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手臂上全是的沈志江驚魂未定，連滾帶爬的躲到轎后面，嚇得面無人。

沈玉婷披頭散發，滿臉是的跪在地上，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得猶如瘋魔了一樣。

這……不會是真瘋了吧？

兩個軍/頭皮發麻，更加不敢松手了。

老侯爺氣得渾發抖，猛地沖過去，劈手給了重重一掌：“你個逆！竟然敢咬傷你的父親，你是瘋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玉婷半張臉都被打偏了，牙齒掉了兩顆。

還是在笑。

笑起來時滿都是，臉上的紗布被鮮浸，額頭上豁開一個窟窿。

笑著笑著，的眼淚就像瘋了一樣流出來。

哭聲和笑聲摻雜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

“瘋了！真瘋了！”老侯爺氣得大罵，到底不能把一個瘋子怎麼樣，只能朝兩個軍吼道：“還不快把拖下去，關起來！一個瘋子放在外面干什麼！”

兩個軍滿臉晦氣，又不能說什麼，只能死拉活拽的拖著沈玉婷下去了。

蕭令月看著又哭又笑的瘋癲樣子，心里沒有半點同。

不管沈玉婷是真瘋還是假瘋，都必死無疑。

沒人能救。

也沒人想救。

落到這個下場，純屬自找的。

被沈家當棄子拋棄，又被自將捧在手心寵的父親沈志江厭惡痛恨，棄如敝履，也不知道沈玉婷在臨死之前，心里會不會有半點悔恨？

沈玉婷被拖走了。

老侯爺怒氣未平，又朝躲在轎后的沈志江罵道：“你還在那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給我滾到馬車上去！”

沈志江捂著手臂，臉蒼白道：“爹，我流了！好痛，我要看太醫……”

沈玉婷那一口咬得是真的狠。

雖然隔著服，卻險些撕下沈志江手臂的一塊。

現在還流不止。

老侯爺氣得大罵：“你是個大男人，被咬了一口能死嗎？給我上馬車！”

“可是……”沈志江痛得眼前發黑，站都站不起來。

“上！車！”老侯爺面目猙獰的咬牙吼道。

沈志江嚇得急忙站起來，又痛得眼前一黑，踉蹌著扶著馬車，幾乎是滾爬了上去。

老侯爺站在原地，只覺得心口陣陣絞痛，呼吸一陣比一陣急促，他手揪住服，已經變了烏紫。

發紫，心絞痛，都是很典型的心臟病征兆。

蕭令月一眼就看出來了。

老侯爺本來就年紀大了，老年人常常會有心管類的疾病，更何況氣大傷。

老侯爺脾氣不好，不就雷霆大怒，毫不懂得修養，想不出問題都難。

為了防止他猝死在半路上。

蕭令月本來想好心提醒一下。

可沒想到，還沒開口，老侯爺戾的眼神就瞪過來：“現在你滿意了吧！”

“？”蕭令月莫名其妙。

“沈家被你害到這種地步，你二姐要被賜死，你父親狼狽傷，連我都快被你給氣死了！你現在終于滿意了吧！”老侯爺咬牙切齒的怒吼。

蕭令月氣笑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難道不是他們自找的嗎？”

“沈晚！”老侯爺然大怒，怨毒的目猶如一條毒蛇，死死瞪著，令人脊背發寒。

蕭令月冷笑：“看來祖父還是有神的，與其站在這里怨怪我，不如好好想想沈家以后的出路吧。”

還提醒個屁。

正所謂禍害千年。

這老頭子還有力怨天怪地，大概沒那麼容易猝死了。

蕭令月轉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留下老侯爺站在原地，捂住口氣得渾發抖，最后站都站不住了，只能踉蹌著上了馬車，躺在馬車里休息。

蕭令月走到馬車旁，正準備上車。

忽然這時，一道清越的男聲傳來：“沈姑娘。”

蕭令月轉頭看去：“蕭公子，找我有事嗎？”

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半個月前才見過的蕭家大公子，蕭軒。

和那時比起來，此刻的蕭軒顯得有些疲憊，眼底滿是細的，像是許久沒有休息好了。

他孤一人來找蕭令月，看著的眼神很復雜：“我有些事想問你。”

“什麼事？”蕭令月淡淡問。

“我四弟蕭峻，是被你打傷的嗎？”蕭軒問道。

“是。”蕭令月直接承認，隨即又好笑道，“他是怎麼傷的，你應該聽你母親說過了才對，何必還要特意來問我？”

蕭軒沒有回答的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

“峻兒年輕不懂事，子是沖了些，但是他沒有壞心，你為什麼要下手那麼重？”

蕭軒忍著怒火，沉聲質問道：“我母親說，你是故意要廢了他的右手，斷了他的前途，這是真的嗎？”

蕭令月越發覺得好笑：“你母親說的話，你不相信，卻跑來問我這個罪魁禍首？”

“蕭公子，你這又是什麼邏輯？”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蕭軒嚴肅地說道。

“所以，你是覺得你母親說的，未必是真相，可能騙了你是嗎？”蕭令月似笑非笑。

繼而話鋒一轉：“看來你已經查過云枝的事了，知道你母親騙了你多年，所以你不敢再信的話了，對嗎？”

蕭軒臉難看：“我現在沒有跟你說這件事，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廢了我四弟的手？”

“是。”蕭令月坦然道，“我就是故意要廢了他，讓他前途盡斷，也好好嘗一嘗當個廢的苦。”

蕭軒：“……”

蕭令月平靜地問道：“我承認了，你想怎麼樣？”

蕭軒額頭上蹦出幾青筋，握住拳頭，咬牙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峻兒有哪里冒犯的地方，你可以打他罵他，怎麼樣都可以，但你怎麼能……怎麼能廢了他的手？！”

“沒什麼不能的。”蕭令月平靜地說道，“他想要我的命，還想傷害我兒子，我不過廢了他一只手，還留著他的命在，我已經夠寬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