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停步轉頭。
蕭夫人被蕭如蘭扶著手臂,一臉怒氣沖沖的走過來。
蕭軒渾渾噩噩的抬起頭,臉上淚痕未干。
“大哥,你……你怎麼哭了?”蕭如蘭震驚不已。
“軒兒,發生什麼事了?你和這個賤人站在這里說什麼?”蕭夫人走過去一把拽住蕭軒,狠狠瞪了蕭令月一眼。
蕭令月冷笑:“你說誰是賤人?”
“當然是你!”蕭夫人一手指著,厲聲怒罵道:“你這個惡毒的賤人,害了我的峻兒還不夠,你還想害我另一個兒子嗎?”
“你給我老實代,你對著軒兒拉拉扯扯的想干什麼?你是不是想勾引我兒子?”
蕭令月簡直笑了:“我勾引你兒子?”
蕭夫人不假思索地道:“要不是你勾引,軒兒怎麼會跟你這種賤人說話?你到底耍了什麼不要臉的狐招數,我警告你……”
貶低的話還沒說完。
蕭令月轉過,走到面前,揚手就重重了一掌!
“啪!!”
清脆的耳如一記驚雷。
蕭夫人半張臉都被打偏了,踉蹌著差點摔到地上。
“娘!”蕭如蘭連忙扶住,一臉驚怒地看著蕭令月。
“沈晚,你竟然敢打我娘!”
蕭夫人捂著半張紅腫的側臉,尖出聲:“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不愧是親母。
連臺詞都是一樣一樣的。
蕭令月冷聲道:“蕭夫人,挨了一掌,腦子清醒點了嗎?”
蕭夫人、蕭如蘭:“……”
蕭令月道:“如果還不清醒,我可以讓你再清醒一點。”
語畢,又作勢抬起手。
“你、你別來!”蕭如蘭嚇得本能往后,差點將扶著的蕭夫人摔到地上。
蕭夫人厲荏地怒道:“你敢!我可是將軍夫人!”
蕭令月冷嗤:“將軍夫人又如何,難道還不會死了?”
連真將軍都殺過,區區一個后院夫人,算得了什麼?
從份上算,蕭夫人是的繼母。
當年,原主的母親是蕭罡的正妻,在他還沒有發跡的時候就嫁給了他,陪他吃過不苦。
因為外祖一家落難,原主的母親了罪臣之。
蕭罡就將由正妻貶了妾,又把外室帶進了門,也就是如今的蕭夫人。
蕭夫人原本只是沈家的一個庶。
與沈志江是同胞兄妹。
但心比天高,不愿嫁給尋常人為正妻,就勾搭上了蕭罡,給他做了外室,還生下了蕭軒。
蕭軒原本是私生子,年紀卻比原主這個正牌嫡還要大。
可見,蕭罡和蕭夫人勾搭的時間有多早。
蕭罡膝下原本只有原主一個兒,為武將,他骨子里也是重男輕的,自然不愿意讓自己的長子低人一等。
所以,在蕭軒出生之后,蕭罡就徹底冷落了原主的生母,后來又借著罪臣之的名頭,貶妻為妾,迎了蕭夫人門。
原本外室門只能做妾,但蕭夫人母憑子貴,蕭罡為了兒子的前途考慮,便給了正室夫人的名分。
蕭軒就這樣從一個私生子,搖一變了蕭家嫡出的大公子。
從這對母子進門之后,原主和母親的生活就越來越差。
后院里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又殺人不見。
沒過幾年,原主本就病弱的母親就病逝了,留下原主一個小姑娘,在繼母蕭夫人的眼皮底下卑微求生,隔三差五就被刁難懲罰。
吃不飽穿不暖,三天兩頭的罰跪祠堂,都是家常便飯。
如果不是因為過得實在太苦,原主也不會被蕭軒那點小恩小惠收買,一心一意的把他當哥哥看。
最后,被他一碗甜湯送了命,死得悲慘。
對于原主來說。
蕭軒是為虎作倀。
那蕭夫人,顯然就是那只吃人的老虎!
原主母親的死,原主的苦難和悲劇,都和蕭夫人不開關系。
蕭令月瞇起眼睛,忽然了殺心。
“你想干什麼?你還想殺我不?”蕭夫人被眼里如有實質的冷嚇住,瑟得往后退。
“殺你不是很簡單的事嗎?”蕭令月目幽冷,緩步朝近,“你剛剛罵我罵得很開心吧?難道沒聽說,我昨晚殺了多刺客?多你一個好像也沒什麼。”
“你敢來試試?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蕭夫人冷汗都嚇出來了。
本來就是個欺怕的,跟沈志江一個德行。
對毫無反抗的弱者,比誰都狠毒。
云枝有孕在,懷的還是的親孫子,說打死就打死。
一尸兩命。
原主卑微懦弱,只求能吃一口飽飯,不就一耳過去,打得原主口鼻灌。
更不提原主的親生母親……
大冬天重病在床上,高燒得奄奄一息,原主跪在雪地上,磕頭哀求得額頭都破了。
蕭夫人卻是不準開門,不準請大夫。
最后,讓原主的生母活活病死,竟還污蔑是死于肺癆,怕傳染府里,只是一卷草席便拖出去埋了。
無墳無碑,無葬無祭。
曾經的將軍夫人,到死時,竟連一口薄棺都沒有。
蕭令月越是回想原主的過去,口里就有一無名戾氣升騰而起,仿佛是原主慘死的魂靈還殘留在這里,流著淚訴說著冤屈。
曾經,無人替冤,無人知苦楚。
現在,蕭令月知道。
來替冤!
“唰!”劍驟然出鞘,劍刃寒芒如電,狠狠朝蕭夫人刺去!
“沈晚——”
失魂落魄的蕭軒猛地回過神,怒吼一聲,沖過去撞開蕭夫人。
但他還是稍晚了一步。
銳利的劍芒劃過蕭夫人的側臉,割斷一縷頭發。
蕭夫人重重摔在地上,狼狽得滾了幾圈,披頭散發地趴在地上。
“啊!!”蕭如蘭嚇得尖,掉頭就跑了。
“娘,娘!你沒事吧?”蕭軒臉都嚇白了,驚慌無措的沖到蕭夫人邊,扶起。
蕭夫人都被嚇傻了。
臉頰被劃開一道手指長的傷口。
因為只是過,傷口并不算深,鮮緩緩流下來。
蕭軒如釋重負,護著蕭夫人,厲喝道:“沈晚!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殺了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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