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伴隨著清脆的落地聲,玻璃杯掉落在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莎莎坐在餐桌上,圓滾滾的眼睛,十分無辜地看著我。
“莎莎!”我大吼了一聲,“這是第幾次了?!這個水杯可是我從國外背回來的。”
一套玻璃水杯,一共八個,這最后一個又壯烈犧牲了。
我氣得不行,拿起旁邊的抱枕,就朝莎莎揮去。
“喵嗚~~”
看見這個架勢,不跑是傻子。莎莎飛快地跳下餐桌,在屋里跑來跑去。
莎莎跑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小東西短短的,倒是跑得快。
在跑下樓梯的時候,我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突然就重心不穩,往下摔去。
還好,只是四五個階梯,我沒摔重傷。
站起的時候,腳踝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疼得我顧不得繼續教訓莎莎,席地坐了下來,弓著腰察看腳踝的況。
“喵~~”莎莎跑到我邊,歪著頭看著我,似乎是知道我傷了,在為我擔心。
我抬手了絨絨的腦袋,輕聲說:“我沒事。等會去醫院看看,很快就會好的。”
說完,我的腦海里突然快速閃過了一個念頭。
醫院?
顧遠鐸不就是一名醫生。
這腳傷得正是時候,剛好有借口能接近他。
“莎莎,媽媽你。”我欣喜地看著團子,低頭湊近,狂RUA了一頓。
這個人瘋了......莎莎逃魔掌后,快速往下跑,蹦到沙發上,低頭梳理自己銀灰的發。
我從口袋拿出手機,給晚晚打了個電話,問問顧遠鐸是在哪家醫院上班。
得到準確信息后,我翹著走到玄關,換好鞋子,背著包包出門了。
至于晚晚在電話里說的,讓我去骨科看,而顧遠鐸是在普外科。
我直接忽略了晚晚的話,打車到醫院后,我在一樓掛號,掛了顧遠鐸的號。
在科室外面的不銹鋼長椅上坐著,等了大半個小時,才聽到廣播里喊:徐欣怡,請到2號診室。
我一瘸一拐走進診室,顧遠鐸看到我進來,他皺了皺眉。
顧遠鐸溫潤的臉上,浮現出一薄怒,“欣怡,晚晚不是跟你說了。你應該去骨科的。”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找別的醫生看,我不太放心。”
他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替我檢查傷勢, 托起我的腳踝,輕輕按了兩下。
“這樣按下去,疼不疼?”
“疼疼疼......”我咬著下,努力控制著臉上的表,不要因為疼痛,顯得有些猙獰。
“你先去拍個片吧,等結果出來,再進來找我。”他打印了一張檢查單,遞給了我。
經過拍片檢查,確定了沒有傷及骨頭,顧遠鐸就給我開了一點外用涂抹的藥膏。
拿完藥已經是中午飯點,我又敲開了顧遠鐸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可憐地說:“遠鐸哥,我了......”
顧遠鐸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而后抬眼看著我:“那一起去吃飯吧,我剛好下班了。”
“好啊好啊。”我快速點頭。
顧遠鐸下白大褂,出了深灰的襯。
他的材比例很好,看來,平時應該是有健的習慣。
我跟在他后,走出了科室。
護士站里的小護士,看到我跟在顧遠鐸后,朝我這邊瞪了一眼。
這讓我瞬間覺到,單又帥氣的顧醫生,在醫院里有多歡迎。
走出醫院的門診大門,顧遠鐸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說:“跟我去職工食堂吃飯,你應該不介意吧?”
我馬上搖頭說:“當然不介意。”
雖然自小家境很好,但我在大學的時候住校,平時沒跟遲晚晚一起去吃食堂。
從門診大樓的側面穿過去,經過鐵皮搭建的單車棚,有一棟著白瓷磚的三層小樓,出現在我眼前。
小樓的門口掛著一個‘職工食堂’的牌子。很多醫生護士進進出出。
我跟在顧遠鐸后走進去,沿著樓梯上到三樓。
一樓是湯湯面之類的,二樓是辣口的湘菜,三樓則是清淡的菜式。
“欣怡,你想吃什麼菜,就選什麼菜。阿姨會給你打菜的。”顧遠鐸把一個不銹鋼食盤,遞給了我。
我接過食盤,點了點頭,“好,曉得了。”
打菜的阿姨可能跟顧遠鐸很悉,笑嘻嘻地說:“顧醫生, 這位是你朋友嗎?長得真漂亮,跟個明星似的。”
顧遠鐸笑了笑,“是我一個妹妹。”
我的手地著食盤,微微垂眸,低聲說:“阿姨,給我打一點和清蒸魚。謝謝。”
“好。你是顧醫生的妹妹。來,多吃點。”阿姨打了滿滿兩勺給我。
我道謝后,端著飯菜跟著顧遠鐸找位置坐下。
“遠鐸哥,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我抬眼看著他,補充了一句:“萬一有什麼不舒服,我再問問你。”
顧遠鐸簡單地回了一句,“可以。”
我拿出手機,加上了他的微信。
飯吃到一半,有個扎著馬尾辮的年輕孩,端著食盤走了過來。
“師哥。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說著,就在顧遠鐸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我這麼大一個人坐在這里,看不見?
顧遠鐸說:“我不是一個人在這里。”
那孩甩了甩馬尾辮,抬眼看著我,說:“哦。不好意思啊,我才看到你,你是哪個科室的?”
“我是遠鐸的朋友。”我直視的眼睛,說道:“不是醫院的職工。”
顧遠鐸抬頭看了我一眼,不過他沒有說什麼。
或許,對他而言,是朋友還是妹妹,沒什麼差別。
孩笑了笑,主自我介紹,“我齊敏,目前在這家醫院實習。”
我不咸不淡地說:“你好,你我欣怡就行了。”
接下來,齊敏開始問顧遠鐸各種醫學問題。
顧遠鐸一邊吃飯,一邊給解答。
我的存在顯得有點尷尬,完全不上話,只能低頭吃飯。
吃完飯后,我準備回去的時候,顧遠鐸說送我到醫院門口去打車。
在食堂門口,齊敏朝顧遠鐸揮了揮手,說:“師哥,我爸讓你有空來家里吃飯。”
“知道了。”顧遠鐸應了一聲,轉扶著我的手,往醫院大門口走去。
他的手掌很寬大,到他掌心溫熱的溫度,我的心一下子就了。
我們走到路邊,顧遠鐸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車子停穩后,他把我扶上車。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我坐進車里,開口向他道謝。
“不客氣。你回去好好養傷吧。”他把車門關上,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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