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在戰北寒的潛意識里,竟一直有種直覺,似乎不該有所謂的夫君。
更不該……嫁給某個人。
這種直覺來得莫名其妙,連戰北寒自己都不曾察覺。
以至于,突然聽說起前夫君,男人心里驟然翻涌起的厭惡與不喜,才猛然提醒了他。
戰北寒沒有想別的。
他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這種不舒服的覺?
難道這人的前夫君,份也有問題?
“那……不知您有何事?”蕭令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和你前夫君是因為什麼事吵架的?”戰北寒冷不丁地問道。
蕭令月:“……”
不是,他怎麼就跟前夫這個話題杠上了呢?
蕭令月心里一陣苦。
戰北寒道:“不是你說,你跟你前夫吵了一架,然后才和離的嗎?”
蕭令月角了,胡找了個借口:“他想納妾,而我不愿意和別的人共侍一夫,就干脆和離了!”
戰北寒擰眉:“子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條!”
即使是在民風開放如北秦。
子可以與丈夫和離,卻沒有攔著不允許丈夫納妾的規矩。
夫妻深如太子夫婦,東宮里還擺著兩個側妃呢。
太子妃不是照樣忍了?
蕭令月嗤笑一聲:“所以談不攏啊!我這個人有潔癖,眼里不得沙子,用不著他拿七出之條來休我,我先休了他,大家好聚好散!”
戰北寒冷冷道:“你倒是想得開!”
“這種事沒什麼好想不開的,離了誰不是照樣過?”蕭令月聳聳肩,語氣十分灑,“再說了,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滿大街都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說得是真心話。
,不是不看重。
如果可以有,自然也希與相之人攜手一生,共同進退。
然而,兩相悅本來就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
沒有這樣的幸運。
兩輩子兜兜轉轉,永遠差了一步,如今見面不相識,更是無從談起。
難道得不到這份,就不活了嗎?
不可能的。
心酸是有,憾也是有。
但依然會好好生活,何況如今還有兩個孩子要心。
蕭令月看了一眼戰北寒,笑了笑,彎起的眼眸里一閃而過看不清的緒。
戰北寒:“……”
不知為何,他心里又涌起那種不舒服的覺。
明明與他無關。
還不等戰北寒說話,蕭令月便抬手打了個手勢,哭笑不得道:“翊王殿下,關于我前夫君的話題還是打住吧!都是過去好幾年的舊事了,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
快別再問了!
再問下去,都不知道該怎麼編了。
戰北寒沒有理會,他忽然捕捉到了一個疑點:“你剛剛說,北北是你前夫君的孩子?”
“是啊。”蕭令月不明所里。
“既然你與你夫君和離,北北是他的脈,他怎麼會允許你把孩子帶走?”
在古人眼里,孩子是家族脈的延續。
即便是戰北寒也不可能不重視。
同為男人,他捫心自問,就算是現在“蕭令月”活過來,要跟他搶走寒寒,他也絕不會同意的。
蕭令月愣了一下,故意調侃道:“翊王殿下,我前夫不像你,家里沒有皇位要繼承,對子嗣也沒那麼在意。他本來就對我沒,自然不會稀罕我生的孩子。”
“更何況,他都要納妾了,日后自然有別的人替他生孩子,不缺我這一個。”
“同樣是男人,翊王殿下應該能理解我前夫的想法吧?”
戰北寒冷冷道:“本王不理解!”
蕭令月:“呃……”
戰北寒又道:“既然他對你沒,你們又是為何婚的?”
蕭令月頭疼地說道:“因為我喜歡他!我死纏爛打的非要嫁給他,他被我糾纏得不耐煩就干脆娶了,但是過不了多久就發現我們不合適,所以和離了!”
“就這麼簡單的事,你還要問多久?”
戰北寒瞇起眼睛:“你既沒有娘家,又與夫家和離,帶著孩子靠什麼生活?”
“靠本事生活啊,我總不能去去搶吧?”蕭令月被他問得實在頭疼,“翊王殿下,你到底想問什麼?能不能直白點,別繞這些彎子?”
“什麼樣的本事,能供得起你們母子兩一擲千金的生活?靠你的醫嗎?”戰北寒目幽冷的問道。
蕭令月剛想點頭,忽然意識到不對。
一擲千金?
戰北寒接著又道:“你兒子上從頭到腳,無一不是品,服配飾樣樣價值不菲,僅一件披風,就夠尋常百姓吃喝幾年時間,你的醫值得起這個價?”
“……”
這一刻,蕭令月終于明白。
戰北寒一開始為什麼要問的醫從哪學來的了。
他可真夠敏銳的。
這樣的細節,換別人恐怕本不會多想,他卻能從中發現破綻。
真是不好對付啊……
蕭令月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戰北寒幽冷地問道:“你和天一閣是什麼關系?”
蕭令月:“!!!”
這一瞬間,差點掩飾不住震驚的表。
他怎麼知道和天一閣有關系?
這才短短一天時間,他不是忙著追查刺客嗎?怎麼會突然拐彎查到頭上?
難怪他突然過來,莫名其妙問了一大堆問題。
原來真正的殺手锏在這里!
蕭令月心里瞬間提高了警惕,微瞇起眼睛,故作不解道:“翊王殿下,您在說什麼?”
“跟本王裝傻?你以為本王特意來找你,真的只是為了那些無聊的事?”戰北寒冷笑,
“……”蕭令月心里吐槽,你也知道無聊啊。
那你剛剛還問那麼多!問得那麼起勁!
鑒于戰北寒的前科太多,又屢次三番的想詐,蕭令月格外的謹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沒有證據,是絕對不會上當的。
可蕭令月萬萬沒想到,戰北寒竟然真的拿出了一件東西,狹長銳利的眼眸看著。
“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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