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每句話都像刀子捅進他心窩，“初……”

“你最的還是你自己啊？人什麼的，不過是個床伴而已，是誰都無所謂的吧？”

面對審視而嘲弄的目，陸琛心都到難堪，臉上一陣火燒似的滾燙，“你聽我解釋……我當時……我當時昏了頭。”

初手指按上他的，淡漠的說，“沒關系，你們怎樣，或者現在還有沒有怎樣，我不在意。”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過！”陸琛攥著的手，心如麻，艱難笨拙的解釋著，“我承認我卑鄙，明知道該避嫌，卻刻意送回去，故意給人一種我和有什麼的錯覺，讓陸錚難堪……那是因為，陸錚從小就跟我搶東西，什麼都搶……我好勝心太強，也不甘心……不甘心喬婉竟然選擇他。那天晚上，我就只是在房間里坐了兩個小時，脖子上的印是我自己抹的一點口脂，喝醉了，不知道。”

“不是真的醉了吧，或許是想給你個機會，你怎麼不把握住呢？罪名都耽了，卻不坐實，這不是你們經商的風格啊？”

“抱歉……”

“道歉干什麼？”那時候的心灰暗苦悶到了極點，但一切都過去了，自我療愈了。

初推開他，緩緩坐起來，“你要怎麼做那是你的自由。”

“初……”

初整理了一下服，“反正當初也是合同關系的婚姻，不是什麼正經婚姻，不用為了那種虛假的婚姻守如玉。”

陸琛腔里的悔意如同海嘯一般，恨不得立刻剖開心給看，“一開始是合同婚姻，可后來我認真了。”

初失笑，“什麼時候認真的？人沒的時候？”

陸琛眼睛猩紅，卻一句不敢辯駁，只能無限放低姿態，“你能不能不要跟其他男人來往了？”

初想了想說，“如果我做不到呢？”

陸琛心里像是住了一頭猛在掙扎，越來越劇烈，呼之出，“他把你傷了這樣！”

初態度很散漫，“皮外傷，好過心里傷吧？他給的傷，有你的重嗎？”

面對初的質問，陸琛痛苦到幾乎崩潰，他走到臺掏出煙點燃時，手不停的在抖，一支煙還沒完他已經快速冷靜了下來。

再次回去時，他拿出紅花油輕輕給上藥涂抹。

初問，“不覺得我臟嗎？”

破碎飄忽的聲音聽得他心里針扎似的疼，卻又無可奈何，他眼眶潤，“你不臟，我臟。”

“膝蓋是摔的。”初忽然說。

“什麼？”陸琛著膝蓋的手一頓。

初只是不想敗壞季醫生的清譽，不想連累他，而不是想解釋給陸琛聽。

等陸琛反應過來，他腦子難得的卡頓住，“你是說你們不是在……”

“你不是也在喬婉房間待過兩個小時嗎？”

陸琛臉像發燒一樣紅，出幾分離的稚氣，“你待那麼久是做什麼？”

這樣的話，簡直不像是陸琛能問出來的，膝蓋上了藥油開始發熱，有些，忍不住去，敷衍道，“你該走了，已經十五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