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慕容曄的掌權比誰都強。
即使不想要南燕皇帝的命,他也一定想要皇帝手中的權利。
為了奪/權。
慕容曄一定會不聲地利用各種手段,步步,從心理和神上雙重施,不斷地蠶食皇帝手中的權柄。
這種如影隨形又抓不到任何證據的威脅,只有南燕皇帝自己能覺到。
而這又會加重南燕皇帝的疑心病,讓他變得更加暴力、多疑。
一個本就病懨懨的年邁之人,長期在神繃的力下,自然而然會損耗,讓病惡化,而上的虛弱和不適,又會反過來繼續加重南燕皇帝的疑心和力。
這就變了一個惡循環。
這些年,南燕皇帝的一直時好時壞,養病的時間遠遠多過上朝時,甚至有時候都了宮里的“形人”,明面上朝堂的一切事務,都由太子接手。
很難說,這不是慕容曄故意施造的。
但是找不到證據。
即使有朝一日南燕皇帝撐不住,病逝駕崩了,也沒人能說是慕容曄威造的。
畢竟在表面上,他一直是孝順父皇的好太子,名聲好得不能再好了。
“南燕朝中的況復雜,父子奪/權已經進了白熱化,而太子占據上風,作為皇帝反而日夜驚懼不安,疑心病估計已經達到頂峰了。”
蕭令月用簡短地一句話來描述,目看向祭臺上,已經空了不知道多久的錦盒。
“在這樣的況下,南燕皇帝很難不懷疑邊的人想弄死自己,即便是在最安全的寢宮,只怕晚上也不敢閉上眼睛睡覺,將白玉蟾蜍隨攜帶,至可以避免自己被人不知不覺地毒死。”
說白了,還是怕死自保的心理。
畢竟人是活的,再怎麼忠誠都有可能改變心意。
但東西是死的,白玉蟾蜍天生的辟毒屬,在這種時候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南燕皇帝肯定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帶在邊,就跟帶了個保命符一樣。
不得不說。
作為一個皇帝,淪落到這種地步,想想也夠讓人唏噓的。
只不過,蕭令月曾經見過南燕皇帝心狠手辣殺人九族的樣子,前不久剛去過的潁川侯舊府還歷歷在目呢,心里也實在同不起來。
戰北寒就更加不以為然了,口吻冷酷中帶著一輕蔑:“為帝王,竟然被親兒子到這個份上,也是無能至極。”
他不關心南燕皇室的父子/斗,聽了蕭令月的話,也只覺得分析的有些道理。
“這麼說,白玉蟾蜍現在應該在南燕皇帝邊?”
“我猜應該是的,畢竟他還是皇帝,除了他之外,南燕也沒人敢明正大地將國寶從佛塔里帶走,就是慕容曄這麼做,說不定都會被朝臣彈劾。”
蕭令月聳了聳肩。
沒辦法,南燕的國就是這樣。
哪怕太子一手遮天,暗地里把什麼事都做完了,表面上也必須循規蹈矩,不能有一點錯,否則就等著被彈劾,被朝臣指責惹上罵名吧。
偏偏南燕又很重視這種虛無縹緲的名頭,上到皇帝下到臣子,個個都恨不得名聲發,比白雪還干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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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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