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愣怔一下,欣地笑道:“你能這麼想就好。”
他拍了拍親弟弟的肩膀:“大哥一直都相信你,父皇當年執意要給你賜婚,雖說是蕭家有意設計,父皇便也順水推舟,是想借著賜婚之事,徹底斷了你不該有的妄想。”
“畢竟,你和衛容本就是不可能的!已經是南燕的太子妃了,你又何必為了這樣一個冷薄的子耿耿于懷?”
“別說父皇看不過去,就連做哥哥的,我也看不過去!”
“所以當年,給你和蕭家賜婚,明知你不愿意,我還是站在父皇那邊。”
戰北寒冷冷道:“我知道!”
昭明帝當年為什麼要給他賜婚,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若是真想抗旨,不是做不到。
而是,沒必要了。
娶誰不是娶?
對于當時的戰北寒來說,大婚娶妻,不過就是后院里多了個擺設。
他連拜堂都懶得去,直接人把花轎抬進府,往后院里一放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
只是他沒想到,蕭家那個人如此膽大包天!
在花轎里假裝要割腕,將他騙進了新房,又趁他不備點了他的位,然后就……
戰北寒想起來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那簡直是他人生中最恥辱、最煎熬的一夜。
從未有過的和心的恥辱反復沖擊,讓戰北寒清醒之后氣得要發瘋!
他真想抓住蕭令月,將剝皮拆骨狠狠的折磨死。
結果,又被給跑了。
直到九個月后,扔下一個孩子跳崖自盡,尸骨無存。
戰北寒有很長一段時間,始終不明白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初,主投懷送抱的是;
花轎上割腕自盡的是;
新婚夜強來的是;
最后拋下剛出生的兒子,寧肯跳崖也不肯被他抓回去的還是!
戰北寒覺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恥辱都落在手上,被耍得團團轉,偏偏又干脆利落的死了,尸骨葬于深淵,讓他連最后報復的機會都沒有……
戰北寒的臉晴不定。
太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在嘆著:“我本來以為,父皇即使賜婚,讓你娶了蕭家兒,以你的格,八也只是把往后院里一放,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和有了孩子……”
“更沒想到的是,蕭令月竟然還逃了出去,最后不明不白的死了。”
太子想起五年前那一場混,心里仍是有許多疑問,但想想那也不重要了。
他笑道:“還好把寒寒留給你了,那孩子長得像你,子卻比你好,即使你以后不愿再娶妻,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單從這點上,蕭令月也算對得起你了,至給你生了寒寒。”
戰北寒冷不丁地問道:“大哥,你覺得,是真的死了嗎?”
“你說誰?”太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蕭令月!”戰北寒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眼神分外沉,“當年跳崖自盡后,本王親自帶著人,在崖底搜了半個月,卻連一片角都沒找到!”
“本王總覺得,那麼險詐詭計多端,懷著孕都能躲我九個多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我的跳崖尋死?”
戰北寒心里一直存了個疑影,從來沒跟人提起過。
他始終覺得,那個人沒那麼容易死。
說不定,就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不過是借著跳崖詐死,趁機擺他罷了。
“阿嚏!”
另一邊的蕭令月冷不丁打了個噴嚏,莫名的寒意沿著脊背直竄而上。
不哆嗦了一下:“什麼況?突然一陣惡寒。”
“娘親是不是著涼了?”兩個小家伙同時抬頭,擔心地看著。
“應該不是。”蕭令月喃喃道。
這種仿佛被猛盯上的惡寒,是怎麼回事?
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一邊。
太子聞言詫異無比:“你懷疑蕭令月沒死?證據呢?”
戰北寒一言不發。
太子道:“當年蕭令月逃出翊王府,你一直不肯說你們新婚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親自帶著人滿京城的追捕。后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是親眼看著跳崖的,臨死之前把寒寒給了你……”
“這不止是你看到了,你帶過去的所有士兵都有目共睹,崖底你也去看過了,那麼深,若是真跳下去了,怎麼可能還有命在?”
戰北寒冷地說道:“但蕭令月不是普通人,懂武功,而且輕功一流,龍鱗衛圍追堵截都攔不住!即使真的跳下懸崖,只要事先有所準備,未必會死!”
“證據呢?”太子問道,“你說的只是可能,有證據嗎?”
“本王至今沒有找到的尸骨!”
“這不能證明什麼。”太子搖搖頭,“我知道跳崖的位置,已經是深山范圍了,難保不會有虎狼之類的猛。”
“別怪大哥說話難聽,那個時候剛剛生過孩子,應該很虛弱吧?就算有武功在,一個人家,深更半夜跳下懸崖,生還的可能實在太小了!”
“萬一,的尸骨被山中野先發現,被啃噬、被拖走也不是不可能。”
戰北寒眼神更加沉:“剛跳下去,我就帶人去了崖底,沒有發現任何野痕跡!崖底別說跡,連一片殘破的角都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什麼。”
太子微微蹙眉,冷靜地分析道:“退一萬步說,即使蕭令月真的沒死,只是詐死逃走了,那這麼多年下來,你暗中肯定也找過,為什麼從來沒發現蛛馬跡?難道不想念自己親生的孩子嗎?”
“如果真的有本事姓埋名,從此不再出現,你也本沒機會再找到,那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又有什麼區別呢?何況你連是死是活都無法確認。”
這番話太有道理了。
戰北寒一時竟無法反駁。
太子拍拍他的肩膀:“無論如何,蕭令月畢竟是寒寒的親生母親,我知道你一直厭惡恨,但是看在寒寒的面子上,無論是生是死,你就放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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