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言又止的北北,寒寒一臉的小問號。
蕭令月拍拍他的小腦袋:“不用在意北北的話,你心里怎麼想的,回答我就好。”
寒寒想了想:“娘親這麼問,是有辦法治好皇伯母的嗎?”
“算是吧……”蕭令月含糊的回答。
繼而又認真問道:“寒寒希你皇伯母的好起來嗎?”
“皇伯母對我很好,我當然希的好起來。”寒寒說著,又出苦惱的神,“但是我聽太醫說,皇伯母上有舊疾,很難調養,娘親真的有辦法嗎?”
蕭令月道:“我也不確定,但是可以試試。”
寒寒毫沒有懷疑:“那娘親要告訴皇伯父嗎?他一直很希皇伯母的好起來,娘親有辦法的話,皇伯父一定會很激你的。”
“暫時不用了。”蕭令月笑了笑。
又不是為了太子的激才決定出手的,也不在乎這個。
是因為寒寒說,太子妃曾把他當親生孩子一樣疼。
蕭令月自覺有些虧欠寒寒。
既然他希太子妃康復,那就幫這個忙,大不了披個馬甲就是。
蕭令月心里很快有了想法,神地對寒寒說:“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別人,寒寒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替娘親保好不好?”
“為什麼?這不是好事嗎?”寒寒不太明白。
“因為娘親也不確定能不能治好太子妃,要先研究一下,所以不方便現在說。”蕭令月找了個借口。
“原來如此!”寒寒恍然大悟,立刻拍著膛點點頭,“娘親放心,我一定不告訴別人。”
“嗯,寒寒真乖。”蕭令月笑瞇瞇。
目睹全程的北北:“……”
他真好騙。
消食得差不多,眼看時間不早了,蕭令月便領著兩個孩子回房休息。
大概是因為白天趕路累了,寒寒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
北北卻還強撐著,困得一個勁的眼睛。
“北北,怎麼還不睡?”蕭令月洗漱完回來,看到小家伙困得東倒西歪,好笑地走過去,“是在等我嗎?”
“嗯……”北北打了個哈欠,困困地靠在懷里,小聲嘟囔問:“娘親打算給太子妃治病嗎?”
“是的。”蕭令月并不驚訝北北能猜到。
他比寒寒更敏銳。
“唔……這會不會對娘親有影響?”北北聲音里滿是困意。
蕭令月看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要強撐著關心詢問的樣子。
心里不由一:“會有一點影響,不過關系不大,我會理好的。”
“真的嗎?”北北嘟囔著,“娘親不要騙我……”
蕭令月聲說:“沒有騙你,快睡吧。”
“……”北北得到了答案,終于撐不住了,小腦袋一點就靠在懷里睡著了。
蕭令月緩緩拍打他的后背,哄著他睡之后,才輕輕將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看著兩個孩子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心里/不已,手點了點北北的鼻尖:“小管家,年紀不大,心還多。”
蕭令月拿著燈走到廂房外間,在書桌前坐下,然后取出了天一閣用蜂鳥送來的輕紗。
輕紗上細小的文字,詳細記錄著病人的癥狀。
也就是太子妃的病癥。
蕭令月仔細看了兩遍,然后鋪開紙墨,取了一支筆,緩緩落字。
并不打算暴自己的份,既然太子已經找上了天一閣,那也可以通過天一閣,間接提供治療方法,然后再讓天一閣送到太子手里。
這樣雖然麻煩一些,但蔽很高,也不會留下患。
太子妃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能治好,也不是一張藥方就能徹底解決。
蕭令月打算寫一封回信給天一閣,接下這個單子,同時也避免天一閣再去找其他大夫,至于治療方法,只在信里簡略提了幾句,的還要等詳細了解過太子妃的況才能制定。
恰好,這幾天奉旨照看太子妃的傷勢,有很多機會近距離觀察的狀況,不至于誤診。
信寫好后,蕭令月看了看沒什麼問題,便原樣謄抄在輕紗背后,燒掉了原本寫字的紙張,將輕紗重新卷起來,便走到窗邊,吹了一下口哨。
天一閣專門培養的蜂鳥很有靈。
送完信之后,它會在附近徘徊幾天,等待主人召喚,再將信帶回去。
蕭令月以前都是這麼給天一閣回信的,從未出過差錯。
然而這次,吹響口哨后,等了半天也不見蜂鳥出現。
蕭令月正覺得奇怪。
就在這時,一陣夜風吹來,風里夾雜著一種古怪的氣味。
“這味道……是桐油?”微微皺起眉,覺得奇怪。
桐油就是桐子樹仔油,是一種天然的植油脂,不能食用,卻是上好的建筑材料。刷在木頭表面可以防止蟲蛀,還能防水防腐,類似于現代的油漆,在古代算是很貴重的東西。
相國寺整都是木質的房屋,古古香,又是建立在山上,為了延長建筑壽命,寺廟里一般都會囤不桐油,方便日常維護使用。
但問題是,現在昭明帝、太子等人都在寺廟里,怎麼會有人刷桐油?
要知道,桐油雖然好用,卻含有劇毒。
無論是皮接,還是燃燒生煙,都會損傷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拿到皇帝面前用?
蕭令月心生狐疑,推開窗戶往外看,只見周圍山林一片漆黑,只有遠的佛殿里亮著長明燈,格外的醒目。
“咳咳……”隨著夜風吹來的桐油氣味越來越重,蕭令月被嗆得咳嗽兩聲。
不對勁!
心里驟然提高警惕,快步回到床邊,醒兩個孩子:“北北,寒寒,快醒醒!”
“唔……”寒寒被搖晃著醒過來,困倦的著眼睛。
“娘親,怎麼了?”
“有點不對勁,快起來,先穿上服。”
蕭令月快速說道,匆忙拿過服。
就在這時,遠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猶如炸雷一樣。
蕭令月驚愕地轉頭,看到窗外火亮一片,熊熊火照亮了半邊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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