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下人都在說，連細節都有，只怕是真的……”彩霞苦著臉說道。

謝玉蕊的眼神更加兇狠了，“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是誰？把給我帶過來！”

難道是王府里哪個不長眼的丫鬟想攀高枝，在花園里就敢服勾引王爺，非了一狐貍皮不可！

“奴婢也聽了，但好像沒人知道那子是誰，王爺事后也沒有提起過，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彩霞說道。

謝玉蕊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這證明王爺對那個賤人沒興趣，就算不要臉的獻，王爺也只是一時興起嘗嘗鮮而已……”

彩霞急忙討好道：“誰說不是呢？王爺一顆心都在娘娘上，哪看得上外面不要臉的狐子！”

謝玉蕊驀地噎住了。

忽然想起，就算王爺想嘗鮮，也從來沒有過。

難道不比外面獻的賤人要好嗎？至的子是干凈的，王爺想要，隨時都能獻上自己……

王爺卻寧肯找外頭的賤人，也不肯。

一抹深深的幽怨劃過眼底，謝玉蕊不甘心地咬住，眼睛嫉妒得發紅。

“彩霞，你說，到底是王府里哪個不要臉的賤人，敢背著我勾引王爺？”謝玉蕊語氣幽冷地問道。

彩霞仔細想了想：“娘娘，奴婢覺得，未必就是王府里的人……”

“哦？”

“娘娘威儀萬千，獨寵王府這些年，早就將王府上下治理得服服帖帖的。以前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想攀高枝，被娘娘殺儆猴后，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找死了。如今出了這事兒，奴婢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王府里的人干的。”彩霞忠心耿耿地說道。

說的也是事實。

自從五年前，那個短命的翊王妃“死”后，王爺便是獨一人，邊連個伺候的侍妾都沒有。

雖說后來多了世子要養，但王爺后院空置，又無心娶妻，王府里一些年輕漂亮野心大的丫鬟自然便蠢蠢，想著勾引王爺，能一步登天為貴人。

謝玉蕊進府為側妃后，也裝了一段時間的賢良人。

但是很快就發現，戰北寒本不在乎后院那些蠢蠢的丫鬟，也沒把們放在心上。

謝玉蕊立刻就忍不住手了。故意找了幾個有野心的丫鬟，給們機會接近戰北寒。戰北寒的脾氣本來就不好，更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于是不出意料的，那幾個丫鬟直接怒了他。

謝玉蕊這才站出來，打著規矩的名號，狠狠懲治了幾個丫鬟，其中一個最漂亮的更是被當著滿府丫鬟的面，活活挖了眼睛，劃爛了一張臉……

但是，偏偏不讓們死，而是在毀容挖眼之后，又將們轉手賣進了最低等的窯子里，讓們日日夜夜接客。幾個銅板就能睡一次，直到們渾潰爛活生生被磨死為止。

這樣一番狠毒手段下來，王府里所有丫鬟都被嚇破了膽子，從此之后，再也沒有人敢在王爺面前獻殷勤，個個都恨不得起脖子走。

謝玉蕊對此猶不滿足，又找借口發賣了不姿出挑的丫鬟，只留下一些膽子小、容貌平平的丫鬟，好似綠葉襯托花朵一般，只襯托一個人。

而這些事，戰北寒本不知，他平時也沒空管后院里的事。府中丫鬟來來去去，他認識的沒有幾個，反而因為那些丫鬟嚇破了膽子，沒人敢湊到他面前，他心里十分滿意，干脆就把整個后院都給了謝玉蕊打理。

府里的管家和其他下人見狀，更加不敢說什麼。

彩霞就是因為知道這些事，才會如此分析。

又道：“更何況，就算府里哪個丫鬟又起了心眼兒想攀上王爺，們的長相，娘娘都是一一看過的，絕對沒有狐主的樣子……”

那些丫鬟的相貌，要麼土，要麼丑，要麼平平無奇過眼就忘。

“們就算有心想勾引王爺，王爺一看到們那張臉，只怕也沒興致了，所以奴婢覺得，不像是王府里的人。”

謝玉蕊微瞇起眼睛，若有所思：“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王爺這幾日都在府中，消息又是從府里傳開的，如果不是府里的丫鬟，哪還能有誰……”

“娘娘，您忘了嗎？現在王府里還有一個人賴著不肯走呢。”彩霞小心提醒道。

謝玉蕊臉猛地拉下來：“你是說，沈晚？”

又皺起眉：“這應該不可能吧？沈晚臉上有胎記，聽說長得奇丑無比，連丫鬟都不如，王爺怎麼可能看得上？”還跟在花園里就……

謝玉蕊想想就忍不住嫉恨。

“奴婢也不敢說是不是，只是除了丫鬟外，就只有了。娘娘若是懷疑，不如去試探一下？”彩霞提議道。

“你說得對。”謝玉蕊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勾引了王爺，也顧不得多謹慎了。

匆匆梳妝打扮，帶著一隊丫鬟就浩浩去了客院。

蕭令月難得沒有陪著兩個孩子玩，而是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曬著太看書喝茶，悠閑得不得了。

臉上依然戴著面紗，只出一雙烏黑眉眼，下有一種悠然閑適的氣質。

“沈姑娘好悠閑啊！”

謝玉蕊氣勢洶洶地帶著丫鬟走進去：“看到本側妃來了，都不知道起行禮的嗎？”

蕭令月放下書本，躺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又是你？這次又有何貴干？”

謝玉蕊看這幅輕慢的樣子就恨不得甩一耳，卻又忌憚一可怕的“怪力”，咬著牙冷笑道：“我是來恭喜你的！”

“哦？”蕭令月挑眉，“何喜之有？”

“你跟王爺的事，府里上下都傳遍了！當然是要恭喜你，改日就能一頂小轎抬進王府，喚我一聲姐姐了吧？”謝玉蕊冷笑咬牙，盯著的眼睛。

蕭令月：“……你說什麼？”

“你還跟我裝！”謝玉蕊沖上去一把掉手里的書，狠狠扔在地上，指著的鼻子怒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在花園里就敢跟王爺摟摟抱抱勾搭不清，服都了還有臉跟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