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蕭軒只想馬上打住這件事。
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蕭夫人卻不領,厲荏地說道:“走什麼走!就算是陛下封的縣主,那又怎麼樣?縣主就能隨便殺人了嗎?我還是陛下封的誥命夫人呢,竟然想殺我!就算告到陛下面前,我也是占理的!”
“娘,事不是這麼算的……”
蕭軒心急如焚,又不好直說,上前拉著,“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蕭夫人甩開他的手,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道:“我就知道白養了你這個不孝子!口口聲聲都幫著外人,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娘……”蕭軒忍不已,臉上出灰敗的神。
“要論理是吧?好,我跟你們蕭家好好論一論!”
蕭令月冷笑一聲。
徑直推開車門,走下馬車,冷淡的看著蕭罡:“論份,我是縣主,蕭夫人不過三品誥命,蕭軒、蕭如蘭二人更是平民無品,現在就該向我行禮!”
“你說什麼!”蕭夫人看的眼神恨不得吃了。
蕭如蘭也出一臉的不愿。
“怎麼,不愿意?”蕭令月冷笑道,“只許你們用份權勢人,不許別人你們嗎?”
“你……”蕭夫人氣得簡直要暈過去。
“不肯行禮也可以,我在陛下面前還算有幾分薄面,下次見了陛下,我一定好好跟陛下說說,他賜的爵位原來是這麼不值錢的,連最基本的恭敬都沒有!”
蕭令月冷冰冰的看著蕭罡,語氣一字一頓,全是威脅。
仗勢欺人誰不會?
蕭夫人和蕭如蘭不就是仗著蕭罡的一品武將份,趾高氣昂的來欺這個“平民”嗎?
一口一個有娘生沒爹養,明里暗里的罵沒教養。
蕭如蘭更是連磕頭賠罪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那好啊。
就有樣學樣,讓們也見識下,什麼真正的仗勢欺人!
仗著皇帝的權勢,看誰得過誰!
蕭罡瞳孔一,他比蕭夫人拎得清多了,心知“沈晚”的威脅是沖著他來的。
誰讓他是蕭夫人背后的那個“勢”呢?
可現在這個節骨眼,他還真不能確定“沈晚”在陛下面前的分量,畢竟剛剛立過大功,陛下賞賜的圣旨還沒下發,萬一惹怒了“沈晚”,真跑到陛下面前告上一狀……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蕭罡是最懂得權衡利弊的,就算是興師問罪,也要出師有名。
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落人口實。
“夫人,軒兒,如蘭,給縣主行禮問安!”蕭罡很快作出決定,沉聲下令道。
蕭如蘭臉一下扭曲了:“爹爹?”
蕭夫人更是滿臉不敢置信:“老爺,你在說什麼?”
讓給這個賤人行禮?
也配!!
唯一聽話的只有蕭軒。
他沉默了一下,便雙手抱拳,深深朝蕭令月鞠了一躬:“草民蕭軒,參見安平縣主。”
蕭令月沒理他。
蕭軒默默的站起,退到一旁,看到母親和妹妹都對自己怒目而視,仿佛他做了什麼丟臉的事一樣。
可蕭軒的心里,只有一片漠然的麻木,死寂。
“愣著干什麼?還不見過縣主!”蕭罡嚴厲地瞪著蕭夫人母。
不管們如何抗拒不愿,是著們行了禮。
“參見……安平縣主。”蕭如蘭死死咬著,恥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就好像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蕭夫人更是連話都省了,邦邦的朝蕭令月彎了彎腰,臉上恥的乍青乍紅。
敷衍的行禮后。
蕭夫人迫不及待地道:“老爺,你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
他是來替討回公道的,不是讓行禮問安的。
蕭罡當然不會忘記這個。
他是個謹慎多疑的人,從不給人留半點把柄,全了面子上的禮儀后,立刻開始興師問罪:“現在,安平縣主可以給本將軍一個解釋了嗎?”
“解釋什麼?”蕭令月冷淡問。
“拙荊哪里得罪了縣主,讓縣主親自手教訓,差點要殺了?”蕭罡眼里出冷。
蕭夫人是他的妻子,無論兩人如何。
蕭夫人辱,就是將軍府辱,他這個大將軍也同樣面無。
這才是蕭罡執意要討個公道的原因。
蕭令月冷笑:“蕭將軍是耳聾了嗎?剛剛蕭夫人和你的兒是怎麼辱貶低我的,你不會沒聽到吧?”
蕭罡道:“那又怎麼樣?”
他顯然不覺得蕭夫人母辱罵的那些話有多過分。
蕭令月冷笑不止:“在蕭將軍來之前,們也是這麼說的,而且說得比現在更過分、更難聽。這一點,蕭公子可以作證。”轉頭看了蕭軒一眼。
蕭罡同樣轉頭看去,蕭夫人母倆狠狠瞪著蕭軒。
蕭軒角了,卻什麼話也沒說。
“不作證也沒什麼,反正我也沒指蕭公子。”蕭令月譏誚地說道。
蕭軒是不可能站在這邊的。
他所謂的正義道德、君子風范,在他的愚孝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剛剛蕭將軍自己也聽到了。”蕭令月平靜地說道,“蕭夫人、蕭如蘭母以下犯上,對我大不敬,我不過略施薄懲,稍微教訓了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蕭如蘭憤怒說道:“你這是略施薄懲嗎?你都差點殺了我娘!”
“你也說了是差點,現在不是還活生生的站在這兒?”
蕭令月譏誚地看著蕭罡:“蕭將軍應該知道我的本事,我如果真想殺,就算你兒子拼了命拖住我,也不過是母子兩條命!”
“你……”蕭如蘭一口惡氣哽住。
“你當我做不到嗎?”蕭令月輕蔑地瞥一眼。
蕭罡沉怒道:“那拙荊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略施薄懲,也不至于故意傷到臉上吧?”
蕭令月輕描淡寫地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被蕭夫人的辱罵一時激怒,手抖了下,割傷了的臉,這也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的太賤。
蕭令月可不是從前的原主,絕不會逆來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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