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蘊程的煙一支接著一支的著,他手上的佛珠,冰冰涼涼,圈在他的手腕上,如同他被囚的心一樣。
可囚他的,并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人大底就是很矛盾的,在南佛寺的那一段時間,周蘊程和溫相的時候,一邊覺得,哪怕溫將他當徐凜,他也能同一起過下去,一邊又害怕,他真的活了徐凜。
他都快要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可明明,他從未見過他。
所以在某一些事上,他又很清楚的,劃著楚漢界限,提醒著他,他與徐凜是不同的。
可即便他活了徐凜,對于溫來說,他也不過是個無法上訴,也無法緩刑的死刑犯罷了。
而這個世界上,無論是境,還是長相,再沒有任何人,比徐朝更像徐凜了。
周蘊程再回去的時候,溫已經睡著了,那會在酒店,下樓后,就被周蘊程發信息安排的人扣住了,直接送回了瀾山公寓。
周蘊程坐在床邊,看著,后來去了沙發上,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第二天溫醒過來,看到他,大概是知道自己陷害他和舒晚的事,有多過分,溫起先有些害怕他。
周蘊程卻表現得很平靜,他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溫沒有回他,周蘊程說:“你還想要我做什麼。”
溫說:“我要見徐朝。”
“不可能。”周蘊程直視著,他說:“溫,徐凜他已經死了,就算徐朝他長得再像徐凜,他也永遠不可能是徐凜!”
“你閉!”溫細白的手指握著,說:“你不配跟我提他!”
周蘊程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把心里的怒意給了下來,只是低聲的說:“把孩子生下來,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想要干什麼,我都答應,好不好?”
溫說:“你說的是真的?”
周蘊程說:“是。”
溫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麼。
周蘊程偏開了頭,側臉繃得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有轉回頭看,他說:“一定要這樣嗎?”
“對。”
溫說:“否則就算你拿著徐朝和我媽媽威脅我,我也不會生下這個孩子。”
周蘊程沉默了很久,他答應了。
而舒家,舒鈞華帶著舒晚和蘇芩蕓回了家,舒晚從昨晚到今天,幾乎是從天堂,直接跌進了地獄。
沒一會,蘇夢月打了一通電話給舒晚。
舒晚看到的電話,將手機扔了出去,并沒有接。
但蘇夢月一直打。
舒晚想到周蘊程為蘇夢月做的那些事,又嫉妒得不行,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晚晚?”蘇夢月很是關心,說:“你還好嗎?昨晚匆匆忙忙就走了,沒什麼事吧?”
舒晚的聲音有些冷:“沒有。”
“沒有就好。”蘇夢月說:“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對了,我今天還要去周氏簽合同,簽完作為答謝,我請你吃頓飯?”
“不用。”舒晚說:“還有沒有什麼事,沒有我掛了。”
“好吧。”蘇夢月說:“那等你有空,我再請你吃。”
舒晚掛了電話,將電話狠狠砸在了墻壁上,的咬著。
但是很快,周蘊程給舒家的補償,就落實了下來,舒鈞華忍不下這口氣,可舒晚消沉過后,又不甘心,覺得自己應該還有希。
現如今,周蘊程和溫的出了問題,周蘊程一時之間沒有走出來,又與發生了關系,只要陪在他邊,總有一天,會陪著他走出來的。
就像是當年,明明都已經出國了,周蘊程最后,不也還是同溫分開,和在一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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