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幽他們五點前趕回了老宅，裴知聿進門前還在問，“我的禮呢？”

慕傾眨眨眼，“在路上了。”

裴知聿挑眉，什麼禮除夕夜還能送上門不？

禮不禮的不重要，他只想要慕傾幽的心意。

裴老他們瞞的厲害，哪怕是在年夜飯桌上，也沒有孫媳懷孕的事。

裴子墨帶著裴亦然在花園里玩煙花，慕傾幽可憐兮兮的眨著眼，看了看裴知聿。

“想去？”

慕傾幽點頭，“想。”

“不行。”

裴知聿了的頭，“亦然放，你看就好了。約等于你也放了。”

慕傾幽腳想蹬他，哪知母親維護：“傾幽，別鬧，知聿為了你好。萬一傷到你自己和寶寶就不好了。”

當然知道，只是耍耍子罷了。

“媽，我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母親會這麼維護他。

“今天你給我媽灌迷魂湯了。”

蘇晴掏出兩個大紅包，“來，一人一個。”

厚厚的一疊，慕傾幽立刻摟著母親，“謝謝媽媽。”

裴知聿很久沒收過過年紅包了，一時怔然，旋即笑道：“謝謝媽。”

裴亦然當然也有。

下半夜，吃餃子的時候，慕傾幽湊到廚房，“你親自給我盛啊？”

裴知聿遞給一小碗，“嗯呢，吃吧。”

裴亦然和慕傾幽兩人捧著小碗，慢悠悠的吃，外面的鞭炮聲不斷。

這個年，過的很熱鬧。

只是在吃到第三個的時候，神一變，吐出一枚平安扣，直接看向裴知聿，很是驚喜：“你放的？”

“沒有，每年都會放，誰幸運就能吃到了。”

“新年快樂，祝你和寶寶都要平安。”

慕傾幽將平安扣放在手心，笑了笑，“謝謝老公。”

他們都會平安。

到十一點的時候，慕傾幽準備回房，裴知聿卻勾著的小手，“是不是要放煙花？”

擰眉，“你不是不許嘛。”

“鞭炮太危險了，煙花可以。”

他晃了晃車鑰匙，“看嗎？”

慕傾幽沒有一猶豫，“看！”

老宅本來就偏僻，沒開十分鐘就到了。

深夜涼，慕傾幽裹的比白天又多了一倍。

當裴知聿握著的手，點燃引線，然后跳開十米遠。

刺啦作響的燃燒聲在寂靜的深夜格外清晰，仰頭看著墨的天空炸開五彩斑斕的花朵，讓人應接不暇。

不是第一次看煙花，可卻是跟裴知聿的第一次。

被半摟在他的懷里，到他淡淡的溫。他的下輕輕的擱在的發頂，輕聲詢問：“好看嗎？”

慕傾幽眼瞳里倒映的全是織在一起的和影，角微翹：“好看。”

“喜歡的話，每年都帶你放，好不好？”

慕傾幽笑，他的承諾和煙花一樣。

當最后的塵消散，墨的夜空回歸深邃的藍，只有邊的人依然在邊。

“好。”

-

兩人卡在十二點之前進的家門，裴老微微蹙眉：“你把傾幽帶哪兒去了，馬上十二點了。”

然后裴老換上一副慈祥的笑容，應著年的鐘聲敲響，“傾幽，今年是你嫁到我們裴家的第一年，這是爺爺給你的紅包。以后每年都有，來亦然這是你的！”

慕傾幽跟裴亦然笑著雙手接過。

慕傾幽、裴亦然：“爺爺（太爺爺），新年快樂。”

裴知聿欠欠的開口，“爺爺，我跟大哥的呢？”

“你們太一把年紀了，怎麼跟他們比。你們沒有！”

“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初一，今年初一是庭筠的新年，按慣例我們去給燒清香。”

慕傾幽理解，“好。”

“我也去。”蘇晴上次就懊惱，沒去送婿的媽媽一程，這次說什麼也要去。

“好，我們都一起。”

等轉鐘后，裴知聿都忘了禮這一茬了。

慕傾幽神神的打開電腦后，拿著手機放到他面前。

“裴知聿，這是送你的書。喜歡嗎？”

裴知聿接過手機，一字一句的念著，“《暗你的第十年》？”

“嗯。孩是我，男孩是你，在這個小世界里，換我來先喜歡你好不好？”

裴知聿結上下滾了三次，“是寫給我的書。”

“是，這是第一本為你寫的書。以前沒有過，只有你有。”

他睫沾滿碎鉆般的星，想說很多話，最后化為無聲蔓延至整個腔。

慕傾幽看著他面平靜，“不喜歡嗎？”

可是不知道，有些喜歡可能因為是比說出來的要更讓人悸。

-

細碎的呼吸相互纏，他微微瞇眼，雙手溫的捧在的臉頰，

他灼熱的呼吸，帶著清冽的氣味，反復碾過的.瓣。

慕傾幽早就忘了今天幾時，只是被那慢慢點燃的手指。

“裴知聿，小心寶寶。”去推了推他。

“老婆，我知道，不會傷到你和寶寶。”

他扣著的后腦勺，再次吻上，比之前更熱烈，更灼人。

...

他抱著去浴室簡單的清洗了一下。

然后留著浴室，還是老規矩的冷水澡。

等出來后，早就睡著了。

裴知聿從背后抱著，一起眠。

翌日，全家八點收拾妥當出發。

當八點，裴子墨在老宅看見陸枝遙的時候，眼眸驟。

“你...”

陸枝遙抿一笑，“我來找傾幽的。”

前一晚，慕傾幽知道一直想去祭拜下裴亦然的母親，不為別的只因為那是裴亦然的。

所以告訴陸枝遙他們今天一早要出發的事。

特意繞開裴子墨，雖然可能在裴老爺子眼里有點古怪，但還是想來一趟。

裴知聿揶揄，“哥，怎麼讓人自己坐車來了啊？你沒親自去接啊。”

裴子墨橫了他一眼，“大過年的，我不想罵人。”

裴知聿聳聳肩，這人說不過怎麼還急眼了呢。

只有裴亦然很興，居然在大年初一可以見到遙遙姨姨。

他沖爸爸眨眨眼，沒想到爸爸居然一下子變厲害了。

幾個小時后，在湛藍的湖邊，幾人神嚴肅。

裴老嘆了一口，“庭筠，你就放心吧。你的兩個孩子都有著落了，你在天上安心吧。”

陸枝遙聞言一紅，知道裴老誤會，也只能僵著給裴亦然的鞠躬。

心里默念，“阿姨，我來看你了。亦然以后有我的照顧，您可以放心了。”

一個小時后，他們原地休息半天再準備返程。

-

初一，秦嶺塵在整個秦家，唯一讓他牽掛的只有對他好的。

“，這是給你買的小擺件，你喜歡就戴著，不喜歡就扔柜子里吧。”

秦老夫人看了看盒子里的翡翠戒指，“還行吧。”

“嶺塵，你都五十了還不準備找人嗎？你不是說要把兒媳帶回來嗎，這都多久了也沒見個人影。”

秦嶺塵默默收好被扎的心，“明年。明年應該差不多。”

秦老夫人輕輕一哼，眼瞳一轉，信他的話，等土都不一定能見著。

既然有這麼個人呢，得想個法子，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