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寒寒猛地跳起來。

戰北寒一記斜眼過去：“給我老實坐著……”

寒寒全當沒聽見，急吼吼的沖過來救北北。

戰北寒繼續說：“——否則就不準你見沈晚！”

寒寒立刻急剎車，卻已經來不及了，子活像是一顆小炮彈似的朝戰北寒撞過去。

戰北寒早有所料地抓住他的領，沒好氣地往旁邊一丟：“老實待著，我不會吃了他的。”

“寒寒，你先別。”北北開口說道。

寒寒不不愿地停下來。

北北抬頭看著戰北寒，眼睛里怒火閃閃：“你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藥包是我娘親的東西，你要怎麼樣才肯還給我？”北北憋氣地問道。

在古代配置毒藥并不容易，那幾個看似小小不起眼的藥包，卻是蕭令月花費了不力才配置出來的。

北北平時都沒機會用，沒想到今天一口氣被人搶走了。

他一定要拿回來！

戰北寒意味不明地一笑，果然是小孩子。

沈晚雖然把他教得不錯，比寒寒要沉穩早許多，但是孩子的心智跟大人比起來，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北北這一句話，直接暴了他的弱勢，等于是直接告訴戰北寒——那幾個藥包對他很重要，戰北寒可以隨便提條件了。

如果是沈晚在這里，絕對沒這麼好對付。

戰北寒毫沒有大人欺負小孩子的負罪，反而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藥包還你可以，但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要實話實說。”

北北警惕地看著他：“我不會告訴你娘親的事的！”

戰北寒薄微勾，開口就是一個平地炸彈：“我知道你娘親不是真正的沈晚，已經告訴我了，你不用擔心我會追問的。”

這話一出，即使北北再聰明冷靜，也不由愣住了：“怎麼會……”

“你娘親親口跟我說的，不信，你晚點可以自己問！”戰北寒輕描淡寫地說，語氣不容置疑。

北北頓時有點舉棋不定了。

娘親從前說過，的份不能告訴外人，是他們母子兩的。

北北也一直堅定的守著這個，連寒寒都只字不提。

如果不是娘親自己說的，戰北寒又怎麼會知道娘親不是真正的沈晚？難道娘親真的告訴他了？

戰北寒是他和寒寒的親生父親。

和娘親之間好像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過去。

娘親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會告訴他的嗎？

北北心里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戰北寒一句話就把小家伙繞了進去，隨即又道：“我問你的事，你如果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這樣總行了吧？”

北北抿了抿：“你想問什麼？”

“你什麼名字？”戰北寒忽然問了一個簡單問題。

北北眨了眨眼睛，說：“沈北辰。”

“我說了，回答要說實話。”戰北寒平靜地說道。

北北暗暗小拳頭：“我說的就是實話！”

戰北寒盯著他的眼眸，篤定地說：“你不姓沈。”

北北心口一，他怎麼知道？

“所以，你真名什麼？”戰北寒看似不不慢地問，實則暗藏力。

蕭令月能夠與他旗鼓相當，心理防備程度很高，所以戰北寒很難從里掏出實話。

但北北不同。他畢竟只有五歲。

太稚了。

“蕭北辰。”北北最后還是實話實說了。

戰北寒眼眸微微一：“你姓蕭？哪個蕭？”

“草字頭的蕭。”

“誰給你取的名字？”戰北寒立刻又問。

北北：“娘親取的。”

戰北寒隨其后：“跟的誰姓？”

北北：“……”

他是年紀小，但他不傻。

戰北寒急迫詢問之下，讓北北察覺到了古怪，于是他下意識撒謊：“當然是我爹爹的姓！”

“你爹爹的姓？”那一刻，戰北寒有點難以形容自己的心。

仿佛有塊懸起來的石頭，忽然墜了下去。

莫名的失重。

他很快反應過來，不聲地問：“那你爹爹人呢？”

這個問題蕭令月早就跟北北對過口供了，北北毫不猶豫地說：“死了，娘親說我是腹子，我爹爹墳頭草都比我高了。”

戰北寒：“……”

這回答好生耳，跟沈晚說的簡直一字不差。

他懷疑這對母子兩是不是在耍他。

戰北寒又換了個問題：“你爹爹是哪里人？怎麼死的？墳埋在哪兒？”

一連三個問題出來，北北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寒寒忍無可忍地踢了他一腳：“你別太過分了！”

戰北寒：“？”

“北北沒有爹爹，已經很傷心了，你還故意往他傷口上撒鹽，這有什麼好問的？”寒寒生氣地道。

戰北寒一愣。

北北從善如流地低下頭，做出一副“我很傷心我很低落”的樣子。

寒寒怒瞪他親爹：“你看看，北北都要傷心哭了！”

戰北寒：“……”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北北：“行，這個問題我就不問了，換一個。你和你娘親以前住在什麼地方？”

“我和娘親住在一個山谷里，我也不知道是哪，因為我不好，平時很出門。”北北不不愿地說。

“什麼樣的山谷？氣候如何？”

“就是普通的山谷，風景很好，娘親種了很多竹子，比外面要暖和一些。”北北謹慎地回答。

戰北寒劍眉微擰。

這樣的描述太寬泛了，七國不知道有多這樣的山谷，簡直是大海撈針。

看來，想從沈晚母子的居住地間接調查的份，這條路走不通。

戰北寒果斷放棄，他問了最后一個、也是他最懷疑的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戴面？”

北北的后背寒再次豎了起來，有種強烈不安的覺。

寒寒搶先道：“我知道！因為北北的臉上長了疹子，不能見風，所以他才一直戴著面。”

戰北寒意味不明地看著北北：“說實話。”

“就是這個原因。”北北鎮定地看著他，“有什麼問題嗎？”

“噢，起疹子。”戰北寒勾道，“那你摘了面，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