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聲轉過頭,漠然的看著林書馨。許是因著曲悅的緣故,我對這個小三上位的人總是沒有什麼好臉,盡管我并不清楚事實的真相如何,可是因為我和曲悅是好朋友,我本能的更加傾向于相信曲悅。
以至于,再看到林書馨的時候,我只覺得的一顰一笑都格外的虛偽,且著一濃濃的茶味兒。
“海棠也在!我給曲悅帶了一些吃的,是我親手做的,你也吃一點吧!”
林書馨說話間,已經踱步到了病床邊,將手上的保溫盒放到床頭柜上,一層一層的打開。頃刻間,一人的菜香竄鼻腔。
都是很家常的菜,看起來香味俱全,足見林書馨的手藝不錯。
我下意識的看向曲悅,卻見曲悅板著一張臉,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林書馨,目中充滿了怨憎。
“我不用你在這兒假惺惺的裝好人,林書馨,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拿走我爸媽一分錢,這是我媽留給我爸的。”
曲悅的言語間,亦是充滿了敵意。
我親眼見著曲悅話落的瞬間,林書馨的手頓了一下,就那麼一下,接著林書馨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手上的作。
林書馨從屜里拿出兩個小碗來,用小碗分別盛好了飯菜,然后一手拿著一只碗,分別遞到了我和曲悅的跟前。
我出于禮貌,笑著接過,而后不聲的又將碗筷放回到了床頭柜上。
倒是曲悅很直接,猛地一甩手,就將林書馨手上的碗筷打翻在地。
滾燙的飯粒黏在林書馨的手背上,林書馨驀地直起來,忙不迭沖進洗手間。
接著,我聽到了洗手間里嘩嘩的流水聲。
我著曲悅,小聲的提醒,“還是不要太過分了,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后媽。”
奈何曲悅似乎生來就不是會讓自己委屈的格,當然,周楠是個例外。曲悅一聽我說的話,立時跟點了炸彈一樣,氣沖沖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扯開了嗓子喊,“誰是我的后媽?我只有一個媽媽,我媽已經死了,被這個不要臉的小三給死了。”
我心下一,驚慌失措的看了看洗手間的方向,水流聲已經停止,洗手間里沒有了聲響。
我趕拉住曲悅的手,拼命的搖頭,示意不要再說下去。
曲悅本不顧我的勸阻,自顧自的罵著,好似要將近日來所的氣都撒在林書馨的頭上一樣。我不擔心林書馨是不是得了,我只擔心林書馨了刺激后會去向曲悅的父親告狀。
如此一來,最后吃虧的還是曲悅。
更何況,林書馨現在還懷著曲家的兒子,更占據著絕對的主權。
“不就是仗著年輕有資本能生嗎?不就是懷了個兒子嗎?我跟你說,要是把我人惹急了,我能讓的兒子,沒眼見著這世界的太。”
曲悅越說越激,我勸阻不了,只能轉頭看向林書馨。
此時,林書馨正好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穿著一雙平底休閑運鞋,如此也驗證了已經懷孕的事實。
只是懷的究竟是兒子,還是兒,那就不得而知。
林書馨的臉都綠了,一時間顯得又尖酸又刻薄。與此前那溫婉祥和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持著兇狠的目,惡狠狠的瞪著曲悅。雖一言不發,單是站在那兒,渾上下散發出來的那一子戾氣,都能讓人不打個寒。
我懂林書馨的心,為一個母親,最是聽不得別人跟自己開孩子的玩笑。
換了我,我也會跟人拼命。
偏偏曲悅對此毫不自知,曲悅以一副極其傲慢又輕蔑的姿態,上下打量了林書馨一眼,隨即言語刻薄的指責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我懷孕的事告訴我爸的。要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突然停掉我的卡,怎麼會突然讓我把孩子打掉,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林書馨,你為了你自己能夠好過,不惜游說我爸來讓我打掉我的孩子,你以為我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你達到你的目的嗎?你休想。我告訴你,明天只要我能活著出手室,你以后就休想安安穩穩的待產。”
曲悅的一番話之后,林書馨的臉更白了。我相信,此時此刻,林書馨怕是殺了曲悅的心都有。
終于,林書馨似乎忍不了了,怒視著曲悅,亦是大聲呵斥,幾近咆哮一般,“曲悅,你鬧夠了沒有?”
這音量,直接震懾住了曲悅。
曲悅冷不丁一個冷戰,接著楞在當場,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這個弱弱甚至有些瘦削的人,就是這個比只大了五歲的人,如今害的無家可歸。
“你自己想想,這麼些年,你干了多荒唐事,你爸爸替你了多次屁?你闖的禍還了?哪一次你進局子了,不是我和你爸想方設法的給你弄出來,又是給人道歉,又是給人送禮的,就是覺得你年紀小,怕你因為這些事毀了你自己的前程。你想想,李慕白都替你廢了多人事兒,你何曾領過。我一直覺得你已經二十了,該懂事了,可是你自己看看……”
林書馨一番激烈的陳詞后,我大抵對曲悅這些年的生活作風也有了一個略的了解。我相信林書馨說的都是真的,這符合曲悅的作風。
可是相比這些,我眼下最擔心的是……林書馨過于激會影響胎兒。
我拉了拉曲悅,沖著搖搖頭,示意住。
曲悅卻是用力將我的手甩開,氣焰極度囂張的沖著林書馨囂著,“你是在教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竟然敢教訓我?林書馨,我知道我曲悅是個混蛋,我就是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報復你和我爸,我就是存心不讓你們好過。從你當小三拆散我的家庭開始,從你害死我媽開始,你就應該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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