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西楚距離北秦極為遙遠，幾乎橫了半個七國版圖。

蕭令月和南燕有關系，戰北寒心里有數。

但卻從未發現過與西楚有聯系。

戰北寒思索片刻，將懷疑目標定在天一閣上。

對于這個大名鼎鼎的江湖勢力，他了解的并不比太子，只是不同于太子有求于天一閣，在戰北寒心里，他對天一閣一直是有戒心的。

任何一個掌權者，對于這種網羅天下英才、又有強大報收集能力的江湖勢力，都會心存警惕。

天一閣也算識趣，在北秦的生意活極為低調，很及到北秦朝堂的機和底線。

戰北寒暫時也沒對它手。

只是他沒想到，調查“沈晚”上的輕紗，竟然會牽扯到天一閣。

看到蕭令月的神反應，戰北寒心里已經確定了，肯定和天一閣有關系！

只是不知道，這關系到底有多深。

天一閣的部太神了。

生意網遍布七國，可至今為止，都沒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也沒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仿佛只是一夜之間，眾人反應過來時，天一閣的角已經遍布天下，將各行各業的人才網羅到一起，報方面更是獨樹一幟。

單從這方面看，天一閣似乎顯得野心，曾經也引起了七國皇室的戒心。

但是過了許多年，天一閣卻始終沒有做出什麼“大事。”

它背后的主人似乎只想做生意，對天下大勢毫無興趣，也從來不與任何國家拉近關系，永遠保持著置事外。

正因如此，近些年來，已經很有人再防備天一閣了。

所有人都默認了它的存在。

每當遇到難題、走投無路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第一個想到天一閣，然后帶上足夠的銀兩，上門尋求解答。

就連太子，都曾經做過天一閣的客人。

如今也依舊是。

得知了輕紗是如何落到戰北寒手里的，蕭令月心里只有苦笑。

不知道該怪自己倒霉，還是怪薛統領太盡職。

昨夜發生的事太多，本沒發現輕紗掉在了祈靈堂，大概是和刺客手的時候，荷包的系帶松開了，不小心飄出去的。

這要是真丟了就算了……

偏偏還被薛海撿到了，又差錯地轉到了戰北寒手中。

蕭令月實在是無話可說。

戰北寒可不好糊弄啊！

他都帶著證據找上門了，想必該查的都查完了。

這時候再想否認，還來得及嗎？還能有什麼借口去解釋這件事？

蕭令月正在想著，戰北寒冷冷的問道：“你和天一閣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要說沒關系……你信嗎？”蕭令月心虛地說道。

“你覺得呢？”戰北寒挑眉。

“……”蕭令月心想，好吧，果然是不會信的！

“這輕紗上寫的病癥，與太子妃的病癥如出一轍，你這兩天又正好‘奉命’照看太子妃，對的極為上心。而且你懂醫，這紗的背面還附上了兩副藥方。”

戰北寒似笑非笑道：“本王已經問過太醫，藥方倒是很對太子妃的病癥，可謂是量打造，連每一味藥的用量都準得恰到好。”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如今擺在蕭令月面前的證據，有三樣。

一是證，那卷輕紗。

二是人證，軍大統領薛海可以證明，這輕紗是落下的東西。

第三就是輕紗上書寫的藥方。

幾位太醫都驗證過，這并不是通用的藥方，而是針對極強的量定做，必須是親自了解過病人的狀況后，才能擬定，差一點都不行。

中藥講究的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即便是同樣的藥方，不同的人服用，每一味藥的用量也是不同的，必須經過調整才能使用，否則可能非但不起效，反而有害。

所以，從藥方的準程度就可以推斷，寫下這兩張藥方的人，近期一定接過太子妃，了解的和病。

這三樣證據叉在一起，足夠形鐵證，牢牢鎖定了蕭令月。

整個相國寺，只有能同時做到這三點。

蕭令月：“……”

這就是對戰北寒嚴防死守的原因啊！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難纏了。

只要你稍微出一點破綻，他就能順藤瓜查出你所有的底牌。

讓你在他面前無所遁形，連最后的都別保留……

太糟心了！

戰北寒擺出了種種證據，似笑非笑地看著，仿佛在說——你不是嚷嚷著要證據嗎？現在本王有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那模樣，矜傲又得意，好似打贏了一場勝仗似的。

蕭令月只覺他后的尾都要翹起來了。

讓人無話可說。

蕭令月無語地嘆了口氣：“算你厲害，這一局我輸了。”

證據都讓人拿住了，想不認輸都不行。

戰北寒幽深的眸子一閃：“這麼說，你確實和天一閣有關？”

“只是單純的合作關系，你要是問我天一閣部的事，我也不知道。”蕭令月無奈說道。

“合作關系？你是天一閣網羅的人，因為你的醫？”戰北寒一點即。

“沒錯。”蕭令月點點頭。

隨即又說：“你不是問我，和離之后靠什麼養活兒子嗎？我靠的就是自己的本事，與天一閣合作，足夠讓我們母子食無憂。”

戰北寒問道：“怎麼個合作法？”

“很簡單，我只負責看病開方，有客人找上天一閣，天一閣便傳信給我。我只要能給出治病的方法，就能得到報酬。”蕭令月并不瞞。

“像我這樣的合作對象，天一閣里多不勝數，連我都不知道有多，而且各行各業都有。”

這也是天一閣最厲害的地方。

只要你有需求，天一閣就能替你找到最專業的人，給出最合適的解決方案，叟無欺。

“就這麼簡單？”戰北寒蹙眉。

“沒錯，而且只要做一筆生意，的傭金就夠我們母子過上大半年了。”

蕭令月笑笑，看著他手里的輕紗：“你要不猜猜，這筆生意的客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