”的名字,說不定反而會激怒他……
而除了“衛容”的份之外,絕對不能暴的是“蕭令月”的份,否則北北肯定會被搶走。
藏在后的手指悄悄蜷,指尖探袖,夾住一片薄薄的刀片。
戰北寒卻仿佛突然驚醒一樣,手狠狠抓住的領,幾乎將從地上提起來,目猶如利劍:“你怎麼知道衛容?”
蕭令月猝不及防,差點被他勒得不過氣:“我認識……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戰北寒甩手將扔在地上:“說!”
“咳咳……”蕭令月躺在地上咳了幾聲,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
莫名其妙地抬頭:“我只是說了個名字,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頓了頓,眸底閃過一復雜:“你很討厭衛容嗎?”
“與你沒關系!”戰北寒不耐煩地道,繼而又冷冷看著,“你果然是南燕人,你跟衛容是什麼關系?你們怎麼認識的?”
“……”蕭令月自嘲地一笑。
就是衛容本人,還能是什麼關系?
不過,戰北寒的反應也沒出乎意料,他果然是把當敵人看,對充滿防備。
只是提了一下名字而已,他就差點沒掐死了……要是真的承認自己是衛容,只怕他當場就能拔刀殺了。
要知道,的人頭在北秦國還是值錢的,一直掛在懸賞榜上。即使戰北寒不殺,北秦朝堂上下文武百都不會放過……
不能說出實,還是想辦法糊弄過去吧。
蕭令月輕聲道:“我跟衛容曾經見過幾面,不算悉……現在是南燕太子妃了,份不一樣,跟我也扯不上什麼關系。”
說話的同時,的眼睛看著戰北寒,想要試探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戰北寒薄抿,臉上的表冷鷙無比,眉眼間仿佛有種沉郁暴戾的氣息,卻唯獨不見驚訝。
蕭令月覺心口重重一沉,有種鈍痛傳來。
果然……他是知道的!
“衛容”與南燕太子在五年前大婚,這件事普通百姓不知道。
但為翊王,戰北寒肯定是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了。
只是他,什麼都沒做。
即使出嫁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只是一個假冒品。可是戰北寒并不知道,所以在他眼里,早就已經嫁為人婦,了別人的太子妃了。
蕭令月緩緩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忽然自嘲的一笑。
還有什麼好試探的,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戰北寒本不喜歡。
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如今,真正的衛容已經死了。
假扮的“衛容”又嫁給了慕容曄,無論是生還是死,和戰北寒都沒有任何關系。
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怎麼吧。
蕭令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藏在后的刀片無聲無息的割開漁網,里說道:“翊王殿下,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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