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被他吻得有些不過氣,推了推他,周蘊程才將慢慢放開。
他低著頭,看著趴在自己心口的溫,看纖長濃的睫,看秀氣筆的鼻梁,以及微微張著的,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櫻桃一樣的。
他那個時候并不知道,溫吻他并沒有任何意義,只是被他上的一種氣息所吸引,而他被一種陌生,卻無法自控的緒充斥著。
忍不住想,怎麼會有人是這麼小,這麼的一只啊,膽子怎麼能小這樣。
可又像是長在他心口半寸的地方,總是讓他心不在焉,覺心臟像是被一線牽引著,纏繞著。
讓他牽腸掛肚著。
房間里很安靜,他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他的心上,一層一層的褶皺,蔓延開來。
而他手腕上,被溫咬過的地方,好像還有一點刺痛,明明他手上已經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他被溫抱著的,也極其僵,幾乎僵到,等溫睡著了,依舊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將輕輕放在自己的床上,給蓋好被子,才又去寫論文。
只是那晚他的效率,前所未有的低。
他那天在房間里幾乎坐了一夜,第二天溫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去做早餐了,溫找了他一圈,在廚房里找到他。
朝著他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
周蘊程被過的地方,都跟著收,他聲音有些啞,喊了一聲:“溫?”
溫將臉埋在他后背上,卻將他抱得很。
周蘊程問:“怎麼了?”
他回過,剛要說話,卻看到并沒有穿鞋子,周蘊程輕聲的說:“溫,放開,我去給你拿鞋子,好不好?”
溫沒有放開,他就將抱起來,拿了鞋子過來給穿上,溫低頭看著他給自己穿鞋子,沒有。
這天早上,又以自己是病人為理由,要周蘊程給他喂著東西,周蘊程覺得有些好笑,他說:“你想讓我喂你,不生病也可以喂你。”
“真的嗎?”
周蘊程說:“真的。”
溫淺淺的笑了笑,說:“那你不可以喂舒晚姐。”
周蘊程“嗯”了一聲。
溫又說:“也不可以喂別人。”
周蘊程依舊是答應。
而溫那兩天,都是住在周蘊程的公寓里。
周蘊程那段時間去學校去得多,蕭欽和陳熠很快就發現,他總是有事沒事盯著手機看。
有時候上課也會盯著手機。
甚至被老師點名過幾次回答問題。
雖然他都回答得非常正確,可周蘊程這樣,已經是很不對勁了。
等下課的時候,蕭欽和陳熠問他:“怎麼最近總是看到你拿著手機看,還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和舒晚產生了矛盾?”
周蘊程是發給溫的消息,溫并沒有回,而且溫給他發信息的次數真的非常,讓他總是覺得自己看了什麼信息。
而且溫一旦不回他信息,他總覺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想打電話過去確認。
這會他將手機收了起來,他其實都沒怎麼聽清楚陳熠和蕭欽說了什麼,只是回道:“沒有。”
陳熠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
而周蘊程等陳熠和蕭欽和人說話的時候,又發了信息給溫,問有沒有乖乖吃午飯。
溫回他。
【溫:沒有。】
周蘊程給打了電話過去,溫接起來,喊他:“哥哥。”
周蘊程說:“怎麼不吃飯?”
溫不說話。
周蘊程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說:“飯我做好了,你從冰箱里拿出來,放進微波爐里熱一下就就可以,自己先吃點,等會回來帶你去超市好不好?”
溫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周蘊程說:“還有一門課要上。”
后來周蘊程回去后,便帶著逛了一次超市,逛超市的時候,溫每次看到糖的時候,都會停留下來,愣愣的看著。
周蘊程就給拿了幾包,溫并沒有說話,而那天,也沒有同周蘊程一起回瀾山公寓,而是回了舒家。
那幾天,溫會給他發信息,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溫對他的要求就越高,不準他對別人好,不準他去看舒晚。
一旦他看了,就不會理他。
后來周蘊程就沒有去看過舒晚,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舒晚給他打電話,溫看到就會拉黑,周蘊程看到,也并不會說什麼,只是問:“有沒有開心一點?”
溫會抱著他,說:“我不喜歡你對好,也不喜歡你對別人好。”
周蘊程“嗯”了一聲,他從來沒有那樣喜歡過一個孩子,整顆心都像是被人著,好像怎麼親都親不夠,他一點點含住的,說:“那對你一個人好,好不好?”
溫說:“你要說話算話。”
而溫那陣子其實并不好過,舒晚的越差,心里其實越開心,可不想換腎,恨都來不及,所以每天都祈禱會死。
那天看到沈清瑜關心舒晚的,舒晚惡心的辱了一頓。
前幾天才因為不愿意給舒晚換腎,第一次和沈清瑜發生了爭吵,被沈清瑜一掌扇過來。
所以看到沈清瑜關心舒晚的時,不管是不是虛假意,心里也異常的憎恨。
一個上午都沒有吃東西,后來躲在一間房間里,給周蘊程發消息,說自己好,說想他。
而周蘊程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在打籃球,他低頭發信息哄著。
【周蘊程:我等會過來,給你買蛋糕。】
溫就在那里等著,等著他出現在舒家,一邊等一邊給他發消息。
【溫:你在干什麼?】
【周蘊程:打籃球。】
溫給他打過去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接起來:“溫?”
溫聲音有些小,也有些黏,問:“你什麼時候過來?”
周蘊程說:“很嗎?”
溫說:“他們給我的東西,我不想吃,我不喜歡吃。”
周蘊程說:“那你等我一會。”
沒多久,溫便看到了穿著籃球服進來的周蘊程,他在和舒家的說話,舒晚也在,周蘊程在前廳和他們聊著天,聊了大概半個小時。
給發信息。
【周蘊程:我在后面,你現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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