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同事去鄰市玩了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姜筠沒回答他的問題,卻將他抱得更。
“溫禮昂,以后你有我了,你不會孤單的,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那些事的,你以后會有很多很多人你的。”
他輕聲笑:“又說什麼胡話?”
“是上天把我補償給你的,我要一輩子對你好,”說到這,抬頭看他,眼里亮晶晶的,“今天回來的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小時候認識你就好了——”
“為什麼?”
姜筠信誓旦旦地說:“因為,我要當你的騎士,我要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
他當時以為是喝醉了在胡言語,原來是這樣。
他一生都被困在過去,而唯一要把他從過去拉出來的人,他卻推開了。
從飛機下來,溫禮昂徑自去了姜筠的出租屋。
此時此刻,他心里有無數的疑問,也有無數的話想對說。
在姜筠小區外等了三個小時,終于看到回來。
不過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雪地里,陳琎走在前面,姜筠走在后,亦步亦趨地踮起腳踩他走過的腳印。
樂此不疲地玩著游戲,朝前的陳琎喊道:“陳琎,你別走那麼快!”
“陳琎,你讓我一下我,不行嗎?”
“陳琎,再不等我,我不理你了!”
最后,假裝摔倒,驚呼了一聲,陳琎果然關切地回過頭,姜筠做好了準備,笑著抓起一把雪砸在他上,笑得燦爛。
在車里的溫禮昂握了方向盤,為什麼看到幸福的笑容,他卻比死了還要難。
第66章
服和發間都是落雪, 脖頸傳來雪花融化的涼意,陳琎向姜筠,笑得無奈又寵溺。
姜筠這會惡作劇功, 心大好, 雪地里, 張開雙手保持著平衡, 小心翼翼地踩著陳琎走過的腳印, 跳到他眼前。
兩人面對面站著,腳尖對著腳尖, 姜筠穿著厚厚的雪地靴, 而陳琎穿著前幾日姜筠送給他的登山靴。
又給他送了鞋。
不過這次說不是為了送他走, 而是要“陪一起走”。
說:“穿了我送的鞋,以后我去到哪, 你就要跟到哪哦。”
他當然樂意:“好。”
正想著,姜筠又開了口。
“陳琎,你彎腰。”
話音落下,陳琎聽話地低下了頭。
姜筠踮起腳細心地幫他把頭發上的落雪撥落,連自己都沒留意到的神變得溫, 意快要從眼底溢出來,陳琎結了, 順勢把圈在懷里,腦袋枕在肩膀。
他知道不遠那輛黑轎車里的人正在看,于是作變得更加親昵。
溫禮昂的車牌號后四位是姜筠的生日,他很難認不出來。
那輛車從他們回來時便一直停在那了, 從車頂積雪覆蓋的厚度可以推知溫禮昂已經在這等了很久。
他在等姜筠。
他要找姜筠做什麼?
擁抱熾熱, 姜筠聽見陳琎忽然問:“你喜不喜歡我?”
姜筠勾著他的脖子,笑道:“當然。你怎麼每天都要問一遍。”
陳琎看向那輛黑轎車, 故意說:“我沒有安全。”
姜筠踮起腳在他上親了下,又抬頭看他:“現在有了嗎?”
陳琎得寸進尺,仍舊搖頭。
姜筠又在他臉頰親了一下,大約是今天心好,極其有耐心地哄他:“沒關系,那你每天問,我就每天都回答一遍。”
陳琎忍不住角上揚:“以前怎麼沒對我這麼好?”
他指的是大學的時候。
“因為現在我是真心喜歡你呀,”姜筠沒有避諱這個話題,“只要我喜歡一個人,我就會全心全意地對他好。”
陳琎心里了然。
見過溫禮昂的方式,他自然明白“全心全意”這個詞的含金量。
兩人牽著手在雪地里散步,經過那輛黑轎車時,陳琎側擋住了車牌,問姜筠:“那以后能不能不單獨和溫禮昂見面?”
姜筠愣了愣,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人。
“怎麼了?”問。
陳琎神懇切,讓人難以拒絕:“我知道他是你的家人,不可能完全杜絕聯系,但至不要單獨見他,可以嗎?”
隔著那麼近的距離,兩人的對話被車里的男人聽得一清二楚,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驟起,如同盤踞蜿蜒在皮之上的蛇形紋,看上去極其駭人。
明明在來之前他有那麼多話想親口告訴,可現在他竟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知道陳琎不過是在刺激他,但他無法不在意。
右手已經按在車門上,他按捺不住要推開門下車,可是——
雪花在空中飄落,姜筠的答案也應聲落地。
“我答應你,我保證不會主去找他。”
這就是姜筠的答案。
在他的面前,四指起誓,主給另一個男人承諾,承諾永遠不去找他。
那些瘋狂的想法又重新出現在大腦里,愈加清晰,已經結疤的傷口仍有痛,右耳短暫地失去了聽覺,他越來越懷疑他得了心理疾病,可見過的每一位心理醫生都給予他否定的答案。
如果并非是心理疾病,那是不是說明那些全都是他心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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